肖劍用力點頭,一臉內疚:“我知道是左慕北錯拿了箱子以後就想找他換回來,可是這個綠景古城區太難進了,我好不容易進來之後又被左家的衛兵攔在外面,還給扔了出去,之後再進來好幾次都失敗了,不得已我只好改變戰略把左傾彥的司機弄走,然後自報奮勇做了左傾彥的司機,這才混了進來。”
說到最後肖劍都沒有了聲音,他也覺得自己夠蠢,不僅弄丟了箱子,連找回箱子都這麼大費周折。
“真是個笨蛋,連個箱子你都護不住,我以後還怎麼派大事給你?”白如霜看着肖劍一臉嫌棄,火氣卻沒有那麼大了。
既然知道箱子是被左慕北拿了,那隻要找左慕北拿回來就好了。只是,左慕北現在在鐵拳營,還有一個月纔會回來呢,那不是還要再等上一個月?
那也就是說,今晚走不了了。
肖劍偷偷看白如霜,一眼,兩眼,三眼……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白如霜察覺到肖劍的小動作,沒好氣道。
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畏畏縮縮的幹什麼,難道她還能吃了他不成?
肖劍討好一笑,指了下白如霜的臉問道:“如霜姐,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是不是故意畫的這種全臉煙燻妝啊,上次我在酒店見到你時差點兒都沒有認出來你。”
白如霜摸摸自己的臉,頓時囧,全臉煙燻妝?虧他想得出來。
“我被墨哥哥從左慕南手裏救了出來後,就被一個怪老頭抓住做實驗去了,那死老頭把我的臉搞得像黑炭一樣,我和他鬥智鬥勇了很久才從那見鬼的實驗室逃出來的,好在這色素會自己消退,要不然你姐我跳河的心都有了。”
想到當初被怪老頭抓着做實驗的日子,白如霜就是一把辛酸淚,別讓她再見到那臭老頭,要不然一定拔光他那雞窩似的鬍子。
白如霜憤憤然,突然疑惑道:“欸對了肖劍,我還想問你呢,我都成這樣了,離雲社那些傢伙還能認出我,你也能認出我,爲什麼呀?難道姐身上有什麼特別特殊的氣味嗎?”
說着,白如霜還煞有其事似的在自己身上用力聞了聞。
肖劍剛把白如霜說的那個怪老頭事件中消化過來,聽到白如霜這樣問,馬上答:“如霜姐身上特殊的氣味倒是沒發現,不過有一樣東西是別人沒有的,我也是看見這個東西才能確定你就是如霜姐。”
白如霜挑眉好奇:“什麼東西?”
她從頭到腳就腰上長了一顆痣,她可沒逮着誰就把衣服給脫了讓人看呀,真想不到自己還能有什麼東西是別人沒有的?
肖劍努了努下巴,眼睛定格在白如霜的左耳朵上:“就是如霜姐耳朵上的“紫燕”啊,那顆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玄晶紫鑽,只此一顆別無分號,“紫燕”就是如霜姐特有的標誌。”
白如霜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耳垂,那顆紫色的鑽石耳釘貼在指腹上冰冰涼涼。
原來是因爲這顆耳釘?白如霜明白了。
從白如霜記事的時候起她就一直帶着這顆鑽石耳釘,閣老說這個鑽石叫“紫燕”,而且“紫燕”就好像長在她的耳垂上一樣無法摘來。
一般的人看到這顆鑽石也許並不會覺得奇怪,基本上都只會當它是一顆普通的紫鑽。
其實不然,閣老說過“紫燕”它不是價值連城,而是無價之寶。好像還和一個祕密息息相關,所以纔會在白如霜一下生的時候,白如霜的父親就把“紫燕”嵌在白如霜的耳垂上,讓“紫燕”的內在磁場和白如霜的生命產生共鳴,當時說這是一種危險,可也是一種保護。
祕密的這件事閣老只對白如霜說過,至於祕密是什麼,閣老也不清楚。
大約也正是因爲白如霜有一個這麼明顯的logo,離雲社那些人才能一眼就看出她。
“對不起如霜姐,上次我被離雲社追殺沒來得及和你相認。可是後來我又回去找你了,但你已經走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肖劍喃喃地解釋。
白如霜嘆口氣:“不怪你,就算你知道我在這兒也沒有辦法,這左家根本就是銅牆鐵壁。”
不僅高牆大院,而且守衛森嚴,平日裏只怕連一隻蚊子飛進來都會被雷達掃下來,否則她怎麼會跑了那麼多次都跑不掉?
肖劍又擔憂道:“如霜姐,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你逃走以後左慕南又把你抓住了?”
左慕南的名聲肖劍頗有耳聞,是個鐵面無情的冷軍官,也不知道如霜姐在左家這段日子有沒有挨欺負?
“這件事說來話長……”
白如霜把他們分開之後自己發生的事情大概和肖劍說了一遍,而後撇撇嘴,“所以左慕南一開始巴不得有多遠把我踢多遠,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絲人情味,看着也就沒有那麼討厭了。”
好像不僅不討厭了,還總會不由自主地想他,這幾天沒見她都感覺日子過得特別慢,特別無聊。
肖劍一臉難過,沒想到如霜姐這段時間吃了這麼多的苦,心道要是閣老和少主知道了,指不定要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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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要找藥箱救哥哥的命,白如霜決定暫時不走了,心情沉重的同時還有一點開心,沉重是因爲不知道藥箱被左慕北放在了哪裏,可開心是因爲什麼呢?
白如霜站在左慕南面前,咧嘴一笑:“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呀?”
左慕南面無表情,眼底卻蓄着波濤,指尖微微動了下。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嗎?哪怕是對這個家,對……他,一點兒留戀都沒有?
“你準備好我們就走。”
“我都準備好了呀。”
左慕南目光微閃,看着白如霜,她除了一張笑臉,什麼都沒帶,難道沒有什麼要帶走的嗎?
他可清楚地記得上回出去喫飯,她以爲可以逃跑把能帶的都帶上了。
於是,聰明的男人發現了,原來白如霜的禮服是束身的,除了簡單的花樣點綴,根本沒有口袋,所以沒有辦法放她想要帶走的東西。
白如霜詫愣愣看着左慕南打開衣櫃,搗了她的金窩,拿出她的一大把現金,錢包和手機,全都塞進了自己外套的口袋裏,瞬間脹起了兩個包。
她急了!
“喂,你幹嘛呀,那錢是我的,錢包也是我的,手機也是我的,你就算要剝削也不能把我拔得一毛不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