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說成廢物沒用,只要是個男人心裏都不會舒坦,左傾彥臉色暗黑,隱隱剋制着心中的惱恨不發脾氣,因爲他始終記着當年娶李翠雅的時候他對她的承諾,要愛她寵她一輩子。
“翠雅,你能不能理智一點,是蘭芝自己犯了錯,爸懲罰她也是應該的,你知道這件事差點兒給左家帶來多麼嚴重的災難嗎?”左傾彥耐着性子勸導。
李翠雅不喫這一套,嘲諷道:“災難?我怎麼沒看見有什麼災難,我只知道現在真相大白了,證明蘭芝是被冤枉的了,但是我的女兒卻已經被打的躺到了牀上,左傾彥我問你,如果蘭芝被打死了,你還能讓這一切再重來嗎?”
“你……”
左傾彥想說什麼,嘆了口氣又咽了回去,算了,反正他和她也說不通,何必惹她更生氣。
“你看着蘭芝吧,我出去透透氣。”
李翠雅看着左傾彥轉身往外走,氣急敗壞追上去:“左傾彥,你這個混蛋,你不是男人,你就是個軟蛋,廢物……”
左傾彥假裝聽不見,任憑李翠雅在後面怎麼咆哮。
南園。
白如霜躺在牀上悶悶不樂,她聽艾悅說爺爺把左蘭芝打的特別慘,差不多要了左蘭芝半條命。
本來左慕南是可以救左蘭芝的,是她絆住了左慕南才讓左蘭芝受了這頓鞭子。白如霜也真沒想到爺爺會對左蘭芝下那麼重的手,現在好了,真相大白了,爺爺現在一定特別難過,特別內疚吧。
所以白如霜悶悶不樂並不是因爲對左蘭芝捱打感到愧疚,而是在內疚自己害爺爺難過。
又不是沒見過死人,就是左蘭芝被打死了她也不會內疚的,善男信女四個字從來和她白如霜是沾不上邊的。
窗外傳來腳步聲,白如霜側眼瞟了下,知道是左慕南迴來了,趕緊閉上眼裝睡。
左慕南進了裏屋看到牀上的女人睡得很熟,就轉身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帶着一股清新的皁香在另一側上了牀。
白如霜呼吸亂了幾分,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發生着變化,現在和左慕南在一張牀上她居然會緊張,腦子裏總是會不自覺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比如死貨邪魅的笑容,比如死貨美男出浴的情景,比如死貨硬邦邦的胸肌,腹肌,還有……
哎呀,真是要死了,白如霜才發現自己的本質其實是個大流氓,和清純的天使外表完全不符啊。
鄙視了自己好一會兒就迷迷糊糊有了睏意,可是就要睡着的時候一股異樣讓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算了算時間,白如霜欲哭無淚。
她怎麼忘了啊,她也是個女人啊,爲什麼不提前做點兒準備呢?
現在怎麼辦啊,艾悅又不在,難道要等到天亮嗎?
可是如果半夜被左慕南發現弄髒了牀一定會殺了她的。
“你生蟲子了?”左慕南沒好氣的看着不停蠕動的女人。
白如霜咬咬牙,覺得現在被揍一頓比半夜被宰了強,慢悠悠轉過身來,可憐巴巴對上左慕南的視線。
“老公~”
左慕南倏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頓時防備起來。
這女人突然這麼喊他,肯定非奸即盜沒安好心。
“你好好說話。”
白如霜扁扁嘴,看上去特別慫,絲毫不具攻擊性:“左慕南,你能不能幫我把艾悅找來,我有事和她說。”
“不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左慕南拒絕的利落,把他當成跑腿的啦,門兒都沒有。
“不能明天說,必須現在說。”
“那你自己去。”
白如霜火了,聲音大了一些:“我要是能自己去,你當我願意求你啊?”
聽上去好像真的有事,左慕南掃了她一眼:“太晚了,你讓我去找一個女傭,你猜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什麼事?”白如霜沒明白,就讓他去簡單的找個人,哪有那麼多借口。
左慕南也服了,看了白如霜好一會兒,一臉無可救藥的搖搖頭,還她一句:“豬也不知道。”
“關豬什麼……左慕南,你罵我是豬?”
白如霜反應過來立刻炸毛,上身一起就撲到左慕南身上咬他,可還沒下口,自己腹部就有一股熱流涌下,她絕望了,氣的錘了左慕南好幾下,躺了回去蒙上被子。
左慕南被她這一出發瘋弄得莫名其妙,雖然被打的不疼,可他還是象徵性的揉了兩下,再看白如霜勢必要悶死自己的節奏,就黑了臉。
“你出來。”
“我不用你管。”悶悶的聲音。
左慕南可不想明天背上殺妻的罪名,又說一遍:“你給我出來。”
“就不出來。”
“好,你有種。”男人很成功的被激怒了,兩隻大掌倏地抓住白如霜的被子使勁向上一抻,整條被子都被扯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
白如霜驚叫,一低頭就發現自己已然暴露在空氣中,連被子的影子都沒撈住,肯定飛去了左慕南的另一邊。
“能不能沒事別作?”左慕南惡狠狠說,眉頭鎖得緊。
一天不發瘋都不行,還能不能讓人過兩天安生日子了?
然而白如霜沒說話,扭頭就抱着自己的腦袋紮在枕頭上,稍後竟然抽泣起來。
左慕南疑惑,恍然感覺這女人不對勁,難道是燙傷和腳上又疼了?他下意識看過去。
白如霜下身還是穿着白天的白色平角短褲,兩條光溜溜白花花的腿緊緊壓在一起,在燈光中閃着光澤。
左慕南喉嚨一緊,腹部升起一團灼熱,可隨後就冷了,被嚇的。
他眼見着白如霜的短褲慢慢染紅,他眼珠子差點兒冒出眼眶。
“白如霜,你怎麼了,你怎麼流血了,什麼時候受的傷?”
左慕南伸手扒白如霜的胳膊,白如霜聽了他的話囧的都想死,不理他,把腦袋扎得更深。
“你不說話,那我就自己看了。”
“不行!”
白如霜一聽這還得了?嗖地睜眼坐了起來,由於用力過猛沒看清,左慕南也真的想要自己看情況,兩人的腦袋在半空中來了個完美銜接,發出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