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的事情一出,左家再不復當初平靜,暗地裏掀起了一場關於鬼魅之說的浪潮,三倆一夥到處議論紛紛。
“大少奶奶一直說見到鬼了,是不是看到了露雙啊?”
“難道是露雙回來了嗎?那她爲什麼找上大少奶奶啊,大少奶奶纔來左家半個多月,和她無冤無仇的。”
“可能是露雙心裏有冤屈,知道大少奶奶和那些人不是一條心,纔會找上大少***。”
“露雙是誰啊?”
“噓,小點聲,別讓傳到老太爺耳朵裏去。”
“……”
女人從來都是爲製造謠言和傳播謠言而生的,哪怕是撲風捉影也會說成煞有其事,假的最後都說成了真的,不過半天時間左家就又像三年前一樣人心惶惶,到處可見驚懼的神色。
白如霜醒來,頭暈沉沉的疼,她看到潔白的天花屋頂稍微疑惑了下,然後坐了起來。
檢查室很大,各種各樣的檢查設備,三張牀,她躺在其中一張牀上,屋子裏沒有別人。
“我這是在哪兒啊?”
揉了揉發痛的腦袋,明明剛睡醒卻感覺好像幾千年沒睡好覺一樣頭重腳輕。
“我該不是又被那老頭給抓住了吧?”
白如霜想起那個把她變得黑不溜秋的怪老頭,心頭一陣惱火,一邊下了牀一邊嘟嚕:“這回一定讓他還我如花似玉的美貌,姐再也不想看到這張黑臉了……嗯?我鞋呢?”
嫩白的腳丫子踩在地上,白如霜繞了牀一圈,也沒看到自己的鞋,腳底心冰涼一片。
“死老頭,可真學的壞了,竟然把我的鞋拿走,”叉着腰版她冷哼,“你以爲沒有鞋我就跑不掉了?”
白如霜光着腳衝到門口,還沒伸手,門就開了,映入眼簾的不是臭老頭,而是個英俊的男人,左慕南。
“醒了?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白如霜大腦運轉了兩週,聳聳肩:“沒,沒有啊,我都挺舒服的。”
怎麼可能舒服,全身骨頭都疼,腦子裏雲山霧繞的,但她不會告訴這男人,要不然他一定趁機欺負她。
“我這是在哪裏啊,我爲什麼會在這裏?”她看了眼四周問。
這裏像醫院可又不像醫院。
“這裏是醫居。”
左慕南走進來,看見白如霜光着腳,眉頭蹙了蹙。
“上牀。”
“嗯?”
白如霜瞳孔一張,戒備地看過去。
“我不。”
上什麼牀上牀,雖然他們已經有過一次那個了,但那是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現在她是清醒的,絕對不會再和他苟且,威逼的也不行。
“你想讓我用強的?”左慕南向前一步,那態度絕不是說着玩兒的。
白如霜蹭蹭後退兩步,心中實在氣憤,罵道:“左慕南你這個混蛋,就算我們結婚了你也不能總強我啊,你信不信再強我我就踹爛你的命根子,讓你這輩子都不能人道?”
左慕南:“……”
污女,想的倒美。
左慕南沒說話,就是臉色很難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白如霜,好像要把她看穿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強你,你也會自願的?”他突然說,語氣裏帶着五分調戲五分認真。
白如霜臉一囧:“我哪有那個意思?”
“沒有嗎?”
左慕南又上前一步,白如霜立馬又後退,人也暴跳起來:“你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呵,真是好笑,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
左慕南是鐵了心的要捉弄白如霜,他說的上牀明明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這個思想不純潔的女人,既然她自己給自己下套,可就怨不得他了。
白如霜嘴上逞能,心裏就止不住的打鼓,因爲她感覺到自己身體好像很虛啊,怎麼也提不起力氣,這個樣子別說和左慕南過幾招,恐怕連一招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退着退着,腿上被什麼絆了一下,撲通整個人向後倒去,倒下去了才發現自己退到了牀邊,絆倒在了牀上。
左慕南身體猛地壓了下來,勾着脣道:“老婆這是不好意思直說,所以用這種方法勾引我上牀嗎?”
“你放屁。”
白如霜惱羞成怒,揮起拳頭就要揍左慕南,結果可想而知,被某人準確無誤地抓住了手腕向後一壓,白如霜整個身體都貼在了牀面上,成爲粘板上的魚肉姿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左慕南看着白如霜的臉好像覺得沒有最初見到她時那麼黑了,那時候是黑的發亮,這時候是磨砂黑,似乎差了一個層次。
莫非他娶了個會褪色的媳婦兒?
“左慕南,你要是再碰我我會恨死你的。”白如霜掙脫不開就咬牙切齒。
左慕南挑了下眉,似乎不甚在意:“你不是一直都恨死我了嗎,我習慣了。”
“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還要不要臉了?”
白如霜要發瘋了,這個死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顏無恥了?從前她還覺得他有些人模狗樣的,現在才發現他簡直猥瑣邪惡無下限。
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落在他的手裏?
“我和自己的老婆上牀也叫不要臉?”左慕南對着面前這張小嘴吹氣。
白如霜一噎,尼瑪,竟然無言以對,尤其左慕南的臉越來越近,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亂了。
咔噠!這時候房門開了,陸醫生剛要往裏走,就看到牀上的情景,頓時身體一滯。
左慕南和白如霜聽到聲音不約而同看了過去,然後左慕南臉奇蹟般的紅了,白如霜咬着脣恨不得自己死過去。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現在的姿勢在別人眼裏是什麼樣的,真特麼的沒臉再見人了。
陸醫生尷尬的吭了聲,假裝若無其事地往裏走,儘量平靜地說:“大少奶奶還需要休息,大少爺還是剋制些吧。”
白如霜一口血涌上喉嚨,天哪,來塊豆腐給她撞死吧。
左慕南故作鎮定,從容不迫的從白如霜身上翻了下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而白如霜鬱悶的直接把枕頭蓋在了自己的臉上,作勢要悶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