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南,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放過我?”她帶着焦急的解釋。
昨天險些沒被掐死,今天恐怕他真會送她上天了吧。
“你在躲那些人?你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左慕南的語氣夾着冰絲兒,直擊白如霜耳廓,也不只是凍得還是嚇得,就見白如霜渾身一抖。
“什麼人,我聽不明白,我和誰有關係?”
她裝傻充愣,儘量把自己的腦袋往一邊兒偏,離左慕南的嘴巴遠一點。
“若我沒猜錯,剛剛那些人是k國的黑暗勢力,你剛剛分明是在躲着他們。”
左慕南認識那些人領口繡着的雲騰圖案,是屬於k國的一夥地下勢力,以前他出任務的時候接觸過。
“你也說他們是黑暗勢力了,我害怕他們有什麼不對?”
“別顛倒本末,是你先躲的他們,老子才說的他們是k國的黑暗勢力。”
該死的女人,若不是他精明,三下兩下肯定能被她繞進去,真會耍無賴。
“我……”
白如霜腦子都不清楚了,面對左慕南這麼一個精明鬼,她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我偷過他們東西。”
終於急中生出一抹精光,她脫口而出。
“偷過他們東西?”
見左慕南只是逼問,似乎沒有要殺她滅口的意思,白如霜一把將她推開從他胸前跳了出來。
“對,我偷……了他們的一把破槍,就是我剛來身上的那一把,不過被你二叔搜去了就沒再還給我,現在應該是在爺爺那裏吧。”
白如霜覺得自己真是太機智了,雖然左家人除了左慕北沒有人跟她提過o-119式手槍的事,但是她知道老太爺和左慕南肯定在派人調查那把槍,然後想要順藤摸瓜查到她的真實身份。
現在我對左慕南說是偷來的,如果他信了,以後應該就不會對我刨根兒探底兒了,也不會處處提防着我。
嚯,我果然聰明!
“你還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活該。”
左慕南這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架勢是不想再追究了,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還杵在原地的女人,吼她:“還不快走?”
“哦哦!”
白如霜自知自己逃不出左慕南的手掌心,也不再做多餘的反抗灰溜溜追了上去。
到達豪華包間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點了幾個菜,等左慕南和白如霜坐下後,老太爺立即示意點菜員把菜單送過去。
左慕南沒客氣,沒看菜單就張口說了兩個菜名,白如霜想不點來着,她不挑食不管誰點的菜她都能入口,而且她也不知道這裏的什麼菜色好喫。
但是轉念一想,她逃跑的計劃已經落空了,得改變策略。
要不然讓左家人都以爲她是個敗家娘們兒?或許一反感她就將她掃地出門也說不定。
於是乎,她大咧咧接過點菜員遞上的菜單,一頁一頁的翻,鮑魚,龍蝦,燕窩,魚翅,總之是什麼貴就點什麼。
眼看着左蘭芝已經坐不住了,被氣得七竅生煙,白如霜才合上菜單。
“小姐,最後來一份韭菜炒雞蛋,一盤醬驢肉,和一盅王八血,要生的。”
空氣頓時凝結了,每個人臉上都出現了不一樣的色彩,點了十幾道三四位數的菜,最後要一盤韭菜炒雞蛋和一盤醬驢肉?
要生的王八血幹什麼?
左慕南掃了眼白如霜狡黠的小眼神兒,心道她肯定沒醞釀什麼好屁,果然就見她羞答答地對點菜員說:“這兩道菜是專門爲我老公點的,你懂的吧?嗯,讓你們廚師做好一點兒,還有那個生王八血別忘了殺菌消毒哦。”
聲音不是很大,但是足夠被一桌子人聽見了,齊刷刷的目光都射向了左慕南。
難道左大少爺有隱疾,滿足不了自己的醜媳婦兒?
點菜員是個乾淨白皙的大姑娘,在酒店工作關於菜譜的知識也是普及過的,只是從來沒有客人想白如霜這樣說的這麼直白。
點菜員一張臉頓時呈現了粉紅色,禮貌地應承了白如霜兩句,就逃也似的出了包間。
對於一桌子人異樣的目光白如霜不以爲意,體貼地給左慕南倒上一杯白開水,那叫一個含情脈脈。
左慕南強忍着掀桌子的衝動,俊臉繃成了平底鍋,黑乎乎的鍋底被寒霜覆蓋,凌厲迫人的目光掃向白如霜。
“霜霜真是有心了,今天晚上爲夫一定好好疼你,方纔不辜負你的一番心意。”
白如霜腿一軟,差點兒沒滑到桌子底下去,訕訕道:“不用客氣,我應該做的。”
她發誓她只是想要坑一把左慕南來着,讓他出出醜,誰叫他沒讓她逃走呢。
她真沒有想過後果啊,現在後悔還行不行?
服務員,那兩個菜和生王八血都不要了。
嗚嗚~
雖然白如霜把左慕南惹了,但是她很快也就忘了,回想到剛剛見到肖劍出現在這裏就憂心忡忡。
她不會認錯人的,但是肖劍怎麼就沒認出她呢?
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因爲她變黑了?
可是連離雲社的那些人都能認出她來,肖劍每天跟在她身邊沒有理由會認不出啊?
大概是他在躲離雲社的人所以來不及和她相認吧。
“先生,您的甲魚血,請慢用。”
服務員大概是做了很久的心裏準備才把一杯紅豔豔的王八血送到左慕南手邊的,放下後馬上縮回了手,感覺是被冷氣凍的,然後逃到門口去站着。
白如霜被服務員的聲音喚回了神,好不容易忘了的事讓她又心虛起來。
不出所料的左慕南並沒有端起來的意思,眼睛每看一下臉色就冷上十分。
其他人都在喫飯,可一道道小眼神兒都若有似無地飛來飛去,這就讓左慕南更惱火了,那萌生出親手宰了白如霜的決心也更加堅定。
感受着左慕南修羅一般的氣息,白如霜不停地吞嚥口水,頭上一層層冒冷汗,最後終於覺得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端起左慕南手邊的王八血,一口氣喝了。
嘭嘰,左慕北的勺子掉在了盤子裏,發出清脆的聲音,而他本人正瞠目結舌看着白如霜。
其他人亦是各種驚愕一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