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本事大的很嗎,自己想辦法。”
白如霜險些肺炸,吞了口氣:“左慕南,你不是愛上我了吧,我想走你都不幫?”
左慕南手上動作一頓,翻了個嫌棄的目光給她:“你覺得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愛上你,醜無鹽還是臭脾氣?”
“你……”
女人氣結。
我哪有那麼差,瞎了你的狗眼了是不是?
“還是那句話,你自己想辦法,我是不會幫你的,老婆,我相信你的實力。”
“明明關係到我們共同的利益,你想坐食白食,左慕南,你不要臉。”
“嗯,我也這麼覺得。”
“……”
啊啊啊,白如霜氣瘋了。
左慕南挑了挑眉心情不錯,他當然會幫她,但他又怎麼會明目張膽的和她狼狽爲奸,萬一失敗了她把自己供出去,那他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發現大哥和大嫂還真是挺般配的。”左慕北看着嘰嘰咕咕的兩個人,突然揶揄道。
左蘭芝橫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們般配了,我看你是得白內障了吧。”
左慕西聽二姐這話沒忍住噗嗤笑了,投給哥哥一記幸災樂禍的眼神。
左慕北當他們都是小屁孩,沒與他們一般計較。
看那兩人似乎在打情罵俏都忘了這邊有一羣人在等着了,左傾彥道:“爸,咱們先上去吧。”
老太爺笑呵呵,點頭,然後看着左慕南兩口子朗聲囑咐:“慕南,你拉着點兒你媳婦兒,我孫媳婦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今晚你就去找你老爸下棋去。”
這麼一語雙關的話真是讓左慕南和白如霜兩人頓時叫苦不迭。
那日老太爺端着火箭炮的情形歷歷在目。
一物降一物,左慕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爺爺,若老太爺不開這個口,這惡劣的男人或許還會對她睜隻眼閉隻眼。
現在爺爺都這麼說了……他要是不想讓她跑,她肯定就跑不出這個酒店大門。
唉!可怎麼辦啊。
果然左慕南手指一用力,結結實實的鞋帶子就在他手裏斷了,可見他的心情也是相當的鬱悶。
前面正按電梯的迎賓員忍俊不禁,笑盈盈對老太爺道:“您就放心吧,我們這裏的保全在s市所有酒店中是最好的,不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
顯然迎賓員誤會了,把老太爺說的意外理解成了危險性突發狀況。
“就是,大嫂也不是小孩兒,爺爺就是愛瞎操心。”左蘭芝撇撇嘴。
指示燈顯示1,門就開了,這是六樓貴賓包間專用電梯,現在過了顧客來店的高峯期,所以就是空着的。
一行人走了進去,電梯門閉合阻隔了外面正站起來的兩個人。
“左慕南,我知道你很討厭我,那我就不多打擾了,我先走了啊白白!”
白如霜拔腿要跑,可隨後就被一隻大手揪住了後衣領,她整個人瞬間蔫巴了。
“你不會真聽爺爺的吧,我和你說爺爺就是嚇唬你的,你是他親孫子啊,他不可能真送你去見你老爸的。”
“我爺爺,我比你更清楚。”
“你要知道過了這村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左慕南,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對着我這麼一個醜八怪嗎?”
爲了說服他,白如霜這也算是低聲下氣自毀形象了,但偏偏這人就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狠辣辣拉着白如霜的手腕就朝電梯走。
“喂,你放開我。”
“左慕南,你抓疼我了。”
按了電梯等了幾秒鐘,門就開了,白如霜怎麼也掙脫不開左慕南的手,氣的直踢他大腿。
“你這個變態,明明討厭我還不放過我,你是不是有病啊?”
左慕南被踢得腿疼,冰冷的面孔上唰唰又蒙上兩層寒霜,粗野的將白如霜往裏一推,白如霜直接撞到了電梯壁上,發出嘭的一聲,可見力氣之大。
“哦——”
白如霜痛哼,感覺自己的臉都撞扁了,胳膊骨頭也撞碎了,腦補將左慕南捆到樹上然後用一萬把飛刀將他射的稀巴爛。
“原以爲你不是男人,現在覺得你連人都不是。”
“多謝誇獎。”
左慕南按了6層,對白如霜的咒罵嗤之以鼻。
白如霜氣的發狂,知道自己打不過左慕南,只能使勁剁腳發泄,然後電梯停在六層,她的手腕又被一隻鐵鉗鉗了住往外扯。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白如霜用另一隻手拍他的爪子,踉踉蹌蹌跟着他偌大的步伐。
突然盡頭一陣腳步凌亂,只見一個男人跑了出來,他的身後追出五個大漢。
男人跑過白如霜身邊的時候和她撞了一下,二人同時看向對方,白如霜震驚,還沒來的及叫喊那人就跑遠了,她也被左慕南往邊上扯出了好幾步,準備躲過去隨後的五個膘膀大漢。
白如霜目光倏地慌亂,嗖地轉身撲進了左慕南懷裏,蓋住了自己黑黝黝的小臉。
腳步聲跑遠,她小心翼翼從左慕南胸前偏過頭,發現那幾個人涌進了安全樓梯這才呼了口氣,不過卻又擔心起來。
肖劍,肖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不是應該帶着藥品回國了嗎?
莫非是出了什麼意外了?
白如霜想的聚精會神,耳邊撲通撲通的聲音沒完沒了,是在聒噪,直到一陣陣冷氣撲打她的發頂,她才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
水潤潤亮閃閃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白如霜發現自己的兩條胳膊正抱着一根結實的柱體,眼前一片軍綠色的布料,一個口袋上繡着一顆賊鮮明的黃星星和一條橄欖枝。
而且那撲通撲通的聲音好像就是從口袋裏面傳出來的。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白如霜不禁頭皮發麻,一張臉瞬間變成了大苦瓜。
她再一次不想活了,這是踩了狗屎了嗎,運氣都特麼臭到家了。
悻央央鬆開胳膊,她希望左慕南最好這時候昏迷了,或者暫時失明瞭不要看見她。
白如霜懷着一顆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剛要向後退,腰肢倏然被勾住,向前一挺就重新貼在了面前那堵肉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