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洗完澡能不能把衣服穿好再出來,噁心的人都想把隔夜飯吐了?”
說着還怕沒有說服力似的,故意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左慕南瞳孔一緊,臉上驀地覆蓋一層寒霜。
“睜着眼說瞎話會遭雷劈的,剛剛明明眼睛都看直了,愚蠢的女人。”
白如霜身體頓時一僵,一朵金花兒在腦袋裏炸開。
就那麼一瞬間的事兒就給他看去了?
眼睛還真是沒白長。
謊言被揭穿的羞囧就好像是她沒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樣,白如霜惱羞成怒,小拳頭攥得緊憤然轉身:“真當誰稀罕看……你,啊,左慕南,你這個臭流氓。”
還沒說完的話轉瞬就被驚叫代替了去。
左慕南閉上眼一臉隱忍想要捏死白如霜的衝動,扔掉手裏剛從身上扯下來的浴巾,就那麼赤條條朝罵他的女人走過去。
白如霜發誓她一點兒都不想看的,可是她把眼睛放哪兒啊,尤其當危險來臨時,任誰都會警惕危險吧?若閉眼,萬一她被打死了怎麼辦?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想她白如霜曾經不懼刀槍棍棒地痞流氓,如今面對左慕南的裸.體竟然心生惶恐,實在無顏面見江東父老。
她感覺那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出口的威脅也毫無震懾力。
左慕南黑着臉將白如霜逼到牆角,嘭一聲,兩條手臂抵在牆上,將受驚不小的女人困在他的身體和牆壁之間,極低的氣壓籠罩她頭頂。
“你就這麼喜歡大呼小叫?”冷冰冰的聲音俯瞰而出,繼而變得嗤諷,“還是……你是故意的,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白如霜身體在抖,她不敢往下看,也不敢往上看,似乎不管眼睛放在哪裏都是個錯誤,乾脆閉上眼。
打死就打死吧。
“左慕南,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好好說話?”
女人瘦瘦的身體緊緊貼着牆壁,繃緊的臉孔就好像供氣不足,配上那黑黝黝的顏色實在滑稽。
左慕南眼中一道道幽光拂過,忽然覺得他好像探索到了這女人的弱點了。
她……怕看他的裸.體?
餘光掃了自己全身,嘴角不覺彎起絲細弧。
其實他還真沒想那麼多,似乎也是剛剛纔意識到他們男女有別。
可不是,這是個女人呢。
怪他了,從來都知道這是個叫做女人的生物,卻從來沒把她當成女人看過,誰叫她既不溫柔還醜的要死,看看全身上下哪個地方和女人沾上邊了。
目光不自覺向下移了移,腦海中驀地浮現那天薛艾悅給她送衣服時的情景。
好像確實有個地方和女人兩個字沾上邊了,目測還真不小呢。
心情陡然明朗了許多,左慕南並不急着起來,他很享受這女人現在受了驚嚇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因爲她從來不在他面前裝。
正好給她來些威懾,讓她以後在他面前老實點。
“你剛剛去哪兒了?”
白如霜只感覺耳朵嗡嗡的響,好久才過濾出左慕南的話,結結巴巴回答:“我就是……出去走走……在屋子裏呆的悶。”
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下縮,直到感覺到頭頂的氣壓遠了些,白如霜倏地往下挪一大截,這纔敢大大噴出一口氣。
可她這一口氣噴的……又剛剛好非常不是地方。
只見左慕南臉色倏然一暗,伸手就抓住白如霜的肩膀,要將臉已經縮到他胯前的女人提起來。
他們現在的姿勢非常的……少兒不宜。
左慕南的動作很突然,白如霜又閉着眼什麼也看不見,伴隨着肩膀痛身體猛地往上衝,白如霜條件反射伸手想要抓住什麼保持平衡,然後……
這一次在腦袋裏炸開的可不是一朵金花兒了,而是一道晴天霹靂,炸的她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也瞪大了雙眼。
左慕南猛地倒吸一口冷氣,手上力道陡然停止,眼睛暴突一張臉驟然成了憋紫的豬肝色,下牙齒都不經意打了個顫。
此時白如霜還是半蹲的,她看見眼前是一個圓圓的孔,周圍平坦光滑,肌理分明。
然而思想只停留在這裏,她不敢想也不敢動,更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着什麼?
兩個人皆是冷汗涔涔,一個是嚇得,一個是痛的。
若非有着鋼鐵一般的意志,左慕南真想不計形象去抱着某處嚎叫,終於待痛楚緩和了一些,他在她頭頂咬牙切齒:“你抓夠了沒有?”
前一刻他還因爲找到了某人的弱點而心情頗好,想着以後或許可以這麼來治她。
可現在,左慕南萬萬不敢再有那種念頭了,因爲實在是太危險,這女人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手裏的東東似乎有了些許變化,白如霜慢慢鬆開自己的爪子,直到掌心裏的肉感消失,她咬着脣眼淚不禁溢滿了眼眶。
要不是看着她這痛苦模樣,她的慢動作倒是有點戀戀不捨的感覺。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抓左慕南的那裏了,可是隔着布料和不隔布料那差別何止是一個大字可以形容?
白如霜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
“我……都說……讓你……穿上衣……衣服了。”
一句話說的七零八落,裹着濃濃的鼻音,像馬上要哭出來似的。
她從小到大見過最暴露的場面也就是男人光着上半身下身穿着褲子,閣老說的危急手段她第一次也是試驗在左慕南身上。
今天……
嗚嗚,她要不要這麼衰啊?
終於,眼淚不受控制簌簌滾下來。
左慕南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他擡起的手是想直接掐死白如霜的,可是當看到她的眼淚時,他的手就僵在了距離她脖子一公分的地方。
暴怒的男人很可怕,可流淚的女人也是不容小覷,哪怕只是個醜女人,依然能夠撼動一寸心田。
頓了約麼兩秒鐘,眸中一道寒光迸現,左慕南大掌還是掐住了白如霜的脖子,惡狠狠地將她從身下提了起來。
“別特麼給老子裝純潔,知不知道你這不倫不類的樣子真的很噁心。”
他不相信她的眼淚,上次她抓他那裏威脅他的時候不是很從容不迫嗎,現在卻表現的和十幾歲的小女孩兒一樣,會不會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