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碧茹覺得自己的人生完全陰暗了,連續幾天以來,她都會都酒吧來借酒消愁,今天也不例外,藉着酒精的麻痹,看着舞池裏藉着閃爍霓虹羣魔亂舞一般的男女,她的體內有着一股無處發泄的火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傢伙而引來的,但現在那個傢伙卻躲了起來真是個渣男
想起那個讓自己憤恨的人,自然而然的卻又想起了那個晚上自己醒過來時候渾身舒泰、下面一塌糊塗的畫面,女人該得到了怎樣的滿意,纔會有那種反應呢
總之跟自己的丈夫從來沒有過那樣的現象
喝着酒,心裏的火苗在折騰着
一個染着白頭髮的魁梧青年端着酒杯湊過來坐在旁邊搭訕道:“嘿,姐我看你一個人連續幾天都在這裏借酒澆愁,要不要弟弟陪你解解悶”
“你”蔣碧茹斜着迷離的眼眸打量着這個身材魁梧的青年,內心的火苗微微的旺盛了一下,但看到對方眼神裏的對自己身體的覬覦之色和不加掩飾的狂傲,她又頓時熄滅下去,冷笑道,“你不夠格”
“呵呵,姐說說唄,我哪裏就不夠格了”青年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淡笑道,“你是覺得我身體不夠格,還是品位不夠格呢”
“你哪都不夠格,從你的骨子裏就是一股卑微的氣息,你喜歡舔我,但我卻不喜歡被人舔”蔣碧茹一臉醉意冷笑,“我只喜歡那種能征服我的男人”
“姐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征服不了你呢”男人冷笑道,“相信我,我的功夫絕對讓你滿意”
蔣碧茹聽出這個男人話裏的下流意思來了,她直接放下酒杯起身拍了錢在吧檯上,然後拿起自己的手包冷笑:“下流”
但已經觀察了蔣碧茹三天的青年怎麼會輕易的放過這塊肥肉呢
他伸手拉住了蔣碧茹的手微微一帶,失去體力的蔣碧茹頓時被男人環在了懷裏
“放開我”蔣碧茹冷喝着掙扎。
“姐,這裏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我要報警”蔣碧茹發力掙扎,但身子卻發軟。
“報什麼警啊”男子冷笑着,奪過了蔣碧茹的包,轉頭用冷冷的眼神朝着想要過來內保搖了搖頭道,“給我個面子,當作沒看到這事”
說着,男子從口袋掏出了一沓錢放在了吧檯上。
兩名內保眼神交換了一下,他們在酒吧內見多了女人醉酒被男人稀裏糊塗的就上了的事情,看到錢之後,哪裏還願意多管閒事
不過眼神看過蔣碧茹之後,卻還是有幾分羨慕這個白髮青年
不管蔣碧茹如何掙扎,還是被白髮青年強有力的臂彎給緊緊的抱着帶出了酒吧,然後就在白髮青年拖拽着滿身酒氣的蔣碧茹走到對面街角停着的一輛寶馬x6車前的時候,一塊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磚頭,砰地一聲,重重的拍在了x6的玻璃上
車窗龜裂一圈
“草”
白髮青年轉頭巡視一圈,當看到不遠處一個拍了拍手的女人朝着這邊挑釁般看過來的時候,白髮青年頓時鬆開了蔣碧茹指着那邊怒吼道:“你砸的”
“怎麼了”邱雨晴一臉傲然的微微擡高下巴冷笑。
蔣碧茹看清楚站在街對面那道沉穩如山的身影時,竟然渾身顫抖起來,她內心的恨和怒,在這一刻全都化爲了一種奇怪的情緒,甚至連褲都有些溼了
怎麼會
看着站在對面的那道身影,她覺得自己崩潰了恨不起來
甚至有點感動
“楊硯你終於來救我了”蔣碧茹發出如訴如泣的聲音。
我隔着一條街看着那邊的蔣碧茹,神色淡然的拉開車門,然後朝着邱雨晴嘆道:“點到爲止,然後把蔣碧茹帶上車”
“好。”邱雨晴點了點頭,朝着迎面朝自己過來的白髮青年走了過去
“臭婊啊”
白髮青年的話還沒罵完,邱雨晴已經一個閃身過去,凌厲的揪住了他的三根手指,然後使勁的一掰,空氣裏喀嚓的聲音格外清晰
伴隨着白髮青年淒厲的慘叫聲,
邱雨晴直接一個利索的過肩摔將白髮男子直直的扔飛出去三四米遠,看着白髮青年躺在垃圾桶旁邊只剩下慘烈的哼哼聲,邱雨晴才走到了滿身酒氣的蔣碧茹身旁攙着她的手臂道:“走吧還看什麼”
一陣懵然,蔣碧茹被帶上了車。
“楊硯”
“到了地方後再說”我直接打算了蔣碧茹的聲音,淡漠的說道。
蔣碧茹低着頭,竟然默默的哭泣起來。
車如流光,在蘇南的街頭兜了個圈子後開到了另外的一條酒吧街,然後拐入了酒吧街後面的一條巷子裏,我直接進了一家燒烤店的後門。
邱雨晴攙着微醺醉意的蔣碧茹跟了進來
推開後廚的一間倉庫房,裏面難聞的冰凍生鮮氣息傳來,伴隨着的還有散放一地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些丸子和麪粉,還有些雜亂的蔬菜沒有清洗過串
葉彬躺在地面
蔣碧茹看到葉彬的第一瞬間,不由得紅着眼咬牙罵了一句王八蛋,然後衝過去用高跟鞋狠狠的把葉彬給踹醒了
當葉彬醒過來後,反應到自己在被蔣碧茹踢打時,求饒的同時不斷髮出慘叫聲
我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裏,點了一根菸慢慢的看着
邱雨晴退了出去
蔣碧茹打累之後,終於坐在地上,一臉委屈痛苦的發出了悲慘的嗚咽聲仰頭看着我訴苦道:“楊硯我都是他”
“你恨他嗎”我盯着蔣碧茹問道。
“恨”蔣碧茹咬着牙發出徹骨的寒聲,“我恨不得他死”
我點了點頭又問:“那你爲什麼告訴他和徐潔,說我們發生了關係”
蔣碧茹愣了一下,然後茫然的盯着我,半晌才支支吾吾:“那晚我們不是你不認賬嗎是因爲髒了嗎”
我一臉認真的看着蔣碧茹搖了搖頭道:“那一晚,是你的錯覺,你清醒的感覺到了我進入過你的身體嗎沒有吧”
“可是”蔣碧茹呆呆的盯着我,咬着脣忽然滿臉漲紅道,“那不可能我醒過來的時候,分明那樣了,你這是要撇清我們的關係,你覺得我髒了,你想撇開我對不對你一定是這樣的”
我搖了搖頭,眼神悲哀的盯着蔣碧茹嘆道:“碧茹姐,我不是落井下石的人,甚至有點同情你,但那一晚我們確實沒有發生過,因爲那是你的錯覺”
“如果是錯覺,那我生理上的反應難道也是假的嗎”蔣碧茹一臉愕然的盯着我。
“那不是假的,但你從頭到尾都忘記了,我是個醫生,我有着特殊的手段,可以不需要和你發生什麼,就讓你錯以爲自己發生過什麼”我搖頭嘆息道,“如果你那天醒來仔細一點,你會發現自己身上有被鍼灸扎過的痕跡,但你沒有清醒的想過那些,爲什麼你會從頭到尾都感受不到我和你真實的發生過呢”
“因爲”我盯着蔣碧茹,冷淡而平靜的嘆道,“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不”蔣碧茹一臉慘白的搖了搖頭,“那爲什麼,你要這樣你還故意的誤導我”
“我是商人,你也知道我做生意厲害,所以你猜爲什麼我這樣接近你呢”我看着蔣碧茹淡淡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徐潔的男人,而你自認爲你身上的哪一點能夠超過徐潔,讓我更喜歡你呢你的身體嗎可我從來不缺女人”
“你混蛋”蔣碧茹氣得發抖,一種怒與羞恥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被人耍了,而且耍得很徹底,連尊嚴都被玩弄了的那種憤怒感覺。
“我是混蛋,所以你不必喜歡上我”我盯着蔣碧茹嘆道,“跟你說清楚這些,是因爲我不想你有繼續的誤會,接下去我想再問你一遍,你想他死嗎”
蔣碧茹已經一片混亂了,她忽然覺得自己現在思維有些不清楚了,但看到葉彬躲在一旁畏畏縮縮的跟一隻弱小的老鼠的時候,想到這個男人卻是真真切切的在自己身體之內呆過的時候
那種對比,那種衝擊,讓她變得更爲憤怒
“當然我巴不得他死”蔣碧茹咬牙切齒,起身朝着葉彬又是一頓踹。
我點了點頭,看着蔣碧茹說道:“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