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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秦國總理下鄉體察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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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以孟西白三族爲首的老世族保守派,正在加緊謀劃農忙械鬥事宜。他們籌劃着,一定要把動靜搞大。

    原先在歷史上,這些老世族保守派,也策劃過械鬥事宜,但動靜並不是太大,只有幾千人,歷史上的商鞅隨後便在渭水河邊砍了七百多人,這些人都是帶頭鬧事的。據史書記載,那一天,都染紅了渭河。

    這一次,由於有贏渠梁的出現,局面發生了變化,老世族保守派發動參與械鬥的人數,可能會有幾萬人。但染紅渭河的事件卻再也不會發生了。這些人力都是很寶貴的,贏渠梁捨不得他們死,還要靠這些人在秦國大搞基建設施。

    老世族如何謀劃暫且不提,那邊秦國首任總理商鞅正要下鄉,視察幾月來的變法情形。

    本來商鞅想着要一開始就在變法的前線待着,可是給建立總理府的事情耽擱了,遂一直拖到現在。

    總理府是贏渠梁提出建立的新行政部門,將取代原有的世族統治,總理府下轄各部,均分管國內各項工作。原有的官職並沒有廢除,但不在擁有實權。只是贏渠梁爲了降低風險,採取的緩兵之計。

    新建各部的官員任用採取統一考試的辦法,面向各國招攬賢才,不在乎出身貴賤,只在乎有沒有真才實學。

    這種考試納良才的制度在山東六國引起轟動,許多自認爲有才學的人都來一試。

    經歷了剛開始各種繁忙,商鞅帶着幾名上任沒多長時間的部長走在街道上。都城櫟陽的主要道路經過改造,早已可以容納四輛馬車同時行進,還都鋪上了青磚。

    “陳守部長,這都是你們建設部的功勞,改日,我要在君上面前爲你請功。”他們都是一身粗衣,並沒穿着官袍。

    商鞅走在中間,其他幾人分走兩邊,陳守是宋國人,在建設部選拔考試的時候,升任部長。陳守避讓着來回奔波的小商販,沉聲道:“這不是我的功勞,這建事情君上早已規劃,我不過是奉君上的命令,而且這苦力營也是君上提出的,要沒有這苦力營,也辦不成這事。”

    “陳部長就別謙虛了,”說話的這位是衛生部何康何部長,他是秦國人,原先是秦國宮中的太醫。衛生部建立的時候,贏渠梁把秦國所有的太醫都派往衛生部了。

    “要不是你整天在這裏盯着,這都城道路能這麼快整修好這幾月來,都城的道路變化一新,我是深有感觸的,原先這麼寬的道路也只有世族住的地方有,其他地方只是泥路,一到下雨天,道路泥濘,簡直沒法走。”

    “好了,去那邊看看吧”商鞅擺擺手,示意衆人轉彎,道路已經被整修過了,由於不是主要道路,因此只能容納兩輛馬車並行。但俱是用青磚鋪就。

    只是,這道路兩邊的民居

    “這裏是貧窮與富貴的分界線,唉”

    幾人站在兩條街道的交界處,有些震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儘管,他們都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但每次都無法言狀。

    他們都不是官僚,都不是可以無動於衷的人。這裏就是秦國普通百姓所住的地方,全是些泥房,和世族所住的青磚房相差何其大

    而且,衛生狀況也不甚好,垃圾隨處堆放,空氣中充斥着惡臭味。

    “這些百姓如何貧困,都是因爲秦國連年征戰,導致家中男人不在,失去了家裏的頂樑柱,孤兒寡母才掙幾個錢這過去這麼多年,征戰頻繁,賦稅只增不減。還因爲那些貪官魚肉百姓,你們說,這百姓生活如何會好”

    “總理說得是,我建設部所用勞力都是苦力營的人,這苦力營中除了平民犯事的,就只有貪官了。”陳守頓了一會兒,道:“那些貪官平日裏爲非作歹,這會都成了罪人,被髮配修建道路,在路上,那些百姓見到認識的貪官,都是上來一陣拳打腳踢,要不是周圍的人攔着,都被打死了。據我所知,這在秦國征戰的士兵,最低都是14歲以上的,但有些貪官卻藉此強要財物,不給的,就會將原本不夠年齡的,硬是給弄進去充軍。弄得人家家破人亡。”

    “即使同在苦力營,那些罪犯也不待見這些貪官。”

    商鞅抿着嘴脣,閉上眼睛,用心聽着陳守說話,微微點頭,過了一會兒,睜開眼,對着幾人說道:“這些貪官都是世族子弟,以前仗着自己世族身份,無惡不作,可君上對這些貪官深惡痛絕,君上曾說,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民心是什麼是世族的民心嗎不是,是這些普普通通百姓的民心。”

    “這要贏得民心,就不能容忍貪官,君上不顧世族的壓力,所圖是什麼就是民心。”

    “君上曾跟我說過,他要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國家,君上說這句話時,我總覺得君上的身上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街道上本是人聲嘈雜,但陳守,何康只覺耳邊已沒有其他聲音了,只有商鞅的說話聲,兩人靜靜地聽着。

    “我問過君上,那是什麼東西,君上沒有說,有一次我聽君上說自己是理想主義者,我覺得很奇怪,我問這理想主義者是什麼意思,君上沒有解釋,只是跟我說,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國家,很堅難,須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決心。”

    “君上讓我成爲秦國首任總理,我何德何能但君上讓我當這個總理,把這麼大的擔子叫給我,我必不能使君上失望。我也得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決心,我也希望你們有這個決心,我們如此做不是爲了升官發財,而是爲了這無數如你們眼前所見的百姓,我們這些人的意義,就在於使這些百姓生活幸福安康,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意義。”

    “這些保守世族視百姓爲奴隸,終是要將他們消滅掉的,相信你們也聽到了些風聲,說那些世族最近在準備些東西,我可以告訴你們。”商鞅有些不屑,“不論這些人有什麼動作,君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些世族不足爲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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