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師,汪老師等等我”周自強從背後追上來,高聳的胸部一起一伏非常壯觀。
汪洋揉了揉僵硬的臉頰,無奈道:“昨天差點被你害死。”
“我知道,剛剛聽說了,你老婆把你堵門口了,我今天來就是爲了跟你去解釋清楚,怎麼樣我夠意思吧”周自強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汪洋搖搖頭,繼續向前走去道:“不用了,早就解釋清楚了,話說你真能喝啊,兩斤白酒下去還能走路,你是我見過最能喝酒的女人。”
“切,這算什麼,我昨天那是沒狀態,心情好的時候喝三斤都沒事,不過你也不弱嘛,你是你見過最能喝酒的男人。”
汪洋笑了笑沒說話,他感覺和周自強挺投緣的,這傢伙窮的很有骨氣。
“哎對了,你那車怎麼樣了,還能修嗎”
周自強的輕快的步伐一頓,笑臉一垮,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修車師傅說報廢了,真要修的話還不如再買一臺。”
“這麼嚴重嗎”
周自強委屈的點點頭:“嗯,看來我要辦一張公交卡了,你說你借學生的卡用能行嗎”
汪洋頓時感覺一陣牙疼,周自強漂亮是漂亮,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是成年人,她拿學生卡實在有不要臉的嫌疑。
“好了好了,我買輛二手車送給你好了,就當是賠你的,你喜歡什麼樣的車”
“別別別,我可不用你賠,我們到底是不是朋友,哪有讓朋友賠錢的,不用你管我坐公交車就行,反正也挺近的。”
汪洋搖搖頭,實在不知說什麼好,周自強實在太倔強了,聽說蘭玉忠給她辦補貼她都不要,倔強的像個傻子。
算了,回頭把她的破車修好還給她算了,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
兩人說白了都是閒散人員,一個是純屬拉來充數的,另一個因爲債主多的嚇人,基本每天都躲在檔案室內瑟瑟發抖,中途陪着汪洋去看了看妹妹,到了中午,倆人自然而然的去了昨天的飯館,汪洋在點菜,周自強就抱着一瓶白酒親暱的貼在臉上,陶醉不已。
“今天不能多喝啊,我下午還有事。”
“行啦,一人一瓶不算多吧,喝點酒還能暖和一點,昨天半夜被冷醒生了火取暖還被臭罵了一頓,唉”
“噗你居然敢在資料室點火,你就不怕把檔案燒光了”汪洋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周自強眉頭一皺,煩躁道:“那我有什麼辦法嘛,人家冷的睡不着,不生火暖和一下凍死了怎麼辦”
倆人碰杯走了一個,汪洋翻翻白眼:“那你就不能買個電熱毯”
“切,我一個電熱毯一百多,我還不如買二十瓶二鍋頭了,來再走一個。”
倆人大中午的喝了半斤多,不過誰也沒有醉,就是身上有股濃濃的酒味,正打算付賬走人,出來就碰見了個熟人。
大金牙
正在喝悶酒的大金牙也非常驚訝,瞠目結舌瞪着汪洋說不出話來,一杯酒全順着下巴灌脖子裏了。
反應過來的他第一反應就是大喊一句:“揍他”
和大金牙一起喫飯的恰恰是一羣紋龍畫虎的壯漢,一羣人全是大金牙共十一個,最矮的不低於一米八,一看就是兇悍之輩。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路,竟然不問青紅皁白的就向汪洋衝過來,他們好像非常聽大金牙的話。
然而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這麼小的地方這麼多人,不小心可能陰溝裏翻船,汪洋當即推開身邊的人,拎起凳子砸向最前面的壯漢。
嘭的一聲悶響,實木的座椅碎成一堆木條,同時那個壯漢也應聲而倒,汪洋就地一滾拾起兩根板凳腿風一樣向這些人的腿敲去。
汪洋下手可黑着呢,轉挑膝蓋骨,腳踝這種關節打,基本上挨一下就得瘸上一個月,眨眼的功夫飯館裏多了一羣捂着腿嗷嗷叫的大漢。
“我的腿”
“我的腳”
“斷了斷了,別砸了”
“一起上,給我打死他,這小子欠我幾千萬,千萬別讓他跑了哎吆”話剛說完大金牙光禿禿的腦袋就被開瓢了,腦袋上血次呼啦的,非常嚇人。
周自強舉着酒瓶愣了許久,她在好奇爲什麼沒有破,電影裏不是隨便砸一下就碎了嗎
“你個臭娘們老子今天,啊”
沒碎就說明力量太小,沒看胖子還活蹦亂跳的嗎,再來一下
這一下砸的可是極爲實在,大金牙直接就暈了,只是周自強還在拿着酒瓶懷疑人生。
此時汪洋這邊也差不多收工了,這些人也就是看着嚇人,全是樣子貨,胳膊上的肌肉一捏一個窩,哪有什麼力氣。
周自強小心翼翼的踩着空地跑過來,手裏還舉着那個怎麼也砸不碎的酒瓶,居然有些幸災樂禍的問:“原來你也欠人家錢啊”
“你別跑”
汪洋剛打算罵他兩句,卻正好看到肥豬一樣的大金牙爬起來拼命向外跑去,這傢伙不好好教育兩天絕對還有下次,不能讓他跑了。
正打算追,沒想到大金牙竟然又回來了,肥胖的身影如風一樣飛回來,大肚子上有個清晰的腳印,跪在地上好像要把心嘔出來。
“看來出了軍營你小子就鬆懈了,怎麼着,要不要回去鍛鍊兩天,項目都給你準備好了,五十公里負重越野,有沒有興趣”
一看到陸振華這張黑臉汪洋就忍不住想給他來一拳,無奈這傢伙身份特殊,在部隊裏跟他掰跟頭都沒事,在外面敢動他一根指頭,你就得進去。
“連長好。”
儘管很不喜歡這傢伙,汪洋還是打了個招呼,周自強躲在汪洋身後,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她越來越看不透這個酒友了。
“別臭着臉,你以爲我很喜歡你啊,看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周自強一讓開,王偉張凌還有付一鳴全從他身後跳了出來,拳頭掰的咔咔響,臉上全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原來你小子真是個土豪,隱藏的夠深啊”
“外面那悍馬是你的吧,嘖嘖,老子當一輩子大頭兵也買不起啊”
“別廢話,今天殺富濟貧,宰了這頭肥豬,咱們回家過個肥年”
一看這架勢汪洋就清楚了他們的打算,對已經躲進包間的老闆招手說:“老闆出來收拾一下,這些東西算我頭上,另外再上一桌菜,最好的酒也拿兩瓶過來。”
王偉立刻跳出來罵道:“兩瓶你打發要飯的呢兩箱”
汪洋一看這架勢他們今天是不打算好好回去了,將四人引進包間裏,轉身對周自強說:“周老師你先回去吧,他們是我朋友。”
“嗯,我知道了,我能再打包一直燒雞回去嗎”周自強忽閃着兩隻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彷彿蒲扇一樣。
汪洋頓時感覺腦瓜仁疼,揮揮手就算答應了。
飯菜很快上桌,在汪洋殷勤的招待下,王偉幾個人很快很多了,只有陸振華滴酒不沾,從頭到尾只是喫飯,直到王偉三人兩個鑽了桌子底,一個鹹魚一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這才掏出一個古怪的小盒子打開之後扔在了桌子上。
汪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沒有信號,將口袋裏的東西全都掏乾淨之後,陸振華這纔開口。
“準備的怎麼樣了”
汪洋給自己點了一支菸,椅子靠在牆上雙腳騰空一搖一擺道:“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只不過怕你們養不活,目前正在準備一種特別的土,你等消息就好。”
陸振華搖搖頭,雙臂放在桌上,眼神冷漠的嚇人:“證據。”
汪洋無奈的聳聳肩,用下巴指着桌上一串鑰匙說:“在那個小盒裏,你自己試,省的回頭懷疑我。”
陸振華飛快拿走了桌上的鑰匙,在一個大肚子鑰匙裏找到一小節青草,這不足三公分的青草已經不知道在鑰匙裏放了多久,此時被拿出來竟然迅速伸展葉片,轉眼變成半截草葉。
陸振華看了汪洋一眼,汪洋立刻解釋道:“我怕你懷疑,所以拿了最原始的草藥本體,沒有加工過,你可以自己試試。”
陸振華從小腿上拎出一把鋒利的軍刀,刀光一閃,胳膊上頓時多了一道十幾公分的大口子張凌的胳膊。
汪洋看着陸振華在三人身上每人割了一刀,忍不住吐槽道:“你爲什麼不拉你自己胳膊”
陸振華振振有詞道:“我帶他們出來就是爲了這個,要不然你以爲我閒的啊”
就在這時,包間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陸振華第一時間將草葉抓在手裏,隨後持刀警戒,下意識的與汪洋背靠背,警惕的看着大門處。
一位身穿警服,頭戴大蓋帽二十來歲的民警望着這手持兇器的二人半天沒說出話來,當他打算來一嗓子的時候,陸振華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皮夾子,隨手扔到桌上,冷冷道:“自己看,不認識就問你們長官。”
民警戰戰兢兢的拿起證件看了一眼,立刻敬禮,然後問也不問的就跑掉了,臨走前還笨拙的將門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