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混過關之後,三個人全都蒙了,好在強烈的求生讓他們知道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
空姐低頭凝視炸彈,兩隻手虛抓,好像很想搞事情。
當這傢伙把爪子伸過去的時候,被汪洋一巴掌抽掉了。
“你幹嘛”
炸彈這東西能隨便碰嗎,碰炸了咋辦
“我記得以前培訓的時候有過炸彈培訓課,這種c4炸彈其實相對比較安全,不用引爆器並不會爆炸,我想先把雷管拆了。”
雷管這東西汪洋也知道一點,這也是炸藥,不過多用於定點爆破,爆發力一般般,但是穿透力賊強。
至於當引爆器什麼的他是真的不清楚,至於這個花癡空姐的話,實在讓人無法信任啊。
“你就不能找個明白人過來嗎”
“我們培訓知識都差不多,而且我們這是民航,又不是部隊,不可能每天帶着拆彈專家到處跑吧”
抓狂的汪洋現在恨不得從飛機上跳下去,但是這種事不現實,就算把金剛符用掉,他也不可能在幾萬米高空自由落體還沒事,如果硬要說,只能說人類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正當汪洋心煩不已時,外面傳來一陣咳嗽聲,那個空姐眼前一亮,連忙拉開隔間門,對着外面小聲呼喚。
“機長你快過來”
“劉藝你在廁所幹什麼,你不會又在釣凱子吧”
這個機長過來後被提前準備好的汪洋一把薅了進來,這狹窄的廁所裏瞬間塞滿了人。
面對突如其來的劫持,這位機長非常淡定,他就不信這三個普通人能做出什麼大事,只是當他看到水箱裏那個滴滴響的c4炸彈時,臉瞬間白了,驚懼交加的看着空姐劉藝。
短暫的解釋以後,汪洋瞭解到這位機長叫范進,三十歲,以前當過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飛機上怎麼會有炸藥”范進都快嚇死了,當過兵的他可知道c4炸彈多麼可怕,不用多,再來三個這麼大的,就能把飛機炸穿,到時候除了跳機沒有任何選擇。
劉藝凌亂道:“我也不知道,是他們先發現的,可能是外面那幾個老外放的,您看這炸藥是不是切斷電源就沒事了”
“切你個大頭鬼啊,把雷管拔出來,啊啊啊,這到底怎麼回事,確定對方多少人了嗎,有沒有可能全部控制住”
“不知道,聽說有四五個,具體情況不知道,機長我們不會死吧”
此時范進已經成功將塑膠炸藥裏的雷管取出,大小與小指差不多,威力也一般般,但是這東西只是個引線,威力大小並不重要。
“不行不行,必須先通知機場,另外還要把這些人全部揪出來,還有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錢不對還不如去搶金店,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我說你別管他們什麼目的,先把我們救了行嗎,老子不想被炸成碎片啊”沉默已久的汪洋抓狂道。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此時劉藝提醒道:“要不然我們跳機吧”
“不可能,這樣做肯定會暴露,那些人不可能讓我們離開,而且如果他們真的引爆炸藥,飛機殘骸墜毀在地上,絕對會造成恐怖的損失。”
要知道,他們現在坐的可是民航,也就在國內跑跑,而且這又是飛京城的航班,路上的城市村莊多了去了,飛機墜落造成的損失絕對可怕。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范進抓着頭皮苦惱道:“我現在比較傾向把炸彈找出來丟掉,但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些傢伙放了多少炸彈,更不知道這些炸彈被裝在哪裏啊”
此時汪洋插了一句:“如果只是找炸彈的話,我也許可以幫得上忙。”
“你你能幫什麼忙”范進與劉藝不解的看着汪洋。
“我這次出門帶着我家狗的,她現在就在機艙裏,如果你們把她帶回來,絕對可以把炸藥找出來。”
范進升起一絲希望,抱着希冀道:“你家狗是退役警犬嗎”
“不是,不過她嗅覺很好,很通人性,而且現在你們貌似也沒什麼好辦法了,不如就讓我試試吧。”
范進無奈道:“那好吧,劉藝你去我休息室把我的制服拿過來,讓他換上。”
絕望的時候死馬當活馬醫也是種好事,畢竟還有一絲希望,只是當范進跟着汪洋來到機艙看到安娜的真容時,他差點沒被氣死。
“你這明明就是條土狗啊,你跟我吹什麼牛逼”
土狗什麼還是留着看家吧,范進現在真的有種掐死汪洋的衝動。
汪洋將安娜從籠子裏面抱出來道:“你管它什麼品種,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安娜大嫂,這次能不能活就看你了,你可一定要給點力啊”
找東西破案安娜絕對一把好手,嗅覺上汪洋也很強悍,但是遠遠比不上安娜。
在給安娜說明了情況之後,安娜立刻表示這是小意思,沒有任何難度。
當場在託運機艙嗅了一會兒,然後拖出了一個編織袋。
“這個袋子裏面有炸彈”范進用懷疑的目光盯着安娜看了又看。
說實話,恐怖分子在人印象裏一直都是拿着ak47掃射,抱着炸藥自爆,再不濟也是腦袋上纏着白布什麼的,你不說人家高大上,但是實在跟這土裏土氣的編織袋不沾邊啊。
“肯定有,不信你趴下聽。”
此時范進連聽都懶得聽,拿出一把小刀將編織袋刨開,各種衣服散落一地,一個軟趴趴的c4炸彈從裏面滾了出來。
“瑪德還真有”
飛快將雷管拆出來以後,范進對安娜增加了不少信心,畢竟現在找出一個炸彈就能少一分危機,就算這些雷管爆炸對飛機本身造成不了太大傷害。
接着安娜又在機艙裏聞了一圈,連續搜出來三個炸彈,看的范進腦門上的血管直跳。
這四個炸彈如果在機艙爆炸的話就算炸不穿,也會引起大火,而且機艙這個位置又非常敏感,如果真的出問題,整個飛機都會失去平衡,到時候他們連降落都做不到。
“接下來就要去外面搜尋了,你走把握沒”
“沒關係,幹砸了我的活不了,爲了我自己的小命着想我也要好好幹,你放心吧。”
“關鍵是你家狗行不行啊,我就怕被人家發現,他們當場發作怎麼辦”
敢做這種事,任誰都會惴惴不安,稍有異動都會草木皆兵。
范進的意思是懷疑安娜會不會被發現,到時候恐怖分子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開始襲擊,那他們幹什麼都白費力氣。
“這個你也可以放心,我家狗很懂事,不信我讓她給你笑一個,來安娜。”
安娜這麼冷淡的性格怎麼會做這麼智障的事情,直接甩了個白眼。
范進崩潰的捂着臉:“這就是你說的聽話”
“咳咳,她比較有性格,普通狗能這麼人性化嗎,沒有吧,好了咱們抓緊時間,我估計他們肯定會在飛機降落前發動事件。”
接着,汪洋將安娜塞進餐車裏,用桌布蓋好,推着安娜走了出去。
他們約定好了暗號,只要安娜聞到炸彈的味道就會撓車。
從尾部的機艙出來,二人來到客艙,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幾個外國人,他們連座位都不在一起,各自坐在角落,看起來互不相關。
但是汪洋強悍的記憶力能輕易記住他們的長相,他們藏的再好也沒用。
客艙裏有炸彈,而且有五個之多,可是他們卻沒法拆,因爲這五個位置肯定在恐怖分子屁股底下,否則早就被別人發現了。
穿過長長的客艙,兩人與楊紅櫻和劉藝相遇,藏進了屬於機長的一個小單間裏。
汪洋道:“麻煩大了,那五個炸彈咱們拆不了。”
楊紅櫻不解道:“爲什麼”
“剩下的五個炸彈都有人守着,如果咱們拆的話,肯定會被發現,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們身上有沒有藏炸彈,就算沒有,這五個炸彈在客艙裏爆炸的話,死亡人數”
劉藝打了個寒顫,戰戰兢兢的問道:“你們說,飛機外面會不會也有炸彈”
“不可能,他們使用c4炸彈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無法帶武器和炸藥進來,咱們的飛機起飛前都會進行最後檢查,他們除非混進我們內部,否則根本沒有機會,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剩餘那幾個炸彈怎麼拆,只要把炸彈拆掉,我們就能保證不會出現大部分人員傷亡,你們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楊紅櫻第一個搖頭,她對動腦子的事沒興趣更沒天賦,於是將目光轉向汪洋,而隨着她的目光,范進和劉藝的目光也落在汪洋身上。
三道期許的目光讓汪洋壓力倍增,抓狂無比道:“你們都看我幹嘛,我也只是個普通乘客,現在不是應該你們保護我嘛”
范進頭疼道:“對不起,目前看來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有辦法的話還是拿出來吧,我們現在也沒什麼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