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她就也坐着不動。
這些天,聖司和血司的衆人,也都嘗試着要用各種東西,來討好夙天胤。
他最喜歡喫的東西?
好像……主上這麼多年,也沒什麼特別愛喫的。
他最喜歡穿的衣服?
主上一貫喜潔厭髒、常穿白衣。可那一日,他胸口的傷口結痂後,不知什麼時候,又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衣。
他現在就穿着白衣。
以他們的實力,完全都靠近不了他,更別說是脫光他了。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這個,主上這麼多年除了公事,好像也沒熱衷於做什麼。
二十多年,幾乎都在處理公事、運籌帷幄。
過了八天後,聖司、血司弄來的東西,都可以堆滿好幾個大殿了。
可是,他們連那白衣玉人的一片衣角都摸不上。每一次還隔着他好幾十丈,就被噬魂絲給差點削了腦袋。
只有白紓芸最不怕死。
明明,每次都差一點被他穿了心臟。可每次,都鍥而不捨的第一個跟上去。
……
“白三小姐,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我怎麼覺得,一點用都沒有啊?”
天風蹲在白紓芸的身邊,擔憂的看着那一抹修白的身影,眉宇間有些懷疑。
白紓芸每天就跟着主上,幾乎全天十二個時辰的盯着。
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幹。
據她所說,這樣就能慢慢的讓主上向着好的方面轉變。
可是,他和凌雲、昊辰、狄星四人看來看去,怎麼也看不出這樣能讓主上變好了。
主上明明是墮入了心魔,只跟着他能有個毛線作用?
“我說了有辦法,就是有辦法。我不行,難道你就行?我這是在觀察病人。”
白紓芸看都不看天風一眼,黑眸只遙遙的看着那玉美人。還拍蒼蠅似的揮了揮手,表示別打擾她。
好歹她在聯邦的時候,可是醫術了得的。雖然沒有專攻心理學方面,一些基礎涉獵還是有的。
夙天胤師兄說是心魔,之後又收了魔修功法的影響,其實應該是一種心理陰影。
往大了方面說,應該得說是一種心理疾病。
“病人?主上可沒病,他只是受了邪祖魔心陣的死氣影響罷了。白三小姐你亂說什麼?”
一聽這話,天風差點沒刺激的一蹦三尺高。
什麼叫病人?
說的好像主上有病似得。
纔不是那樣!完美如神的主上大人,只是被邪氣給刺激了罷了。
誰敢說他家主上有毛病,他就和誰急。
“就是。咱們家主上纔沒病!白紓芸,我倒覺得你病的不輕。”
滿臉冷酷的凌雲,頂着個一本正經的俊臉。
很認真的看着白紓芸,一字一字的道。在他們眼裏,主上雖然被邪魔之氣刺激出了心魔。
但十幾年前,主上也是從心魔中走出來過的。
倒是白紓芸,每天嘴裏說着一些聽不懂的話。什麼‘病嬌’、什麼‘科學’、什麼‘心理學’云云。
總之,都是一些他們聽都沒聽過的怪異之詞。
要說在普通人眼裏,他們這些修靈者,纔是神神叨叨的追求着逆天修靈的非常人類。
可在昊辰、天風、狄星、凌雲的眼裏,白紓芸這番怪異的言談行爲,才真讓人莫名其妙,十分的不着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