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警官大人,有什麼事情嗎”李世傑接起來電話,語氣不是很友好。
“想請你幫一個忙。”den放緩了語氣說道。
“喲,第一名還有讓我幫忙的時候”李世傑的語氣帶了些諷刺。
“”den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的能力。”
李世傑沉默了幾秒後,才說道:“說罷,什麼事情”
“去查一個地方。”den將剛剛記下來的地址唸了出來。
“查出來可以,要不要告訴你結果,看我心情了。”李世傑說罷,就將電話掛斷。
den看着手機屏幕,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電腦關上,拿上手機離開了辦公室。
醫院,安策守在一個病房內的牀邊,手放在大衣口袋裏面,那裏有一把槍,已經被他握得溫熱。
房間裏有三張牀,但是現在只有他面前的這張牀上有人,那是一個大概三十歲的男人,臉上有一些胡茬,耳後還有一道淺淺的傷疤,因爲無聊,他看得很清楚。
安策感覺自己有些疲憊起來,他已經在這裏坐了幾個小時了,但是卻依然沒有一點起來的意思,他向den保證過,他會做得到的。
按照醫生說的,這個人差不多也快要醒了,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點緊張,但是現在曲臺裏面人手稀缺他是知道的,讓自己一個法醫守着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看着那個男人的臉,第一次產生出來這個人的背後到底有着什麼故事呢
他正想着,面前的人的手指突然顫了一下,安策猛地睜大了眼睛,原本的睏意一掃而光,站起來去查看這個人的情況,同時按響了旁邊的電鈴。
他等了一會兒,男人還沒有完全清醒,但是醫生卻還沒有出現,雖然不是警察,但是耳濡目染,再加上經歷了一年半前的事故之後,den也教了他不少,他幾乎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抿了抿脣拉上了窗簾,然後起身就要去把門鎖上,剛剛走出來幾步,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那是一雙十分粗糙的手,上面的繭子的位置,不屬於一個醫生。
他擡起頭,看着已經被指着眉心的傷口,輕輕閉了閉眼睛,然後纔看向面前這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男人,很高,恐怕比den還高。
眉眼十分挺立,想知道外國人,眼神裏面沒有什麼特殊表情,看上去就像一個殺手一樣,事實上,他應該也就是殺手。
“你,有什麼事嗎”安策儘量平靜地問道。
男人歪了歪頭,瞟了一眼旁邊的牀上發出來嚶嚀聲音的男人,冷聲說道:“殺他,別妨礙我。”
“爲什麼”安策壯着膽子問道。看起來這個殺手不是一個會濫殺無辜的人。
“跟你沒關係。”男人說着,一把槍對準了安策,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拿出來另一把槍,對準了牀上的男人,手指微微緊鎖。
下一刻,房間裏面兩聲槍響一前一後幾乎同時地響了起來,再之後,是一個男人的悶哼還有子彈打到了牆上的聲音。
安策躲在了牆邊,手裏握着兩把槍,其中一把是他剛剛從這個男人手上搶到的,但是他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再犯另一個錯誤了。
他的第一個錯誤,就是小看了安策,連讓他把放在口袋裏的手拿出來都沒有,就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或許是安策長得一副弱者的樣子。
安策打斷了他的一條腿,所以他原本開向牀上的那個男人的子彈纔會出來偏差。
但是眼看着男人倒在地上,拿着槍的另一隻手擡起來,他對準男人眉心的手槍,卻怎麼也按不下去。
幾乎沒有時間進行考慮,他撲到了男人的身上,壓住了他拿槍的手,自己則拿着另一把槍,槍口抵在了男人的胳膊上,扣下了扳機,搶走了他的槍,然後翻滾下來,站起來拿着槍對準了男人的胸口。
動作完全說不上帥氣,甚至還有些狼狽,但是這是他情急之下能夠做出來的最好的反應了。
那個男人掙扎了一下,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臂,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策,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輸得這麼慘,終究,還是因爲自己的大意吧。
安策輕呼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嚴肅地問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男人看了他一眼,沒打算起身,就那麼躺在血泊上,輕哼了一聲說道:“不管是什麼,已經成功了。”
“你說什麼”安策後退了幾步靠住了牆壁,掃了牀上的那個男人一眼,已經沒了動作,他這才注意到,牀邊的機器已經停止了工作。
怎麼會這樣他盯着那個男人,聲音儘量沉穩地問道:“你做了什麼”
男人難得地挑了挑眉說道:“誰讓,這個醫院的電路這麼簡單呢”
安策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氣,他想他最終還是辜負了den的信任,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拿着一把槍殺人滅口的人,現在還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他只是一個低頭懊悔地動作,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已經不知道從哪裏又拿出來一把槍,對準了自己,安策的手緊了緊,深呼吸了一口,沒有說話,
但是男人確是憑着單腿站了起來,倚着門,哪怕周身已經都是血液,手裏的槍依舊端着很穩,他看着安策,卻說道:“你剛剛放過了我一次,我也饒你一命。”
“什麼”安策有些不敢相信,並不是因爲這個人這麼注重禮尚往來,而是他聽着這句話,有一種,這個人覺得自己還能逃得出去的感覺
別鬧了,他可是廢了一條腿還有一條胳膊啊,更何況這裏還是醫院,二樓,更別說剛剛的槍聲,怎麼說也應該有人快要過來了吧
“你不會覺得,我沒有隊友吧”男人輕笑着問道,旁邊的窗戶已經晃了晃。
兩個男人就那麼堂而皇之地翻了進來,扶住了這個男人,然後將他往窗戶的地方挪去。
安策知道自己不能夠當他走,但是他如果開槍,自己也一定會死在這裏了。
看着男人在窗戶的地方消失,外面響起了車子離開的聲音,安策有些脫力了一樣垂下了手臂,看着剛剛男人躺過的地方,那裏還有兩灘血跡,還有,一張紙條,在門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