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姑娘那邊沒有什麼動靜,好像這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只有兩種情況能夠解釋,一是胭脂姑娘與那人密謀的好事被韓武彥撞破,怕打草驚蛇,因此不敢輕舉妄動。還有一種情況便是韓武彥胡說八道,爲了博取在簡有之面前的好感,從而想謀取更多的利益。
兩者比較了一下,韓武彥雖然不怎麼靠譜,但是還是很講義氣的,第二項排除,就只剩第一個選項了。
果然又被楊懿說中了。
簡有之這邊只管催楊懿早點將私塾的先生,還有官家的字討要過來,眼看私塾已經佈置妥當,娃娃們等着上學了
“先生早就有了,牌匾還得用力”
楊懿對心急火燎趕來的簡有之視若無睹,只在炕上歪着。手裏拿着一本書,很風輕雲淡的樣子。
“你還有心思看書”簡有之也爬上牀,歪在她旁邊,伸手將她的書拿了過來,翻了下,是一部論語,不由撇了撇嘴。
“女人也喜歡看這樣的書我就不耐煩看,這玩意兒忽悠人”
楊懿拍了他的手一下,順手將書搶過來,放在炕邊,推簡有之起來。
“沒你這麼糟蹋聖人的東西的,也不知自己幾斤幾兩,說出去,要早到天下讀書人的唾棄。本朝先賢趙則平,就是以半部論語治天下的,先帝也經常稱讚,你倒好,說出這話來,就先治你個詆譭聖賢之罪。”
“不是趙則平吧,應該是趙普說得”簡有之下意識的就說出來。
“撲哧”楊懿抿着最,伸手拍了簡有之的大腿,“說你不讀書,還真沒冤枉你,則平便是趙普,簡有之便是流光”
這個醜出大了,當初學歷史的時候,就沒認真的背過趙普字是什麼,家住哪裏,如何英明神武的。
“不說這個,明天,明天必須把字給我要來,不然我就對着私塾的牌匾哭去了我等得起,娃娃們等不起啊好歹你也將我的事放在心上啊,若是尋常人,我都用些錢砸暈他,還怕他不幫我辦事對你就不同了”
簡有之也不想再扯淡了,嫌嫌的就要湊到楊懿面前。
楊懿推着簡有之下牀,笑嗔道:“對我又是怎麼不同,只不過你心裏想的是怎麼欺負我罷了,我又不能反抗,任你爲所欲爲而已。你放心,這事我託人遞上話去了,官家說了,你這事也算是利國利民,打算還以你爲楷模。”
寡婦果然有些門道。
簡有之嘿嘿笑道:“楷模什麼的就算了。若是再賞賜一些田地就好,說我見錢眼開也好,見利忘義也好,實惠總比虛名好得多”
“你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還真沒看錯老天給你這些本事,都真是瞎眼了”楊懿氣憤憤的,將簡有之推下了炕,自己也翻身坐起來,盤在炕上。
“官家說,若是天下做地主都能入你這樣,何愁大宋不興盛我將你那三字經也獻了上去,官家也很是讚揚了一回,說不得還要全天下推廣,作爲孩童啓蒙讀物,讚道:這流光倒也有些歪才,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簡有之來了精神。
“可惜有些不務正業,懶惰頑劣,難以成大事”
楊懿使勁的憋着笑,看着簡有之的時候,眉頭都不由自主的輕輕的挑動。這女人看簡有之喫癟很興奮的樣子。
“皇帝的評論還真中肯”
簡有之訕訕的,又腆着臉。
“這麼說,皇帝他老人家還是比較欣賞我的,那題字的事情,想必也有了眉目了吧”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了。
“早就有了,還蓋了官家的大印,這次你可有得威風了全天下也只有你一個”楊懿興致也高起來,從炕上爬起來,去櫃子裏去了一個黃綢布包裹卷軸,拆開了,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