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胭脂姑娘就把你嚇到我這裏來了,膽子也不算大啊,怎麼那天晚上的膽子就很粗色膽果然能包天的”
楊懿就是不好好正經說話,明顯帶着歧視的語氣,加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簡有之有些冒火。
“算了,我走錯地方了,原來這裏是座仙姑的洞府,有些高攀了,打擾了,告辭”說着,簡有之擡腳就要走。
“站住”
楊懿有些生氣了,口氣不太友好啊
“我不過是玩笑一句,就當真了,你家夫人時不時刺你幾句,你當沒事人,還笑嘻嘻的,野的就是比不過家的,白白讓你佔了便宜你倒是拍一拍屁股走人了,我找誰給我評理去”
簡有之又站住轉身,看着楊懿怒道:“我是信你纔過來尋你討主意的,家裏的那個我都沒和她說起這事,你當我什麼人了”
“好好好,你說得都是理,枉費我還替你在外面疏通關節,打探消息,你若是不想聽就算了,我一個寡婦還能強留了你不成”
楊懿氣呼呼的說着,轉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早說啊,你已經有主意了,還要拿我開玩笑,我都沒心情”
簡有之扯着她的衣袖。
“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若是人看到了,我倒是光棍,你怎麼給你家夫人交待”楊懿使性子,作勢又要往前走。
“你不是說丫頭挺懂事的”
楊懿噎住了,哭不得、笑不得,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袋都不屑於朝簡有之看,高高的昂在上面看屋樑,哪裏有半分貴婦人的模樣。
“起來,起來,你還真沉,拉不起來,我就只好抱你起來了”
簡有之嘿嘿的笑了兩聲,伸手就要去抱的架勢。
“算我怕你了”
楊懿拍了拍,站起來,白了他一眼,坐在一旁的春凳上,也不說話,扭着頭。
“還請娘子賜教,好好給我開個座談會”
簡有之很鎮定的站起,給楊懿彎腰行了一個禮。
“娘子還是留着你喚你家的那頭狐狸吧”
這話說得,背後說人小話,難道是同類相斥簡有之看着她狐狸樣就想笑,使這麼大勁,心裏還不是那些小彎彎。
頓了頓,楊懿對着簡有之道:“你過來些,我又不喫你,真要成精了,你還拿不住我呢挨着我坐”
很有覺悟,至少知道自己也是個妖精。趕緊上前坐在旁邊,任憑楊懿將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胭脂不過是個由頭,她也尋不着你的不是,就算是名聲,也不怕她,我也查過了你以前的事,反正也不太靠譜,倒是這一年就變了個人似得。”
這話怎麼聽着不對味。簡有之的手掐了一把她的軟腰,急忙要分辨
“啪”手上吃了楊懿一巴掌,“別亂摸,聽我說話,有你佔便宜的時候。”
簡有之老實了。
“工匠是關鍵,得嚴格的管理,別有任何閃失。造紙、印刷都是國之利器,切不可輕易示之於人,那人口音外地人,不排除非我國人,所以要慎之又慎。”
這話雖然有點地方保護主義,但在宋人看來,是最保險的了。關鍵在於這些也牽涉到簡有之的利益,因此對楊懿的話基本同意。
“你說個主意,你認識高層的人多,看看他們是個什麼態度”
楊懿點點頭,沉吟道:“如今之計,敵明我暗,只能是見招撤招,一旦他們露出蛛絲馬跡,就順着摸出幕後主使來,但願只是幾個商人見利起心”
在兩人看來,那人利用胭脂姑娘搞臭簡有之名聲實在不算什麼高明舉措,這點達成了一致意見。
但兩人也沒有什麼立竿見影的方法,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