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她不傻呀？
管她是不是裝，我先裝裝再說！
“你……是處的嗎？”
“你說呢？”
我當然知道曹麗芳是處的，但卻不能說。
“那什麼，我……不知道呀！”
“切，你丫的剛喫烏龜肉，就裝王八傻呀？信不信姐把你給閹掉！”
汗！
這貨瘋起來，沒什麼幹不出來的。
我下意識地收縮了一下身體，居然有種刀片劃過的感覺。
“好吧，處的就處的唄。”
“完了？”
“怎麼，你……還想再來一次？”
“賈二虎，姐跟你拼了！”
說着，曹麗芳一下子撲了過來，雙拳拼命捶打着我的雙肩，腦袋直接撞擊着我的胸口。
還好，沒有真的發飆，只是撒嬌而已。
我伸手摟着她的臂膀，微笑道：“要不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票？”
“切，你當是清倉大處理呀？艾瑪，不跟你聊了，我得開個轉賬支票！”
幾個意思？
沒等我反應過來，她一拍我的肩膀：“趕緊把我手機拿過來。”
我立即跑到看臺上，拿起她的手機遞給她。
曹麗芳居然點開了劉懷東的手機號。
“喂，幹嘛呢？”
“玩遊戲呀！”
“趕緊過來。”
“上哪？”
“操場。”
手機裏傳來劉懷東驚喜的聲音：“真的假的？”
“你丫的哪有那麼多廢話？再不來我走了。”
“別，五分鐘，五分鐘我一定趕到！”
曹麗芳把手機一關，歪着頭看着我：“你丫的還犯什麼傻？趕緊走呀！媽蛋的，快把那些衛生紙給我拿過來，等會兒還用的着。”
暈死！
原來她是要把這筆賬，直接轉到劉懷東的頭上。
弄半天曹麗芳沒想到賴着我呀？
我特麼是沒劉懷東帥嗎？
感覺自己特別賤，曹麗芳要真的賴上我，恐怕我會惶惶不可終日。
雖然她是處的，但畢竟劉懷東和李明亮都親密接觸過她那個地方，大家又都是同學，我還真的無法接受。
可聽到她把這筆賬記到劉懷東的頭上，我還真有點失落。
管不了那麼多了。
猶豫了一下，趕緊起身朝操場門口走去。
“說你傻還不服氣，是不是打算跟劉懷東撞個滿懷呀？”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曹麗芳一眼。
曹麗芳伸手一指邊上：“媽蛋的，你連藍都能扣，這點鋼絲牆還翻不過去呀？”
劉懷東說五分鐘到，估計這時正一路狂奔。
我要是從門口離開，說不定還真能跟他撞一個滿懷。
我趕緊朝邊上跑去，伸手一抓鋼絲牆的上端，飛身躍過之後，剛剛落地，就聽劉懷東站在操場門口喊道：“曹麗芳，曹麗芳——”
看到劉懷東朝曹麗芳跑過去的時候，我都不忍多看一眼，趕緊扭頭就走。
通過譚如燕和曹麗芳，我還真的要認真思考一下自己的未來，尤其是在對待未來戀人的態度。
處不處先擺到一邊，畢竟我剛剛享受過一個處的，問題是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像李明亮和劉懷東一樣被矇在鼓裏，莫名其妙的做個冤大頭，得意洋洋地頂着一片草地在腦袋上。
好不諱言，因爲譚如燕和曹麗芳，我對愛情的純潔度已經產生了嚴重的懷疑和不安。
晚上睡覺的時候，曹麗芳居然還給我發了條短信：你該不會有毛病吧？
我沒明白她什麼意思：怎麼了？
——你好像沒在我裏面留下什麼。
——我還不是怕你懷上，所以只好委屈自己。
——傻筆，姐是安全期。
誰傻呀，連自己是不是處的都不知道，居然還懂得什麼安全期？
我無話可說，也沒打算再回復。
過了一會兒，她又發了條短信：明天還想嗎？
要說不想是假的，而且她一定會生氣。
我立即回覆道：想！
——OK，等我電話，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
——恭候佳音！
她給我發了一個紅嘴脣的表情，我複製一下，又發了回去。
不過我沒想明白的事，今天晚上已經夠讓我意外了，明天她還能給我什麼驚喜？
第二天上午軍訓休息的時候，我們三個又湊到了一塊，最得意的居然是劉懷東。
他拍了一下李明亮的肩膀：“老李，潘如燕還沒搞定呀？”
李明亮白了他一眼：“天下還有我搞不定的女人嗎？”
“看你這兩天好像一直宅在宿舍玩遊戲呀？”
“兩情若是相悅，又豈在朝朝暮暮？”
“你就算吧！”劉懷東不屑一顧地看了他一眼：“老李，實話實說吧，你丫的是不是有毛病？”
“切，讓你不要接受曹麗芳，你卻不信。怎麼，現在想用黑我的方式洗白她？”
“毛毛，老李可是說過曹麗芳不是處的？”
我大概知道他要說什麼了，有點做賊心虛地點了點頭，感覺很尷尬。
李明亮不服氣地反問道：“怎麼着？”
劉懷東居然掏出一張染了紅的衛生紙：“昨天晚上見證的。”
李明亮看了一眼，一臉愕然地問道：“曹麗芳？”
劉懷東顯得特別牛筆：“如假包換！”
“怎麼可能？”
“你早謝吧？沒怎麼開始就完事了，對嗎？”
李明亮愣了一下，估計是重溫了一下當時的情景，臉蛋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老李，”劉懷東特別認真地說道：“畢竟咱們現在是哥們，以後別逢人就拿曹麗芳說事，你的這點事情，也就到我們三個人爲止，我也不會到處說的。”
李明亮耷拉着腦袋沒吭聲，我一左一右陪着他們兩個人的肩膀：“OK，都是自家兄弟，這事就到此爲止。”
說完，我竟然下意識地瞟了他們兩個的頭頂一眼，好像都特麼有點綠呀？
不過我沒有絲毫的得意之情，畢竟我並不是故意想綠他們，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我忽然又想起了徐孝海，幾天都沒看見他了，再次撥打他的手機號時，居然打通了。
“海哥，幾個意思呀？說好了請客的，居然放我的鴿子？”
“不好意思，我老孃剛過世，這幾天在家裏辦喪事呢！”
“這樣呀，爲什麼不通知一聲？”
“別說了，我已經請過假，過了頭七再上學，到時候還有事想請你幫忙呢！”
“千萬別客氣，海哥，只要能幫得上，一句話！”
不知道爲什麼，海哥母親的過世，讓我有種生命無常的感覺。
人生苦短，誰知道哪天不會有意外降臨到自己頭上，看來人生這輩子，必須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我情不自禁地掃了譚如燕一眼，她好像故意在看李明亮，眼角的餘光卻瞟着我。
我又瞄了曹麗芳一下，她居然朝我做了個鬼臉，嚇得我趕緊把目光挪開，畢竟劉懷東就坐在我的身邊。
晚上喫過晚飯洗個澡，我剛剛打開電腦，李明亮和劉懷東就Q我一塊兒打遊戲。
沒一會兒曹麗芳就打來電話，乾淨利落地說了句：“臨湖賓館，302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