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女鬼女鬼的，世界上哪有鬼啊。”嶽管家輕聲制止林冉。
“怎麼不是鬼啊？跟舒歌小姐長得那麼像就算了，後來還忽然消失了……這能是正常人麼？我看，那就是女鬼，肯定是舒歌小姐的魂魄回來了。自從那女鬼不見了，三爺這幾天的心情，就跟舒歌小姐死的那段日子一樣。唉。你說咱們要不要請個道士啊法師之類的，回來驅驅邪？”
“行了別說了。別自己嚇自己了。”
……
兩人腳步漸行漸遠。
舒歌釋然。
果然，真的如自己想的一樣。
情不自禁推開門。
門嘎吱一聲，讓傅南霆不耐煩地挑眉，卻還是沒有往門口望：
“我說了我現在不想喫，你要我說幾遍——”
卻聽見輕盈的腳步聲繼續朝自己走來。
不是林冉的腳步聲。
他有心靈感應一般，猜到些什麼，一擡頭。
正看見幾天前消失的女人站在面前，瞳仁裏盛滿了不敢置信。
接着，站起身，電腦摔在一旁的地毯上也不自知。
大步跨過來，攬住她肩膀，狠狠將她壓過來。
她聽見他密密沉沉的灼熱呼吸順着自己的耳畔遊弋：
“你回來了。”
現實生活裏，因爲哥哥，她始終還是邁不出那個坎。
即便她想與他在一起，卻也得顧忌媽媽的感受。
顧忌哥哥在天之靈，會不會覺得自己沒良心，爲了個男人就不顧家人。
顧忌自己是不是個好妹妹。
可這個空間，哥哥並沒死，她也不不必有那麼多顧忌與介懷了……
擡起手，順着他的烏黑裁剪般的鬢髮滑下來：“嗯，我回來了。”
儘管這次的夢，不知道要做多久，也不知道會在這個前世的空間停留多久，但——
能有多久就多久吧！
不管多久，都算是老天爺給她和他的恩賜。
她所做的，就是珍惜而已。
又愧疚地說：“對不起，上一次，我……”
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突然消失。
他見她欲言又止，傾近幾寸，低沉嗓音摩挲着她耳根流轉：
“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她。
想問她究竟是什麼人，可她真的是人嗎？
其實，只要她能出現在自己面前。其他的，他都可以不管。
但是他害怕她會再次突然消失，而他連去找她的渠道都不知道。
所以這次一定要問個清楚。
她不想騙他：“要是我說，我是舒歌，可是我不是這個空間的舒歌，我是活在另一個空間的人，你信嗎。”
不出意外，面前的男人定定看着她，久久不說話。
“這個空間的舒歌已經死了，這是改不了的事實。而在另一個空間，我還活着。”她繼續說着，“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和消化我說的……但是，這就是事實。”
許久後，他才脣瓣一動：“不管怎樣，你是舒歌，不是別人，對嗎。”
她點點頭。
他眉目展開。
只要她還是她，那就行了。
是哪個空間的，又有什麼重要？
抓緊她手腕，朝自己懷裏一扯，身軀傾上，臉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