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隔着屏幕，ace額頭上仍是出了一頭冷汗：“舒少請息怒。自從舒少成爲我們的領袖，組織聯盟，我們一切都很順利。您當然是我們的上級。”
卻仍是咬緊牙關，堅持己見，想說服舒柏言：
“然而……舒少的位置，不是能夠顧念親情的，何況舒二小姐並不是您的親生妹妹，又何必太過在意？就算沒有我這麼做，其他幫派一把手得知，亦會這麼做。舒少應該很明白，第九師的人一直臥底各界，就是意圖殲剿全球幫派聯盟，我們與他們，是不共戴天的死敵。……即便舒少犧牲一個毫無血緣的妹妹，也值。”
舒柏言刷的起身，似再無談下去的意思，只涼意滿滿地朝ace看去：
“我們與第九師軍人的戰爭，是我們的事。傅南霆是傅南霆，我妹妹是我妹妹。總之，我再說最後一遍，不準再碰我的家人。否則——”
頓了一頓，聲音越發清涼：
“你們，好自爲之。”
ace一驚：“舒少——”
砰一聲，舒柏言已關掉投影儀。
地下室內，恢復一片肅靜。
因爲燈還沒開，昏昏暗暗，只有電腦屏幕發出微弱的光芒。
男人的側影浸在無邊際的昏暗中，保持着沉靜不動的姿勢，許久沒變。
每次與那邊通完話，他都會長久不說話。
很累。
這樣的身份已保持了數年，真的是太累了。
卻又不得不如此。
一開始，還是個少年的自己，是爲了藉由黑道的力量，保住舒氏集團。
到了後來，就是身不由己。
也不知道哪一天，纔是個盡頭。
手腕一擡，輕撫袖管，眸中光色又一冽。
從侵入元首府後臺，得知傅南霆的真實身份後……
他一直夜不能寐。
而這一天，終於來了。
本以爲壓制住黑道，他們不會傷害與傅南霆親近的小歌。
可小歌身世的暴露，卻催化了事態的發展與嚴重性。
黑道聯盟這邊，終究是坐不住了。
依他們的一貫性子，是絕對不會放過臥底親近的人的。
而他能做的，也只有盡力壓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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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財團。
傍晚，剛結束公務，傅南霆的手機震動起來。
睨一眼屏幕上的隱蔽號碼，站起身，不徐不疾慢慢走到落地窗邊，接起來。
那邊傳來楚修止的謹肅聲音：“說話方便嗎？”
“嗯。”楚修止知道他這時間應該還在公司，選擇此刻打電話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
果然，楚修止道：“我收到國際黑道聯盟的內部消息，他們的暗網交易系統多方癱瘓，造成多筆生意交易失敗，損失慘重，這會兒，聯盟裏已經是怨聲載道，叫苦連天。”
這些年，國際黑道的線上交易，全都是通過專用暗網。
所謂暗網，國際上又稱deep web，或者hidden web。
顧名思義，便是隱藏網，一般上網的人是進不去的。
一般的正常網頁，點擊鏈接，就能進入。
而暗網，則需要通過動態網頁技術方能訪問，有多重加密設置。
除了被邀請入內的人，便是世界級頂級黑客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