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就更氣了，那死丫頭一點事情都沒有，你小嬸嬸把她給推開了。你說說…要是真的出事兒了，多好啊！她一死，你也不會受這種窩囊氣了，也能順利進程家了！……該死的，那司機怎麼就不再撞準點兒，把那死丫頭給撞死得了？就算不撞死，起碼也撞掉她的孩子啊……可惜了！”甄佩儀氣哼哼。
沒事嗎？舒傾舞眼眸浮上一層若有似無的遺憾。
又擡起手，摸了摸臉上還隱隱作痛的巴掌印，恨恨咬緊了脣。
爲什麼舒歌這麼好命？
媽說得沒錯。
那司機爲什麼就沒撞死她呢，至少也該撞掉她的孩子啊……
最近做了這麼多事，她也發覺了，無論在背後做了什麼，也沒法撼動舒歌在三爺那邊的地位。
唯有——
這世界上不存在舒歌這個人了，她的前程或許纔有那麼一線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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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舒氏集團。
舒柏言下了車，徑直走進大廈。
一樓大廳內，特助走過來：
“舒少，開例會的幾位高層都到了，正在會議室等您。”
“暫時押後。”舒柏言徑直跨進電梯。
特助知道他有別的重要事，腳步一頓，並沒跟進去，停在了電梯外：“是。”
電梯上升，在大廈最高層停下。
廂門打開，舒柏言走出來。
光滑如鏡、一絲灰塵都沒有的雲石地面，高大挺拔的大理石柱，處處都透出冷清。
與樓下的辦公場所比起來，這裏安靜如墳塋，毫無人氣。
一看就知道，這一層樓，除了這棟大廈的主人，幾乎無人上來過。
樓層四周呈是360°環形落地玻璃窗，能幾乎俯瞰到整個京城。
這棟承載了舒氏幾代心血的大廈，本在多年前，就差一點因爲集團的倒閉而抵押給了銀行。
幸好，在他的努力下，保住了。
每次經過窗邊，看着腳下的舒氏集團依舊穩健，他都會甘之如飴，心情坦然不少。
或許，不管付出了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
他走到樓層中間的房間門口，擡起拇指，印上門鎖。
指紋鎖發出叮嚀一聲，智能玻璃門打開。
五百多個平方的房間出奇的簡潔。
只有一張沙發，一張放着電腦的桌子，以及牆壁上的壁掛液晶電視。
人站在空蕩蕩的這麼一間房，就像置身荒原。
他走到長桌邊，拿起上面的遙控器，摁了一下某個鍵。
出乎意料，電視機沒開。
室內中央的地面，卻是慢慢分開。
仿若地裂一般。
儼然，這是個室內地下室。
停定後，智能樓梯展露在來人視線中，自動恭迎着來客。
舒柏言面色毫無波瀾，擡腿走下臺階。
在他整個人身影進去後，地面兩塊雲石地板又緩緩合上，一點縫隙都沒有。
地下室內，別有洞天。
彷彿是另一個祕密辦公場所。
裝修是灰黑白三種顏色的工業風，冷硬，清絕，寡涼，肅然，讓這裏彷彿一座不能爲外人道的地下王國。
而舒適而寬大的沙發，長桌上放着幾臺頂級裝配的電腦，桌後方是一把人體工學電腦椅。
舒柏言關掉燈，拿起遙控器，打開投影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