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媽一把菜刀沒把雞殺死,巧碰到那隻雞求生欲極強,脖子裏流着血撲棱着翅膀跑門外去了。
我暈乎乎的捂着眼睛幫我追,碰巧秦姨從我家門路過,她看到我媽提拎着帶血的菜刀和流血撒歡的公雞嚇得花容失色,扶着牆幾聲乾嘔。
我實在沒力氣追那隻雞,和秦姨一塊扶着牆休息。
我媽追上那隻奄奄一息的雞,擡手就是一刀,那雞立即身首異處。
秦姨大驚我媽的殘忍。
而我,瞄了那雞一眼徹底暈菜了,倒在秦姨身上。
聽我媽說後來秦姨嬌滴滴地扶着我嚇得坐到了地上
冥想間,邱暮穿了件黑色的t恤從樓上走下來了。我喜歡看他穿黑色的衣服,睿智優雅沉穩大氣。
他朝我看過來,兩道濃濃的眉毛此時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意:“看夠了嗎”
我誠實搖頭:“不夠,怎麼看都看不夠。這是誰家老公,殺個雞都能這麼帥”
他笑得更深:“我解剖雞胸膛時更帥,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一個激靈,實相坐下喫橙子,他是醫生,解剖“雞胸膛”是他的“專業”,把雞當成人,場面一定很血腥很暴力很可怕。
我可不願去看他這“帥氣”的一面,就跟女人生孩子不讓老公進產房陪產是一樣的,不利於夫妻關係和諧家庭幸福。
他笑笑,走去廚房。
我不敢去廚房偷看,關小了電視機聲音,聽着廚房裏她和秦姨的互動。
而事實上,除了雞的慘叫,我就只聽到了“燒熱水”“我來吧”這幾個無關痛癢的字,還是沒聽到他喊“媽。”
吃了雞和魚,我回了房間,打了個電話給荊小天。
他對我好像一直是不耐煩的語氣:“幹什麼”
“你這一個星期去哪了清清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來我們家,咱們見一面吧。”我耐着性子對他說。
“見什麼見,不關你的事,別摻合。”他那邊有一點吵,我聽着有點像大馬路,有汽車駛過的聲音。
“那你想怎麼辦嘛清清都走一個星期了,你也不着急”我試探着問。
“她,去哪兒了”荊小天猶豫着問我,我是真不知道,我若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荊小天的。
看我沒回答,荊小天有點心傷:“算了算了,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你別管了。”然後掛了我電話。
我又打給祝風清,還是關機狀,“兩個人,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抱怨了一聲後我倒在牀上,因爲白天太累,我比平時睡的更早一點,隱隱約約中我聽到邱暮在不停講電話:“嗯,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帶她過去”
“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注意好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他在講什麼,我困的緊,翻了個身矇頭又睡過去。
第二天,我被邱暮帶到了酒吧。
這是談羿的地盤,不過他也算是良心未泯,沒有搞霸權主義爲難半夜就找他茬的荊小天,而是查到了邱暮電話讓她帶我過來勸慰。
談羿心思還真是縝密,沒有直接發給我,而是找了邱暮。我是個孕婦,如果真出了問題那是邱暮在身邊照顧不周,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大白天的,酒吧還未開始營業,沒了酒碎金迷的氣氛,卻籠罩着一片陰暗詭異。
我和邱暮踏入酒吧,什麼都瞧不見,黑不籠統的一片。
我抱怨:“這有錢人都是省出來的嗎敢不敢開個燈啊”
話語剛落,酒吧燈光“唰”一下照得通明。
“我的媽呀”,我嚇得往邱暮懷裏一縮,這燈是聲控的還是智能的怎麼跟談羿一樣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