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祝風清的又一次不聽話,祝爸祝媽對她徹底寒了心,從此對她不管不問。
所以我大學四年從未見過祝爸祝媽。
所以,在我剛知道自己懷孕有流產的想法時,她的臉色纔會那麼難看,她說那種痛生不如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我嘗試
我的清清啊,你怎麼會這般的讓人心疼
邱天好在我肚子裏好像在翻跟頭一樣,讓我難受又無力倒靠在椅背上。
臉上有潮溼的感覺,我拂去一把鼻涕和眼淚指着談羿的鼻子。
想罵他一時又找不到符合他的詞設,他說的不錯,罵他禽獸是我罵得太早了,他是真正的禽獸不如。
禽獸這會兒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你還說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這種幼稚的話嗎我若真放手了,她怎麼辦”
“你放屁,你如果不摻合,清清和荊小天這會兒就在一起了。”我憤憤難平
他卻輕蔑地笑了:“呵,就那個可笑的逞強小子嗎他如果不在乎風清的過去,那今天站在這裏聽故事的就不會是你。”
他這麼一說我明白了,祝風清那天去醫院一定是把這些告訴荊小天了。
想想荊小天的反應我抓心撓肺,荊小天你糊塗啊,清清把這些都告訴你說明她現在喜歡的是你,她希望你能接受那個不完美的她,可你卻
我痛心疾首
“葉小姐,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像你一樣幸運的。”他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話鋒轉的太快,我沒反應過來:“什麼”
他猛然拿起一隻茶杯狠狠擲在地上,瞬間茶杯破碎。
下一秒邱暮就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進來,像一隻老母雞一樣單手將我護在身後。
談羿不動聲色。
邱暮睬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談羿,又看了一眼地上零碎如星的茶杯碎片,沉沉地說:“談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談羿勾勾脣:“你如何知道這杯子不是葉小姐摔得”
邱暮扭頭看了我一眼,帶着一種自信:“我自己的老婆我知道,以她的力道要把茶藝杯在這木地板上擲成碎粒,恐怕有難度。”
談羿拍手笑:“真有意思。細節入微,葉小姐現在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吧”
我心裏面有一股暖流在涌動,面上依舊瞪着談羿這個惡魔。
談羿叫來服務員結賬,臨走前對我說了句:“該放手的是你那位朋友,他接受不了她的,你應該撮個我和風清纔是。”
然後他走出茶樓。
邱暮指尖摩挲在我眼周,溫和的問:“怎麼哭了”
我搖頭:“邱暮,我覺得自己太幸福,如果可以,我願意把我的幸福過渡一半給祝風清和荊小天。”
“傻瓜。”他抱上我感喟:“每個人的人生際遇都不一樣,有因纔會有果。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不懂。祝風清那麼好的一個人老天爲什麼安排了談羿這個惡魔在她身邊她是曾叛逆過,可爲什麼沒給她安排一個暖心的大叔
邱暮牽起我手往外走,天氣熱,他故意駝了背把自己的影子變胖,用身影爲我遮陽。
看我還是沒什麼精氣神,他又說:“好啦,別鬱鬱不樂了,孕婦不能憂傷。耐着性子,相信我,生活的美好會在他們倆準備好迎接時,盛裝蒞臨”
怎麼辦我真的好愛好愛這個男人,愛到我都想喫掉他,把他佔爲己有再佔爲己有。
“嘶”邱暮倒抽了一口氣,鬆開我捂上自己嘴脣:“葉微涼,你真咬啊”
我眨着眼睛無辜道:“對不起啊,走神兒了”
“那重來。”他笑道,下一秒又低頭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