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有點倦了,懶洋洋窩在邱暮懷裏,想戀着他身上的溫暖和溫柔入睡,可他卻不如我願,還在解釋着他爲什麼替裴蓓擋刀。
“那小男孩送來的時候呼出的氣體和嘔出的東西中已有磷化鋅的酸臭味了,他吃藥之前還吃了紅燒肉,加速了磷化鋅的吸呼,所以,儘管裴蓓在第一時間爲他洗了胃又做了其它急救,還是沒能留住他的生命。”
我靜靜聽着,心情隨着他的話語起起落落。
“小男孩爺爺接受不了這個噩耗,在護士推手術器具出手術室時,他搶了手術刀要裴蓓償命。如果老爺子傷了裴蓓,那裴家會讓老爺子付出更大的代價,所以,我沒猶豫用右臂擋了”
原來是這樣,我往他懷裏縮了縮,安慰地拍拍他的溫暖的胸膛。
他的雙臂收緊,好似怕我也會消失一樣,“葉微涼,不許走。”
“嗯。”我點着腦袋答應。
心裏卻想着鄭唐這人真不實在,和裴蓓一樣的不安好心,變着法兒的離間我們“夫妻感情”。對他們二人,我覺得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二人思想統一、戰線統一,不足的是家庭建設還未達到一致。
我強撐着打架的眼皮問邱暮:“裴蓓家是很有勢力還是很有錢”
邱暮停頓了一會兒,說:“今晚我們去的飯店是裴家家族中其中的一家。”
納尼
要是早點知道就好了。
我一陣懊悔上心頭,咬上邱暮胳膊:“你可真不會過日子,裴蓓今晚就在飯店,我們包廂你怎麼不向她討個骨折呢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那讓我來呀”
邱暮身體一僵,下鄂用力抵我的發心:“葉微涼你真是夠了,這個時候你竟然能想到這個”
我打了個哈欠,淡定教育他:“我這是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建設合理的資源價格體系,用價格槓桿調節資源的利用。如果你今晚開了口,起碼能爲爸省個、十、百、千,好幾千塊錢呢。”
許是我的話有道理,邱暮一聲嘆息後艱難地說出:“你太有才了。”
我是有才,裴蓓是有財。
細算的話,才與財我可都輸了人家一大截。我還在山底呢,人家裴蓓,早就登上塔尖了。如今我肚裏已有他的邱天好了,他也只能喫這個明面“虧”了。
嘆了口氣我無奈摸了摸他的臉道:“誰娶了裴蓓,那能少奮鬥幾輩子吧你虧了,她可是個少見的富婆啊”
他沒有再回答我,我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的聲音便聽着他的心跳昏昏欲睡。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我好像聽到他小聲的嘟噥:“葉微涼,你現在也是個小富婆呀”
邱暮說春天時他要把農莊重建,可現在是冬天,他依然忙得不可開交,基本上我早上眼睛時,他已經出了門,晚上纔會陪我一起喫晚飯。
所以我只好拉了祝風清陪我一起來醫院產檢。
祝風清又不滿:“他媽的醫生都不幹了他還忙個屁。”
我指指自己肚子提醒她:“我這裏有個需要胎教的未成年,你說話能不能文明點,大爺的”
祝風清放棄與我鬥嘴,接過我的包領着我去婦產科排隊。
醫生說已經懷孕8周了,維生素葉酸什麼的要按時按量的喫,還有,前三個月是危險期,夫妻生活要禁止什麼什麼的
出了醫院,祝風清帶我回了她家,從酒架上取了一瓶香檳,一個玻璃杯,坐在小吧檯牛飲了兩杯。
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心裏有事。從我做b超時她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一路上也不再似從前與我鬥嘴取樂。
正想問問她遇到什麼事了,她家門鈴就響了,祝風清灑了一眼門的方向後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