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我攤攤手,往包廂方向走。
從衛生間到包廂要穿過大廳。
這家飯店的大廳就像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華麗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都折射着如夢似幻斑斕彩光,從裝飾到桌椅到客人處處散發着貴族氣息,來這裏消費的都是燒錢的。
說到燒錢,怎麼能少得了我那個有情懷同學鄭唐。
我路過大廳正巧碰到他紳士起身幫身邊的美人拉餐椅,這美人我認識,不是別人,正是剛纔在衛生間與我狹路相逢的裴蓓。
這倆人應該是在鄭唐闌尾炎住院時認識的吧。
他倆在一起,我心裏是又得意又失意。得意的是上天真英明,讓鄭唐和裴蓓這兩個在文化領域半癡半巔的人撞在了一起。這兩個人若真能成的話,以後有事沒事可以在家中練練口才,氣死一個少一個。
失意的是鄭唐原來喜歡的是我,如今突然喜歡上了裴蓓,品味下降的比股票下跌還厲害,實在是可悲又可嘆。
鄭唐看到我有一瞬的意外,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揚起一個招牌笑:“微涼,你怎麼在這兒”
我聳聳肩笑:“這個問題裴醫生已經問過我了,你讓她回答你就好了。”
他看了一眼對面不苟言笑的裴蓓,心裏應該懂得我倆因爲邱暮而針鋒相對,試着打圓場客套的對我說:“你和邱暮一起的吧喫過沒我請客,大家聚聚。”
我又聳聳肩,也客套地說:“我們在喫呢不過要請客也得讓邱暮請你們啊,你和裴醫生走到一起不容易,全國人民都在爲你們的結合而感到歡喜呢。”
嗯,是的,我就是這個“全國人民”。
鄭唐臉上的笑容有一些尷尬:“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
“哦”我失望應了一聲,剛想鼓舞鄭唐踮踮腳尖抓幸福,早日拿下這個還未成精的狐狸解除我的後顧之憂時邱暮就出來尋我了。
兩大步跨到我面前握上我的左手:“怎麼這麼久你愛喝的湯都要涼了。”
鄭唐和裴蓓看到邱暮一個穩一個喜。
鄭唐半開玩笑先打開話匣:“同學見面聊了兩句而已,邱暮,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裴蓓也笑着說:“是啊,微涼講話很有趣,很有深意。”很有趣很深意我品了品裴蓓的話,又結合她在衛生間對我說的話,總算理解了她的言外之意是我沒文化說話粗鄙
邱暮淡淡笑了笑,這已經很給他倆面子了。“微涼懷着孕呢,不能太累。”
聞言,鄭唐虎軀一震,裴蓓花容失色,兩人神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我心裏嘀咕:懷個孕礙着你倆了,我們家的小邱邱踏着冬雪而來你倆憑啥不歡迎
邱暮像是沒察覺氣氛的異樣一樣,說了句再見拉着我就回了包廂。
結果我媽正在神采飛揚地與秦姨討論我們如何辦婚禮呢
我一陣無力,我的親媽哎,來之前我才叮囑過她邱暮要爲撫養他長大的媽媽守孝三年,讓她千萬別提婚禮之事,這才過了兩個小時不到,她就忘的一乾二淨,喫菜喫暈了吧
我乾巴巴笑着坐到她身邊,手伸到桌下拽她衣角,試意她看笑容有點難堪的邱叔秦姨,可她卻無動於衷,手舞足蹈地把她的婚禮策劃擺上桌面:“把我們村的父老鄉親都請來,咱們包下整個五星酒店,再搞一個嗩吶大舞臺,吹吹打打熱熱鬧鬧的多喜慶”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攔不住她,只得訕訕縮回自己的手,無力看向邱暮。
他淡淡一笑,然後垂下眼眸。
我想做一個好妻子就不能讓自家相公爲難,以累了想回家休息爲由散了這場家宴,各自回了各家。
我簡單洗漱了下便躺在了牀上,邱暮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