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事後荊小天形容,我爸問邱暮他爸是做什麼生意時,邱暮總共抿脣三次、眨眼兩次,沉默五秒鐘、冷漠一分鐘。
這些都是透明度錯覺所體現出來的一種叫“做賊心虛”的反應,所以,他的結論和祝風清是一樣的,邱暮家幹得是不光彩的勾當。
我囁口紅酒啐了他倆一臉:“你們倆真是夠夠的了,我們家邱暮上輩子是偷你們家古董了還是破你們倆姻緣了能不能顧及點我的感受”
此時我們仨人正坐在還算安靜的韓國料理店裏,顯然我的大嗓門與這裏有些格格不入了,沒辦法,地方是祝風清選的,她現在莫名就喜歡搞這些小資情調,什麼咖啡店、日料、韓料、法式
我對她這種崇洋媚外的品格十分痛心,是什麼讓她拋棄了愛國敬業勤儉節約的優良傳統是金錢嗎她一個年掙得比我十年都多了
所以對於低收入人羣的我來說,喫這些,還不如讓我喫蘭州料理和沙縣料理來得實惠呢。
北京就是北京,金髮碧眼的美女隨處可見。有兩個就坐在我們隔壁,笑的嫵媚動人,這就是荊小天的菜啊,往日如果有這種胸大明豔的美女從他眼前過,他的眼珠子都能從眼眶裏蹦出來黏到人家身上去,可現在的荊小天
我回過頭,看他正在諂媚的看着祝風清笑,除了祝風清他現在是把誰都不放在眼裏了。
祝風清嫌棄地別過臉瞪我:“葉微涼,你領他來做什麼存心地噁心我是不是”
我又看了看還在賤兮兮衝祝風清拋媚眼的荊小天,乾嘔了兩聲,他丫的嘴巴上還留着明光光的油呢,確實是挺噁心的。
我一腳踢在他的傷腿上,他慘叫一聲:“葉微涼,你踢我幹什麼”
“我踢你,我還想揍你呢,喫你的烤肉吧,喫完了把嘴擦乾淨再看ok”
祝風清更不滿了,乾脆低下頭不再看我們倆,圖個眼不見只心裏煩。但她的嘴巴還是在正常工作的,一邊嚼金針菇一邊問我:“邱暮他爸到底是做什麼的”
我正在想該怎樣解釋才能把他爸的職業包裝的更好聽一點,沒想到荊小天替我做了解答:“是老闆吶。從事一種能讓人酸爽到無法形容的行業,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欲、仙、欲、死。”
祝風清擡了頭,瞪大了眼:“夜總會啊”
我搖了搖頭。
“賣春藥的”
我縮了下眉毛,還是搖頭。
荊小天看了看我倆,噗嗤一笑,忍不住開口道:“開足療的。”
祝風清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嘴脣抖着竟然語塞了。
我很能理解她如此,邱暮艱難說出他爸的是開足浴店時連經過不少大風大浪的我爸也呆了一陣兒。
他意想中的邱叔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偶像,不是什麼董事長也得是個什麼鐵飯碗,反正要比他自己高貴的多。
萬萬沒想到,自己當了六年的偶像竟然只是個開連鎖足浴店的,好像比他種菜炒房也高貴不了哪裏去
祝風清回過神後,沉重地嘆息了一聲,“以後你可以盡情感受由洗腳給你帶來的奢華寵愛了。”
去她的奢侈寵愛吧,我嫁不嫁不一定呢,我和邱暮的小後院現在已經燃起小火苗了。
鑑於荊小天在現場,關於裴蓓的那點破事我沒敢對祝風清提,怕荊小天那股子江湖義氣按捺不住操刀找他倆算賬。
如果他傷了裴蓓,那我替他去做監。但要是傷了邱暮,那我肯定要肝疼一輩子。
祝風清和我挺有默契的,因爲荊小天,她的疑問也是絕口不提。
打車回到家,客廳裏還有耀眼的光亮,回到臥室發現邱暮還沒睡,衣着整齊坐在電腦前,手指飛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