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伸出胳膊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着他。
回到家我先給他放了一池溫水,泡澡有助於睡眠,他需要休息。
然後又去廚房給他煮了一碗麪,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我的廚藝現在是可恥的好。起碼家常菜已經不在話下了。
我媽說要想抓着男人的心要先抓他的胃,我練廚藝是爲了邱暮,但同樣,他也是我廚藝增長的唯一見證人。
從最初的苦不堪言難以下嚥,到現在的甘之如飴細嚼慢嚥,天知道他中間有多少次想甩了我的衝動啊
我手託着下巴坐在邱暮對面,看他慢條斯理地喫雞蛋麪,他若有所察,嘴角上揚了下:“你又無聊了”
我淡淡一笑,握上他空閒的左手,趁機揩了下一把油。後又換上很鄭重的表情提示他:“邱暮,我爸我媽來了。”
邱暮說:“我知道啊”
他這個反應太平奇,沒意識到他們來的目的,我又加重了一遍語氣:“我爸媽來了。”
他吃麪的動作滯了一下,開始重視我的話語了。右手放下筷子覆在我手上:“你想說什麼呢”
我就知道他個木瓜猜不出,拾起筷子又遞到他手裏:“我想說,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吶,他們可能會逼婚。”
我不太清楚他心裏對這件事的所思所想,所以一直觀測着他的反應。
出乎我的意料,他沒有斂眉,而是抿嘴笑了笑:“好啊你如果不介意,我們可以先領結婚證。”
其實早領晚領對我來說真的無所謂,他這堵南牆我是撞定了,不過他這樣說倒是會稱了我媽的意,最好我倆婚禮時孩子能給我們當花童她才高興呢
我挑眉,狹促問他:“我們家講究夫以婦爲天,你說,咱兩的家庭地位還能顛倒過來嗎”
他知道的,我一直是跟着他走的。祝風清總說我在他這裏已經沒有多少人權了,我不苟同也不反駁。
借偉人的一句話:我是革命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我是發展一隻花,哪裏能開往哪插。在我這,要把革命和發展換成邱暮。
“革命和發展”這時又放下筷子,凝眸看着我,片刻,他抿了抿脣,艱難地說:“顛倒不顛倒這個我說了不算,你想怎樣都可以的。我下你上,沒問題的”
“嘎”我懵,霎時又明白過來,邱暮這個根正苗紅的好同志終於被我這個無證駕駛的老司機帶上了路。
都說好女人是一所學校,邱暮在我這裏已經入學了五年了,成績一直是耀眼奪目,偶然黯淡個一兩次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自律和進步,這是一種很難能可貴的品質。實在值得獎勵。
躺在大牀上,我玩植物大戰殭屍,正起勁兒時感覺到背部有一隻不安分的手從我睡衣下襬進入迷路似的到處遊走。
我回過身帶着十二分的認真對他說:“你別鬧,我今晚要通關。”
他睜開眼,燈光映射在他漆黑的瞳仁中,霎時,流光溢彩。他的手暫停,眼含笑意看着我說:“你說過要獎勵我的。”
我大驚失色,這人怎麼這麼奇怪怎麼這麼反常竟能聽到我心裏的話
扔了手機,我怯怯捧上他的臉:“邱暮,你不會被鬼附身了吧”
他眉目一緊,倏然,又鬆開,低沉着說:“嗯,色鬼附身了。”
隨後伸出手臂關了牀頭燈,黑暗中將我壓在身下,不怎麼憐香惜玉地扒了我的衣服,然後一個翻滾變成了我上他下。
“你不是說要顛倒一下嗎”
呃我,我隨便說說的,而且,我說的是家庭地位,不是牀上體位
“不行,成年人要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