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晏大總裁竟然喫泡麪?真是稀奇,張見識了。”宮明雅嘖嘖幾聲說道。
“只要是出自安安的手,不管是什麼都好喫。”
本來還冷嘲熱諷的宮明雅,在聽到晏霆淵說的話以後,臉色立刻就愣了下來,所以這莫名其妙就吃了一堆狗糧,是什麼意思?
“天天秀恩愛,真是不管多牛叉的人都逃不過愛情的枷鎖啊。”
“你不是逃過了。”晏霆淵將泡麪放在一起,整整齊齊十個之多,而且口味每一個都不一樣。
宮明雅被晏霆淵紮了心,整個人都不好了,躺在沙發上魂遊天地,她從前怎麼沒有發現晏霆淵竟然如此毒舌!
晏霆淵將所有東西都準備就緒,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等待喬知安醒過來。
也許是他的視線太過於炙熱,喬知安沒過多久就迷迷糊糊的醒來,剛睜開眼就看到晏霆淵一臉期待的看着她,着實是把她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喬知安有些後怕的問道。
“我想喫東西。”
看着如同孩子一般的晏霆淵,喬知安有些哭笑不得,“我現在這樣可能沒辦法給你做飯喫。”
“沒關係,我已經準備好了。”晏霆淵指着堆滿桌子的泡麪。
喬知安更加無奈的說道,“你怎麼突然想喫泡麪。”
“泡麪不用你做,你只用倒水就好了。”
“怎麼不自己倒,餓了就先喫,如果我很晚才醒呢?”喬知安用另個完好的手拿起熱水倒進泡麪盒裏,“還有泡麪要少喫,這種東西都是垃圾食品,喫多了沒好處,等我好了就給你做飯喫。”
“那你之前爲什麼要給我喫泡麪?”晏霆淵突然問道。
喬知安放下熱水壺,咳了一聲說道,“那不是沒有東西給你做嗎?而且泡麪省時間,反正以後你不能經常喫。”
“好。”
晏霆淵將泡麪的蓋子蓋上,用桌子上的一本書壓在了上面。
等了幾分鐘,晏霆淵將書拿了下來,掀開泡麪用叉子吃了起來。
味道飄散在病房裏,讓宮明雅的肚子咕嚕嚕直叫,宮明雅吞了吞口水,她從小到大還沒喫過泡麪呢。
聞着香味走了過去,宮明雅看着晏霆淵碗裏的面,又抽了抽桌子上的泡麪,“那個晏霆淵。”
“嗯?”
“我也想喫。”
晏霆淵擡起頭看着她,很是大方的將泡麪推給她,畢竟喬知安都說了是垃圾食品,那自然是不能再吃了的。
只是不喫歸不喫,在之前宮明雅嘲笑他的話,他必須全數還回去。
“宮大小姐還喫泡麪啊,真是稀奇。”
“晏霆淵你不說話能死嗎?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毒舌。”宮明雅一邊拆着泡麪,一邊對晏霆淵吼道。
自己將泡麪泡上,宮明雅發現不用手根本沒法壓住上面的蓋子,“晏霆淵,你怎麼壓的蓋子?”
“給。”晏霆淵將桌子上的書遞給了宮明雅。
宮明雅接過書,說了聲謝謝,只是越看那書就越覺得熟悉,在看到封面上的名字的時候,宮明雅徹底的炸了,“晏霆淵,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書籍之一,你竟然用它泡泡麪!”
“你可以不用。”
宮明雅立刻就蔫了,將書放在泡麪上,默默託着下巴等着泡麪泡好。
香味很快從縫隙中飄散出來,宮明雅迫不及待的準備好叉子,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在等幾分鐘,現在面還有點硬。”
聽到喬知安如此說,宮明雅自然是要等待,一直到喬知安說可以動餐,宮明雅將心愛的書拿開,泡麪撲面而來的香氣立刻俘獲了宮明雅的心。
立刻抱着泡麪吃了起來,第一次喫泡麪的宮明雅,只覺得泡麪簡直就是人間美味,只可惜天公不作美,正在她喫得歡心,門突然被人打開。
“抱歉,我敲門沒有應聲就直接推門進來。”宮家的管家手裏拎着一個保溫壺,走進房間以後側過身子,等在房門口一旁,似乎是在等誰的到來。
晏霆淵看了一眼喫泡麪無比投入的宮明雅,爲她哀悼三秒,果然沒一會宮風就走了過來。
入門就看到宮明雅背對着自己,不知道喫什麼喫得如此狼吞虎嚥。
“雅雅。”宮風走到宮明雅身後,在看到她手上的泡麪的時候,臉色都黑了起來,“你喫的這是什麼?”
宮明雅僵硬的轉過頭,嘴裏還掛着一口泡麪,將泡麪吸進嘴裏,宮明雅把泡麪放在了桌子上,“爸爸,你怎麼來了。”
“你每天都會讓管家爲你送飯,這次卻沒有聲音,我以爲你是出了什麼事了,沒想到你是再喫這種東西。”宮風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泡麪,“是家裏做的東西不符合你的胃口?”
“不是,是晏霆淵他…”宮明雅扭過頭看向晏霆淵,發現他面前根本就沒有泡麪,而垃圾桶裏也根本沒有泡麪的盒子。
“你的泡麪呢?”宮明雅看向晏霆淵,目光兇狠的詢問道。
晏霆淵聳了聳肩,“你再說什麼?”
“晏霆淵!”
宮明雅怒吼的站了起來。
宮風見此更加怒了,“雅雅!你喫東西就喫,爲什麼還要把責任推卸給別人。”
“好吧,我想喫泡麪。”宮明雅坐會椅子上,抱着泡麪說道,“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喫一桶。”
“你!”宮風簡直是氣的不能再氣,想要打宮明雅一頓,卻又捨不得,只能這樣靜靜地看着她把最後一點的泡麪喫光。
“宮叔叔,她喫也喫完了,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偶爾喫一次是沒有事情的。”晏霆淵突然開口說道,“我也喫過泡麪。”
宮風看了一眼晏霆淵,最後將管家手中的保溫層拿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以後少喫,否則禁足。”
“就這一次爸爸。”宮明雅伸出手一副發誓保證的樣子,宮風無奈的搖了搖頭。
“霆淵,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宮風突然開口說道,“讓雅雅照顧安安可以嗎?”
無人不知晏霆淵對他妻子的疼愛程度,所以在討論喬知安的時候,要比對他自己都要禮貌。
“可以。”晏霆淵站起身,對喬知安輕柔的說道,“等我回來。”
等到他們離開,宮明雅湊向喬知安小心翼翼的說道,“晏霆淵那傢伙是把泡麪放在哪裏了?我又沒見他離開,怎麼泡麪就憑空消失了。”
喬知安指了指牀下。
宮明雅探頭看了過去。在看到牀底下的泡麪的時候,心中一陣惱怒,“好啊!竟然敢算計我!這個王八蛋!”
喬知安輕聲笑了出來,只覺得宮明雅如此真是可愛至極。
“安安!你也是忘恩負義,重色輕友!”
“我沒有。”
“哼!”宮明雅傲嬌的將牀底下的泡麪盒拿了出來,“我就不信他還能逃的一劫!”
“小雅,我覺得還是算了吧。”喬知安好心提醒道。
“怎麼,這就心疼你家男人了?還說你沒重色輕友?!”
“我真的沒有,我怕最後喫虧的還是你。”
“怎麼會。”
話剛說完,門就被打開,宮明雅挑了挑眉,一臉神氣的轉過頭看了過去。
只見宮風和晏霆淵一同走了進來,宮明雅剛要開口,晏霆淵就皺着眉說道,“宮叔叔不是不讓你喫泡麪了嗎?我們聊天的功夫,你又吃了一盒?”
“哈?”宮明雅呆愣的看着晏霆淵,指着自己泡麪盒的另一個泡麪說道,“這明明是你的泡麪,怎麼成了我的泡麪了?”
“是嗎?我是喫過泡麪,但是不是這個口味的啊。”
宮明雅抿着嘴聽着晏霆淵胡編亂造,整個人都處於暴怒的邊緣。
“沒事,你喫吧,我會爲你想一個完美的解釋的。”
“晏霆淵!你個王八蛋!我要弄死你!”
晏霆淵勾了勾嘴角,看着宮明雅朝着自己飛奔過來,只是還沒有勾到晏霆淵,宮明雅就被宮風抱了過去,“行了,跟我回家。”
“我沒有喫兩盒泡麪!”宮明雅倔強的說道,但是奈何不管她怎麼解釋,宮風都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晏霆淵揮手對她道別,臉上的笑意讓她覺得完全是赤裸裸的諷刺。
宮明雅張牙舞爪的看着晏霆淵,只是不管她再怎麼掙扎,都無事於濟。
晏霆淵看着他們離開纔回到了病房,臉上還掛着得逞的笑容。
“我就說不要讓她這樣做,只是她不聽。”
“不聽就對了。”晏霆淵揉了揉喬知安的頭髮,“宮先生本來就想要帶她離開。”
“爲什麼。”
“因爲張臨澤。”
“你還沒告訴我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現在就告訴你。”
……
宮明雅被塞進車裏,嘴裏還說着,“爸爸,你女兒的性格你還不瞭解嗎?第一盒泡麪是女兒喫的,女兒不說什麼,但是第二盒…”
“我知道,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不瞭解你。”宮風坐在宮明雅身旁,對着前面的司機說道,“開車。”
“那你爲什麼還要帶我下來?”
“聽說你知道那個喜歡你的人身份了。”
“知道。”
“說說看。”
宮明雅將張臨澤的身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
對此宮風還是極其欣慰的,好在他的女兒沒有要隱瞞他的意思。
“既然你知道他這麼危險,爲什麼還要和他接觸。”
“因爲我可以感覺出他是真的喜歡我。”
“你覺得他們那羣人的真心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