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反胃幾下,要吐不吐。
晏霆淵在一旁好心提醒道,“你不要吐哦,否則你就會在裏面被活生生的憋死。”
果然那男人將心中的反胃感嚥了下去,他總覺得身體裏的五臟六腑都鑽滿了蛆蟲,而且還在不停的蠕動。
“你想說什麼?”
“你不可能認識張家!”
晏霆淵點了點頭,“我是沒有接觸過他們張家,但是你弄傷了張家長子,那可是張先生最喜歡的兒子,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我?我怎麼可能弄傷張家的兒子,真是開玩笑!”男人不屑的笑道。
“開玩笑嗎?”晏霆淵挑了挑眉,“你知道在你陷害安安的時候,是誰救得她嗎?”
“誰?”
“張家的長子張臨澤啊。”
“不可能!”
“你可以試試。”晏霆淵勾着嘴角,笑容溫柔的讓人可怕。
張家的名聲並不是特別好,可以說是臭的不能再臭,一直到最近幾年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只是和從前一樣的事,依舊是沒有人敢惹他們,而且手段依舊血腥殘忍,只聽就足夠讓人毛骨悚然,幾乎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死着出來的,一般都在裏面被做成了活死人,活靶子。
“我…”
看到男人依舊在猶豫,晏霆淵的笑繼續加深,他本來想親自來教育一下傷害喬知安的人,但是這個不是主謀,就算把他折磨的再生不如死,都不解他心頭之恨。
“我再給你十秒的時間,你可要想清楚了。”
晏霆淵說完就開始計時,那男人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汗從臉上滑落,落在了頭套裏。
“三,二…”
“我說!”
“嗯。”
“是一個姓孟的男人,他指示我做的這些事情,他現在應該在醫院裏陪他的妻子。”
晏霆淵安排好男人以後就帶着人直奔醫院,趕到的時候病房裏除了躺在病牀上的孟夫人之外,哪裏還有其他人。
晏霆淵走到牀旁,用手試了試旁邊的座椅,上面餘溫未去,“人沒走遠,去追。”
“是。”
看着孟夫人,雖然變成了植物人,但是臉色依舊紅潤,看來被養的不錯。
“真沒想到孟先生也是一個癡情種。”晏霆淵從病房裏出去。
一直隔了近半個小時,孟浩天從衛生間的門後走了出來,果然他的好侄子和他想的一樣,覺得自己在得到消息以後逃跑了。
只可惜自己讓他失望了。
正在孟浩天得意之際,突然一個男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舅舅,你終於出來了。”
孟浩天猛的轉過身,看到晏霆淵正坐在沙發上笑看着自己。
“你怎麼會!”
晏霆淵拍了拍手章,病房的門被打開,警察拿着槍站在門口,黑黝黝的槍指着孟浩天。
孟浩天見此,也不再反抗,頹廢的慫下肩,慢慢將手舉了起來。
孟浩天剛出獄就有一次被送回了監獄,只是這一次他能不能再出來,就不爲而知了。
晏霆淵處理完事情以後已經到了大晚上,到了醫院晏霆淵輕輕打開病房的門,透過月色看着病牀上女人的面龐,晏霆淵突然覺得心安了下來。
“霆淵?”
“吵到你了?”晏霆淵輕聲說道。
“沒有,睡了這麼久我不困。”喬知安躺在牀上看着站在門口的晏霆淵,“你把燈打開。”
“那你把眼睛捂上。”
“好。”喬知安乖乖將眼睛捂上,晏霆淵打開了病房裏的燈,關了門走了過去。
等喬知安慢慢熟悉了燈光,纔將手放了下來。
“宮明雅呢?”
“去看張導了。”
晏霆淵摸了摸喬知安的臉頰,“疼嗎?”
喬知安搖了搖頭,隨後表情失落起來。
“怎麼了?”
“我的臉受了傷…”喬知安垂眸,那濃密的睫毛,在燈光的映照下,在她的眼底落下了一層投影。
“沒事,小擦傷會好的。”晏霆淵溫柔的撫摸着喬知安的頭,“就算不好,你也是我的妻子,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改變。”
喬知安點了點頭,但是還是開心不起來,畢竟晏霆淵本來就這麼優秀了,如果她的臉真的沒有好,她可能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晏霆淵了。
“誰誰誰誰!”宮明雅猛的打開門,“安安別害怕,我來保護你!”
晏霆淵回過頭看着冒冒失失的宮明雅,“你保護誰?你就不怕別人睡着覺被你吵醒,出來罵你一頓?”
“誰敢罵我?姑奶奶我掐死他。”宮明雅將門啪的一聲關上,動作帥的一批。
晏霆淵無奈的轉過頭,爲喬知安掖好了被角,“你知道張澤是幹嘛的嗎?”
“導演唄,能幹嘛的。”
“你覺得一個導演,他敢打少川嗎?打的臉都腫了。”
“白少川先打的他。”宮明雅哼了一聲說道,“明明是他的錯,還告狀。”
“張澤身份不一般,你離他遠一點。”
“他身份怎麼了?”
“你知道他原名叫什麼嗎?”
“張臨澤啊。”
宮明雅回答的很是自然,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晏霆淵也是一愣,沒想到張澤竟然把自己的名字告訴給了宮明雅。
晏霆淵嘆了一口氣接着問道,“那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什麼身份?”
“你知道張家嗎?”
“略有耳聞,那種人物咱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宮明雅說完以後自己還點了點頭。
“你既然知道,那你還去招惹。”
“我哪有!”宮明雅說完以後就愣了下來,“你的意思是,張臨澤是張家的人?”
喬知安就這樣看着他們聊天,也不知道他們再說些什麼。
什麼張家,什麼張澤,什麼張臨澤的,真是讓人頭大。
看到喬知安眼中的疑惑,晏霆淵摸了摸她的頭,“我一會給你解釋。”
“好。”
“具體的事情你去問張臨澤,是你宮先生讓我調查這件事的。”
“我爸爸?”
“嗯。”
宮明雅離開了病房,噠噠噠的跑到了張臨澤的病房,門都沒敲就直接推開了門。
“張臨澤!”
正在通電話的張臨澤看了一眼突如其來的冒犯人,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