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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七期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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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我接觸到這些靈異方面的事情時,還很少碰到真正的鬼作祟,一般都是因果報應,這回聽何秋月說那對跳樓而死的鬼母子一到“七期”就開始報復,倒還真有點害怕。

    但帥哥昏迷不醒,剝皮人還泡在藥水裏,我也不好去醫院,雖說還是五七,按目前的情況來看,鬼母子是打算在七七後將她老公弄死,一家人好團圓,那五七最多也是再摔斷一條腿吧。

    何秋月先前沒有說到那對鬼母子的婆婆,最後卻又說她婆婆很慘,這讓我感覺有點奇怪。

    “我們在醫院特意裝了防護窗,四七時還請了警察,在二樓那裏牽了網子兜住,將他病房裏的門鎖死,人也綁在牀上,但那人摔了一條胳膊一條腿卻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出現在了9樓病房的陽臺上,跟着跳了下來,防護窗不知道怎麼的自己開了,牽的網子也沒兜住。”何秋月朝我聳着肩膀,苦笑道:“每七天死一次,卻又沒死,很折磨人吧?”

    “反正他家裏那些親戚也只想要錢,我讓人將他們母子送過來吧,你就當積善行德,超度了那對母子,讓她們少造點孽,積點陰德下輩子投個好胎。也讓醫院那些怕得要死的醫生護士,安安心。”何秋月伸着腳將剛纔丟下的手機用腳趾夾回來,復又撥通了電話。

    我對於驅鬼的事情還真沒做過,但碰到了,能幫一把就幫吧。

    就算幫不上,至少離開了醫院,他也不會再跳樓了啊。

    何秋月醫院的工作人員,對那兩個燙手的定時炸彈怕得不行,所以一聽說送到何秋月別墅裏來,來得十分的快,不過半個小時,就敲開了門,丟下後,立馬就跑了。

    產婦老公姓孫,叫孫旺,四肢斷了三肢,估計今晚過去後,最後一條腿也保不住了。

    只是當我看着他娘時,我終於明白何秋月爲什麼說我不想看的了。

    “她是在停屍房的冰櫃裏發現的。”何秋月讓工作人員離開,從劉久標死後,別墅就只住了她一個人,她似乎並不害怕:“本來向我們這類婦科醫院是不設太平間的,可你知道老劉當初經營醫院本來就是爲了收胎兒,所以就特意建了個停屍房儲存死胎。她是在她兒子去領屍體時,在冰櫃裏發現的。當時她趴在產婦身上,面對面的躺着,凍得全身都僵了,但誰都不知道她爲什麼出現在那裏,在醫院裏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她身上開始出現跟產婦一模一樣的傷。”

    孫旺他娘已然神智不清了,看着我嘿嘿的笑着,神形枯槁,看上去跟個鬼一樣,躺在推牀上,束縛帶緊緊的綁着她,只是她左邊額頭全部凹了進去,碎骨猙獰的從她肉裏穿了出來,左眼眶都碎裂了,眼球似乎受過重擊變得破碎,鼻樑斷裂,滿嘴牙齒都不見了,據何秋月說以前還有的,可每天消失幾粒,而且給她檢查時照過片,那些牙齒都在她體內,好像是被吞了下去。

    我摸了一下孫旺他孃的脈搏,脈搏微弱,四肢全斷,肋骨斷了五根,大部分肉都爛了,似乎真的跟跳樓死時一樣。

    反倒是孫旺,眼神空洞,似乎已然接受要去死的事實,臉上沒有半點求生的慾望。

    我檢查了一下,他反倒只是斷了三肢,其他的傷也沒有,接連3次從9樓跳下來啊,居然只摔成這樣,不知道他是命大呢,還是命苦。

    “他家裏人還有誰啊?”我跟何秋月將孫旺母推到旁邊一間房間裏,佈下符紋,同時引着魂植在房間四周潛伏下來,一旦發現那對鬼母子找上來,我就能感應得到。

    何秋月將窗簾拉上:“孫旺他爹早死了,他在市裏搞裝修的,手裏有個裝修隊,他老婆給他們做飯,一直到快要生產了,他娘才從老家過來幫忙。來鬧的都是裝修隊的人,他們都是一個地方的,七叔八姑的,反正都是親戚。”

    母子倆都是摔傷,一個嘻嘻的笑着,一個卻目光呆澀,對比這下,顯得詭異得很。

    “孫旺是二七來收屍的,當時他並沒有什麼事對不對?”按理說頭七回魂最厲害啊?孫旺他們的怪事卻是從二七開始的,而且相對正常人的思維,碰到鬧鬼的事情,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收了屍後馬上跑得遠遠的,孫旺他們那些親戚又爲什麼將孫旺母子留在何秋月的醫院裏?

    難不成真的爲了錢,連命都不要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還只是傍晚,鬧鬼的事情一般都是要到晚上去了,又在房間所有出入口布下符紋,這纔跟何秋月出去喫飯,她手藝不錯,據說在孤兒院時,放假的時候都是她做飯,連劉久標都很喜歡她的手藝。

    喫過飯,我又去看了帥哥,他依舊沒有醒過來,但神情上鬆散了許多,剝皮人也沒有多大變化。

    爲了防止出事情,我用鐵鏈將剝皮人綁在桶裏,又接了熱水兌着,希望他早一天長出皮來,或者清醒過來,讓我們能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到了晚間,何必壯打來電話,說他準備在蠱寨呆一晚,讓我自己小心。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我自然同意,只是讓他照顧好何必美,如果她在蠱寨呆得開心,最好就讓她呆在蠱寨,她一直處於一隻狗的狀態不肯變成人,就是在逃避,一旦走出來了,就會重新變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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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秋月讓我先去睡一會,說到了晚上十點後再叫我,我想也是,乾脆就縮在帥哥房間的小沙發上睡覺,方便看着他。

    只是當人停下來,我就感覺左手腕隱隱的作痛,白水的臉不停的在我眼前閃過,還有小白軟軟的趴在血蛇鼎下的模樣。

    強行念着固心咒讓自己心神定下來,當心神沉靜時,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就在我進入沉睡之時,猛的發現我站在了那具石棺前面,變成屍婆的遊媚從石棺裏坐了起來,跟帥哥引動建木時的情況一下,她雙眼靜靜的看着我,身上鱗片盡去,溫和的看着我,嘴角勾着帶着笑意,跟着各種各樣的符紋在我眼前閃過。

    只是符紋之間,有着一條古怪的河,那條河似乎在地底,但卻十分寬闊,跟陰河明顯不同,符紋在石壁上閃動,帶着輕輕的巫唱聲。

    我想看清楚那些符紋,卻見遊媚身下的蛇尾和觸爪好像醒了過來,一點點的朝我爬了過來。

    心底傳來懼意,我想避開,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動不了,如同傳說中的鬼壓牀一般。

    眼看着那些蛇尾和觸爪慢慢的爬到我身邊,原本坐在棺材裏看着我的遊媚也來到了我身前,與我面面相對,我幾乎能聞到她身上濃濃的腥味,以及長時間埋藏於地底潮溼的味道。

    她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似乎直接穿過我的眼睛,看透到了我腦中。

    無數的畫面閃過,我本能的想要逃離,卻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冰冷傳來,跟着猛的從夢中驚醒,我急忙轉頭四望,卻並沒有發現白水的蹤影。

    想想也是,小白蛻皮事關重大,只能藉着陰河水壓制住,白水也不可能離開陰河。

    更何況,我跟他先是因爲帥哥的事情鬧了個不愉快,跟着又因爲傷了白思華胥,我不肯給骨血復活神蛇,又是一頓吵,他向來高冷,怎麼可能過來找我。

    而且沒了心頭血,他也不一定找得到我。

    正胡亂的想着,卻感覺到魂植傳來淡淡的感應,似乎有陰魂出現了。

    我急忙引着魂植從窗外爬進來,將帥哥的牀團團圍住,又引着符紋將剝皮人給困死在水桶裏,這才跑下樓。

    剛一下樓,就聽到嬰兒哇哇的哭聲傳來,跟着客廳裏的水晶吊燈慢慢變得昏暗,透明的水晶似乎一點點被染紅,等完全變成紅色時,卻有着一滴滴的血順着水晶落下,在瓷磚上閃出一朵鮮紅的血花。

    血腥味蔓延開來,嬰兒的哭聲越發的大了,然後我感覺到手上有什麼溼滑的東西碰了一下,一回頭,立馬嚇得頭皮發麻,汗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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