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纔剛剛恢復,這酒就倒着,你別喝。”
槐霜給二人各斟滿一碗酒,聲音溫柔道。
蘇鴻筆直地坐在他對面,在一片寂靜的小屋中依舊錶現得很沉默。
他在昏迷前無意識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如今想起來,只覺得老臉無處擱,而槐霜正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所以隻字不提那件事。
槐霜放在心裏樂着。
反正師父現在也醒了,自己也知曉了師父的想法,何時融化師父那顆傲嬌的心,只是早晚問題罷了。
“師父,這杯酒我敬你,救我於坎坷的人世,傳授我知識和法術。”
槐霜舉起一杯酒,深情款款一飲而盡。
蘇鴻默然。
“第二杯,我敬你心繫天下,揹負整個宗門,卻願意爲我留一線生機。”
第二杯酒,槐霜嘴角勾起微笑,似沉浸在幸福中無法自拔。
蘇鴻嘴角微微抽搐。
“第三杯,我敬你這麼多年,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卻對我不離不棄,始終如一”
槐霜說完,眼中已有淚光盈動。
蘇鴻終於忍無可忍,一手捂住了槐霜準備往下灌的酒:
“不離不棄,始終如一,不是用在這裏的。”
這人怎麼每個位面都喜歡亂用詞,故意的
卻見槐霜就着蘇鴻捂在酒碗上的手背,輕輕握住吻了下去,風情萬種地擡頭笑道:
“那依師父之見,哪個詞用在我們身上才更合適天造地設,佳偶天成”
蘇鴻:“”
他驚得連手都忘記抽回來了。
落在槐霜眼中,師父驕矜又自持的模樣,被自己打破了
這時他緩緩呢喃道:“師父,我怎麼看你有兩個頭”
蘇鴻:“你是第一次喝酒嗎”
槐霜認真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可是我,見過很多次別人喝酒,我覺得,我第一次就能熟練。”
蘇鴻頓時頭疼,這種事兒是看過就能學會的嗎
魔尊第一次喝酒喝高了,而且只喝了兩碗。
這話他沒法兒和別人聊。
蘇鴻板着臉把槐霜擡起來,和一年前相比,槐霜的身體已然結實了不少,按到他的肩膀和胸膛,竟也摸得出一手結實的肌肉。
槐霜貼近蘇鴻,想仔細看清楚是誰把自己擡起來了,但怎麼看都看不清,嘴裏喃喃着:
“別碰我走開”
蘇鴻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你確定”
系統:呵,醒了大概會哭吧。
見證了蘇鴻一手漂亮牌的系統幽幽高冷道。
從進入魔宮開始,蘇鴻的每一句話每一步伐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把小魔尊的心吊起來,又不放下,反反覆覆,把人逼瘋了都快。
系統在一次次的跪拜中已經徹底站到了蘇鴻這一邊。
它堅信,跟着蘇鴻能喫香喝辣。
但蘇鴻倒是沒理他,反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把人緩緩扶上了牀榻。
系統:搞搞事
蘇鴻:嗯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搞什麼時候搞
系統:
怎麼突然感覺畫風變了
他的宿主不是每次都是一臉震驚被幹的那個嗎
然而蘇鴻還沒有得意夠,剛剛被他抱上牀的槐霜卻突然詐屍般坐起。
一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盯住了還沒反應過來的蘇鴻
系統:哦豁,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