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舒天賜冷冷地下令道:“來人啊,傳朕的旨意,派一百人的錦衣衛,即刻前往南陵,務必要在蕭遠堯到達南陵之前,將馬車給朕攔下來”
齊公公接了令,忙下去了。
安平公主,真的是南陵王給擄走的嗎
齊公公想都不敢想,若是真是被南陵王擄走的,那南陵跟大清的樑子,就是結下來了,什麼百年盟約,怕是大清的軍隊,明日就要破了南陵的城門
去了明王府的人,無功而返,幾乎是打了擺子說道:“皇上,明王爺不在府中,奴才問了明王府的下人了,說是明王爺昨日上朝就沒回王府”
“什麼”舒天賜幾乎是擰着眉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該死的那個側妃呢”
“明王府的人說,前幾天就突然得了疾病,突然就死了”
舒天賜憤憤地將桌子上的奏摺全部撲散在地,然後歇斯底里地喊道:“給朕去找,去找,哪怕他就是死了,也要把他的屍首給朕挖出來”
顧筱婉消失的消息,舒天賜雖然極力地壓制着,可是後宮裏頭最終還是得到了一點。
冷皇后聽到顧筱婉失蹤的消息時,還有些錯愕,她的眉目擰着:“她真的不見了嗎”
聽音和聽言二人看着冷皇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皇后以前與安平公主交好,可是這二人的關係,如今卻
二人低着頭,就見突然有人來報:“皇后娘娘,皇上皇上跟着錦衣衛一起出宮了”
“你說什麼皇上出宮了他要去哪裏”冷皇后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他是一國之主,他如今不在宮裏頭待着,他要去哪裏”
冷皇后捧着肚子,就往外頭衝去,聽音和聽言見她慌慌張張地走,生怕她出什麼意外,忙跟在後頭疾呼:“娘娘,您慢點,您慢點”
冷皇后的步伐不穩,幾乎是踉蹌着就要往前栽去,聽音和聽言見狀,幾乎是當人肉墊子一樣,拉住了冷皇后:“娘娘,您肚子裏有皇子,您心啊”
剛纔差點摔跤,冷皇后的心此刻也平靜了下來,她也不去御書房了,而是去了太后那邊。
太后一聽說皇上要出去找顧筱婉,也是大喫一驚:“他去湊什麼熱鬧,簡直是胡鬧”
說完,派了鳳攆,二人坐上了鳳攆,也不去御書房了,而是直接去了城門口。
果然,快到城門口的時候,皇后眼尖地看到了一身戎裝的皇上。多少年了,她還從未見過皇上穿戎裝的樣子,如今,他穿戎裝出去,竟然只是爲了一個女子
城門口的皇上被太后喊住,舒天賜擰着眉,看到站在鳳攆上的太后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他的眉頭,幾乎要擰成了川字。
太后眼中的怒火,舒天賜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他依然握着繮繩,坐在馬上,絲毫沒有下馬的意思。
母子二人就這麼逼視着,誰都不敢讓步。
太后被氣的心血上涌,來到皇上的面前,還不等馬車停,太后站在馬車上就冷聲質問道:“皇上這是要去哪裏要去打仗嗎”
“母后”既然太后來了,舒天賜知道,太后肯定已經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了
他依然不下馬,拱手說道:“母后,兒臣出宮有事”
“有事,能有什麼事是敵軍攻破了我大清的城門,非要你出城應戰,還是你要御駕親征”太后的話字字珠璣,舒天賜的面色絲毫不改,他梗着脖子說道:“母后,你該知道我的”
太后一把上前,看到坐在戰馬上高高在上的兒子,她直接伸手,攔在了戰馬面前,在舒天賜驚恐地目光裏,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要是敢出這城門,就請皇上踏着哀家的屍體出去”
舒天賜:“母后”
這時,皇后娘娘也出來了,她也學着太后的模樣,伸手站在戰馬前面,面不改色地說道:“皇上要是想要出去,也請從臣妾的身上踏過去吧”
舒天賜的手緊緊地攥着繮繩,幾乎是用吼的聲音說道:“不要逼朕”
“皇上,您是大清的皇上,大清的安危還在您的手上啊,您若是此刻離開大清,那些對大清虎視眈眈的人,會怎麼對大清啊”皇后歇斯底里地喊道。
她捧着肚子,面上一片悲愴。
皇上眼中的決絕和堅定讓冷皇后害怕。
顧筱婉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經重要如斯了嗎爲了她,他竟然可以拋棄大清,遠赴南陵
他知道不知道,這無異於將大清拱手讓人
“皇上,皇后說的對,江山不能一日無主,你此番貿然前去,若是被有心之人算計,我大清的江山難不成就要拱手讓人嗎”太后也說道:“安平公主失蹤,哀家也心痛。但是,她是攝政王的人,攝政王自然會派人去找她,你還不信攝政王嗎”
冷皇后也忙不迭地說道:“攝政王對安平公主有情有義,一定會找到安平公主的,皇上,您就在宮中安心等候吧”
冷皇后還有一句話沒說,人家是攝政王的心上人,自然會盡心盡力地去找安平公主,您又是安平什麼人
看到太后和皇后那果決的樣子,她們攔在自己的戰馬前,舒天賜又有什麼話說
想到顧筱婉如今生死未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心就跟被人用利刃狠狠地插了幾刀一樣,到處都是血窟窿,他心力不濟,一口氣接不上來,只覺得天旋地轉,然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冷皇后一眼。
那眼底的冷意,讓冷皇后覺得自己脊背出了一片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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