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向的師爺,當時在牢房裏面的被秦曳之如此的羞辱,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新的府衙大人不在,老的府衙大人又被抓走了,這樣的情況也可以稱的上是羣龍無首。
可是,還有一句古話,叫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那個姓向的,就是那隻猴子
“姑娘,範鈺是咱們的人,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想要”阿左是個聰明人,又跟在秦曳之的身邊那麼久了,這樣的爾虞我詐她也見的多了,比這更厲害更血腥的,她也不是沒有見過
顧筱婉一點撥,阿左便聽明白了。
“沒錯,範鈺是咱們新結的親家。他們動不了我們的家人,就把這歪腦筋打到了范家若我猜的沒有錯的話,那兩個打人的壯漢,肯定已經跑了”顧筱婉眉頭一皺,幽深的眸子裏,露出一抹狠光
回到醫館,石頭還沒有醒過來,範玲一直都在一旁等着,見顧筱婉回來了,忙躡手躡腳地走出來問範鈺的狀況
“筱婉,小鈺找到了嗎”範玲拽着袖子,那寬大的手掌若是再用點力氣的話,怕是那布料都要被她扯成兩瓣了。
開始的時候,一雙眼睛裏充滿了希冀,但是見顧筱婉不說話,範玲的臉上瞬間就滿是悲傷:“筱婉,嗚嗚”
範玲捂住嘴,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怕打擾到了裏面安心休養的丈夫,可是,那個被抓走,至今都不知道死活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啊
也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自己的骨肉至親啊
她一樣的悲傷,一樣的難受啊
顧筱婉見她哭,忙把手裏的帕子遞給她,安慰道:“大嫂,您先別擔心剛纔我們去了府衙和牢房,都沒有看見小鈺。這說明小鈺可能還跟着那兩個衙役在一起,處理什麼事情,你先別急,等咱們回去,再從長計議”
回到顧園的時候,張嬸看見石頭那個樣子,險些暈倒過去,再聽了顧筱婉的話之後,說是潘大夫說休養段時日就不會有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而範大渠也從范家趕到顧園來了,見到了範玲,把範鈺今天去鎮子上賣東西的事情一說,顧筱婉也很是疑惑
秦曳之正好也回來了,聽說了石頭和範鈺的事情,也很是疑惑:“那些人在錦福樓門口欺負範鈺”
房間裏只有秦曳之和顧筱婉兩個人,點着幾盞紅燭,將整個屋子照的亮堂堂的:“嗯,我覺得很奇怪,下午聽範大叔說範鈺今日是去鎮子上賣東西的,按道理來說,他走的路線跟錦福樓完全不在一個方位,怎麼會跑到錦福樓去的”
“也許,他被那兩個壯漢追着打,想要去錦福樓找救援”秦曳之皺眉。
那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還有一件事情,今天我和阿左到府衙和牢房去了,裏面除了看管犯人的一個老獄卒之外,空無一人”顧筱婉將自己在府衙和牢房裏所見到的也都告訴了秦曳之。
“如果是新的府衙大人沒有來上任,那些衙役和獄卒都偷閒的話,那爲什麼範鈺捱打的時候,那兩個衙役卻在呢還把範鈺帶走了而且,沒有帶去府衙,也沒有帶去牢房,那究竟會帶去哪裏”顧筱婉的眼眸黑的如墨。
秦曳之也點了點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子上敲着。
在秦曳之的身邊待久了,顧筱婉也自然知道那是秦曳之在想事情時的慣性動作。
顧筱婉也沒有就此就只等秦曳之的說法,而是,自己也努力的想起了對策
“那兩個衙役認不認得”秦曳之沒有思考太久,就問顧筱婉。
顧筱婉點點頭:“寧平認得,是府衙的兩個衙役”
既然認得,那就是真的衙役了。
“那兩個打人的壯漢呢”
“不認得,聽人說,那兩人的面孔很生,說是從外地來劉家鎮的,正好就在範鈺的手上買了點東西,那人就說範鈺賣的是假東西,說範鈺騙了他們”範大渠說了一些,再結合顧寧平和當時在場的人說的,大致情況就是這個樣子的
“而且,曳之哥哥,我懷疑,這些人,不是針對范家”顧筱婉說出了自己的疑慮:“我認爲他們是在針對咱們顧家”
秦曳之點點頭:“沒錯,兩個外地人,就敢在劉家鎮動手打人,這說明那兩個人要麼有恃無恐,要麼就是真的被騙的很慘可是範鈺那孩子,老實木訥,跟石頭差不多,他要去騙人,我是不信的”
“那現在就剩下一種可能,就是那兩個外地人知道,就算自己打了人,他們也相信自己不會有什麼事,他們也就不怕,對不對”
顧筱婉問道,心裏卻心潮起伏,若真的是這樣的話,所有事情就解釋的通了。
而此刻,阿左也從外面進來了,帶回來的消息,也更是讓他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姑娘,那個姓向的師爺也回來了,還帶着府衙裏原本的衙役,但是那兩個抓人的衙役還是沒有現身,阿末還在府衙裏繼續盯着瞧那個師爺的樣子,似乎很是高興,還喝了不少的酒,一路上都哼着小曲呢”
那兩個衙役還沒有出現,說明他們的手上還抓着人。
其他的所有衙役都跟在向師爺的身後出現,那說明,她今日猜測的沒有錯,他們就聚在一起,就連那兩個衙役,肯定也還在
只要找到那兩個衙役,就能找到範鈺了。
想到這裏,秦曳之和顧筱婉相視一笑,像是想到了什麼好方法一般。
“困不困要不要去府衙走一趟”秦曳之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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