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先別擔心,咱們現在就去醫館看下石頭哥哥”顧筱婉來不及去安撫範玲,就朝外面走去。
範玲他們也緊跟在後面,上了馬車。
馬車往鎮子上疾馳而去,阿左的馬車趕的很快,就算是隻用了短短的時間就到了鎮子上,顧筱婉依然覺得時間很長。
到了醫館裏面,石頭就躺在牀上,身上的灰色衣服都被血染成了斑駁的紅色,一張臉慘白如紙,此刻正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
見到這個樣子,範玲哇的一聲大叫了起來,撲到石頭的身上就悲愴的大哭起來。
顧筱婉見狀,忙問大夫石頭的病情。
“潘大夫,我哥傷的重不重”見石頭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顧筱婉也是心急如焚,滿臉的擔憂。
“筱婉啊,您先別擔心,您大哥雖然外表傷的有些嚇人,但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到五臟六腑,不礙事的,等今天晚上讓他好好的休息一個晚上,明天醒過來就好了”潘大夫是個妙手仁醫,他說石頭哥哥沒事,那肯定就沒事的
“那爲什麼大哥他現在還不醒過來呢”顧筱婉繼續問道。
“沒事,他就是流了一些血,整個人有些疲勞,讓他休息休息就會沒事的”潘大夫忙寬慰顧筱婉的心:“我開了一副藥,回去按時熬給你大哥喝,平日的時候,也多喫點東西補補血,有助於身體恢復不礙事的”
潘大夫爲了不讓顧筱婉擔心,叮囑完事情之後,又着重加了就不礙事的。
這話聽在顧筱婉的耳朵裏,那可就是一劑靈丹妙藥,有了這幾句話,回去就好勸說大嫂和叔嬸他們了。
回到裏面,顧筱婉忙扶起範玲,勸慰道:“大嫂,您彆着急,我剛纔問了潘大夫了,大夫說,石頭哥哥受的都是皮外傷,不礙事的,他現在失血過多,要好好的休息,明天上午他就一定會醒過來的大夫還說了,一定不礙事的”
“真的嗎真的會沒事嗎”範玲一聽,忙拉着顧筱婉的手,不敢置信地又重新問了一遍:“大夫說真的會沒事的嗎”
“嗯,潘大夫是德高望重的好大夫,他說的話,一定是對的快別傷心難過了,把眼淚擦擦,要是苦腫了眼睛,等石頭哥哥醒了,又該要心疼了”
範玲點頭嗯了一聲,可是神情依然很是落寞,壓根就沒有半點的高興激動的樣子。
石頭安然無恙那就好,可是,牢房裏面還關了一個啊
顧筱婉自然也猜出了範玲的意思,忙起身說道:“嫂子,姑姑,你們在這裏照顧石頭哥哥,我去趟府衙,馬上就回來”
上回呂濤被抓,府衙都已經沒有人管事了,如今代爲管事的,就成了那個原來在呂濤後面盡出瞎主意的向師爺。
顧筱婉帶着阿左到府衙的時候,府衙大門緊閉,以前還有兩個衙役守在大門口,如今府衙大人沒上任,就連着道手續都免了。
阿左前去敲門,敲了半天,還是沒有人來開門,裏面一片寂靜,壓根就像是沒有人一樣。
阿左把門擂的震天響,還是沒有人來,求救似地望着顧筱婉。
並朝顧筱婉努了努嘴,指了指大門口。
顧筱婉明瞭了阿左的意思,點頭同意,阿左飛身一個健步,直接就竄上了付府衙的圍牆,一個翻身就直接翻了進去,然後就聽見大門傳來門栓鬆動的聲音,大門咯吱咯吱地被打開。
阿左正在裏面。
顧筱婉進去,熟門熟路地就朝後面去了,這一路上,還真的是半個人都沒有看見,那些原來在府衙裏面守衛的衙役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
像是一座空宅。
兩個人前前後後找了許久,還是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顧筱婉生疑。
“姑娘,這府衙裏面一個人都沒有”阿左突然飛到屋頂,四下看了看,依然是半個人都沒有看到,這才稟告道。
顧筱婉也猜是沒人,可是怎麼會沒人呢
呂濤被抓到京城去了,還有那個黑心的師爺和那羣衙役呢
那些人可總要等到新來的府衙大人來了,才能做定奪,決定是去是留呢
這倒好,劉家鎮唯一一個爲民請願、保衛百姓的府衙,竟然成了一個空宅子
顧筱婉冷笑,衙役都不見了,那抓走範鈺的又究竟是誰
“他們把範鈺抓走了,可是竟然沒有到府衙來,而且這府衙的人都走光了,究竟去哪裏了”
兩人來到平日裏關押犯人的牢房,外面有一個年老的獄卒在看守着,問他,卻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阿左回來的時候,將那個老獄卒的回答又重新複述了一遍:“姑娘,那個老獄卒說今天上午沒有人帶犯人過來而且,他還說,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過牢頭了,也不見了”
“不見了這些人拿着俸祿,人卻都不見了”顧筱婉冷笑一聲。
“是啊,都不見了新的府衙大人沒有上任,這些人卻全部都玩忽職守,確實是罪大惡極”阿左說道。
顧筱婉搖搖頭:“這些人,怕是正聚在一塊呢”
“姑娘”阿左沒聽明白,看着顧筱婉
“這個劉家鎮,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衙役到錦福樓門口去抓人,很多人都看見了,這說明,那兩個衙役,一定是真的可是,不在審訊,又不在牢裏,府衙和牢房的那些衙役又全部都不見了,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阿左心一緊。
“這些人,想要從範鈺的口裏知道點什麼又或者,他們想要範鈺說點什麼”顧筱婉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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