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冷,不卑不亢,眼神清明,絲毫不見膽小怯弱。
不過就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可是身上的那個氣勢,卻是讓他覺得像是成年人一般。
特別是那如古井一般的眼神,無波無瀾,深不見底。
道信大師心裏一個咯噔,有些摸不着顧筱婉的脈了。
但是,已經上了這條船,就萬萬沒有半途下船的道理。
“姑娘可是甲辰月乙巳日出生”道信大師問道。
顧筱婉點了點頭:“不錯”
這位大師說的是已經死去的那個顧筱婉的生辰八字,難道這大師會算,竟然能算出來她是什麼時候的生辰
圍在不遠處的衆人聽見那道信大師竟然算出了顧筱婉的生辰八字,看來,這顧筱婉絕對是災星了。
道信大師聽見顧筱婉回答了不錯,剛纔還慈眉善目地臉上立馬就換了,指着顧筱婉毫不客氣地狠厲大叫:“原來你就是那個災星。”
眼神狠厲,臉上的肉因着憤怒,都擠在了一處,那個樣子,哪裏有半分的得道高僧的樣子。
聽見道信大師這樣說,人羣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災星,災星”
“你個災星,原來就是你啊,當年那把火沒有把你燒死,你又來劉家鎮害我們了”
“大師,大師,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啊,可千萬不要再讓這個災星跑了啊”
“衆位施主放心,這是貧道的職責,貧道自然會爲你們消滅災星,還你們一片清靜。”那道信眼底的狠厲,像是一個劊子手一般,望着顧筱婉。
“災星,還不快束手就擒,免的貧道動手,失了分寸”道信大師此刻已然沒有了剛纔的平靜了,一臉我要爲百姓消滅了你這個災星的悲天憫人的形象。
也不知道這些人的眼睛究竟是被狗吃了還是被驢踢了,面前的這人分明就不像是個和尚,倒像是個殺豬的,可這些人竟然還尊稱他一句大師
真是好笑
顧筱婉沒有理會他的話,四下掃了掃,站在自己面前的,離着臺階下面的,就是那個道信,還有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看來要是說不通她,就要上前來綁她了。
再不遠處,擁擠的就是密密麻麻的人羣,有些人一臉的恐懼,有些人一臉的幸災樂禍,還有人不敢相信。
“你們別冤枉顧姑娘,她不是那樣的人,我可是聽說了,不只是劉家鎮,就連其他的鎮子,縣城,也都好幾個月沒有下雨了”其中有個人爲顧筱婉說好話了。
可是旁邊的人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連忙反駁道:“大家不要聽他的,他就是道聽途說,咱們要聽道信大師的,道信大師說她是災星,她就是災星”
一個熟悉的聲音,剛纔大聲嚷嚷她被鬼附身的,也是這個聲音。
顧筱婉掃了那人一眼,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周圍的人也都不說話了,都只看着道信大師,等待着道信大師的答覆。
“災星”道信大師開了口:“劉家鎮三個月沒有下過一滴雨,這明明就是天神譴責劉家鎮收留了你這個災星,你若識相一點的,趕快離開劉家鎮,還百姓一片安寧,否則的話,休怪貧道對你不客氣”
那道信大師滿口仁義,話裏話外都是在爲大家考慮。
可是顧筱婉卻是冷眼看了他一眼,不僅沒有一絲害怕,相反說道:“道信大師,要怎麼個不客氣法”
就是個酒囊飯袋的假和尚,在這裏還談什麼災星。
“災星,竟敢口出狂言,看貧道今日不除了你”那自稱是道信的和尚眉頭一擰,不是和尚,倒像是殺手。
“敢問大師,何爲佛門三寶”顧筱婉壓根不理會他眼底的狠意,突然問道。
“哼,你還知道佛門三寶自然就是佛寶、法寶、僧寶”那道信雙手合十,又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很是虔誠。
顧筱婉笑了笑:“那大師可知道佛門三寶可有幾種類別”
那道信一聽,眼神有些蒙,他從來都未曾聽過佛門三寶還有區別的,能有什麼區別。
“災星,你別在這裏口出狂言”道信大師明顯就是回答不上來,卻還以顧筱婉口出狂言來論處。
顧筱婉笑的更大聲了,大聲說道:“道信大師,你不知道,我好歹知道一點。佛門三寶有六種類別,分別是同體三寶、別體三寶、一乘三寶、三乘三寶、真實三寶、住持三寶。”
“你你你別信口雌黃”那道信大師一聽顧筱婉竟然全部都說了出來,臉立馬就漲紅了,可是立馬就數落起顧筱婉來:“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道信大師不知道,在場的人不知道,但是我相信,自然有人會相信我說的話”
顧筱婉大聲說道,指着道信毫不留情地說道:“大師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得道高僧,可是卻壓根不知佛法三寶,在顧筱婉看來,六根不淨,難道大師做的是個假菩薩,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嗎”
那道信聽見顧筱婉竟然說他是個假和尚,早已經氣急敗壞了,指着顧筱婉,對身旁的壯漢說道:“還不快去給貧道抓了她,把她抓了,把她抓了”
那壯漢聽了道信大師的話,立馬就要上前就抓顧筱婉,阿末連忙擋在了顧筱婉的面前,大喝一聲:“誰敢亂來”
“嗖”地一聲,利劍出鞘,寒光閃閃,那壯漢卻是一愣,看着阿末那小身板,可是握着劍卻有模有樣,絲毫沒有半點的怯弱,那壯漢就有些膽怯了。
相互看着,誰都不敢先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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