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包裹,除了第一個媽媽帶走的外,另外三個都在都在家裏。
我把包裹放在桌上,不敢打開,不敢亂動。
我雙手環抱的,圍着包裹走了三圈,到底要拿這些包裹怎麼辦?
肢體是誰的,郵寄給我到想幹嘛?
威脅我?
警告我?
還是殺人預告?
預告我會像箱子裏的肢體一樣,被人拆開分解,支離破碎,死後無全屍?
兩個未打開的盒子,紙張不知爲何會浸溼,好像沾染上像油脂一樣的東西。
剛拿進來時還沒察覺,現在油脂速度還在擴大,滲的越來越多,很快滲透半個紙箱子。
我看了眼牆上空調的溫度,24~26度,非常正常的溫度。
莫不是溫度太高,裏面的東西開始融化了?
我快速把兩個包裹都放進冷藏箱裏,關上門,又拿張靈符,夾在指縫中,屏息凝神,心神合一。
唸咒:“萬鬼伏藏……封!”
啪,指尖的靈符尚未飛出去,邊自主貼在冷藏室框面,貼緊粘牢。
如此,我到也放心,因爲這張靈符是有用的。
回沙發上坐下,時間下午五點,去廚房找喫的。
廚房櫃子裏有雞蛋,老乾媽,還有一卷面。
我拿現有的食材開煮,煮熟後打上雞蛋,撈起來放上老乾媽。
把一碗麪拿到的客廳沙發上,打開電視遙控,準備開喫。
正好電視播放一條新聞,是個車禍的現場。
好幾輛車撞到一起,現場相當慘烈,我喵了幾眼,看見露面上全是血。
一位外景女記者正在報道:
親愛的觀衆朋友們,大家下午好。今天我市城南富順區大道,紅綠燈路口發生一起慘烈的交通事故,交通事故導致四輛車被撞,車頭被撞畸形,車蓋被撞飛,還有一輛車上三男一女全部死亡。
這起車禍的共造成六人死亡,四人重傷,還有兩名傷者進入休克狀態。
我吃了一口面,咬着筷子,看電視愣住了。
城南富順區大道……
不就是我家邊這條街道嗎?韓子楓給媽媽盤下來的那家小超市就在富順大道旁邊,就是出事路段。
電視裏鏡頭一晃過,就看見媽媽超市關了門,原來超市還沒盤出去。
交警,救護車,還有維護治安的警察都出動了。
我甚至可以聽見下面路邊傳來救護車警鳴聲,比電視裏的聲音還大。
新聞裏鏡頭對準出事車輛猛拍,我看見好幾個醫護人員從一輛黑色高級轎車裏拔出傷者。
吊車把失事車輛吊起,交警擡車,醫護人員把司機車底下扒出來。
先是扒出一雙沾染血跡的皮鞋,沾血的臧色西裝褲。
他上身穿白襯衫,黑色西裝外套,上身領口打着蝴蝶結。
我看到那身打扮,只覺分外眼熟,像是什麼時候看見過,可仔細想又想不起來。
當完整的一具屍體從車底下撈出來後。
我手裏的筷子落在地上。
因爲,這具屍體沒有腦袋。
沒腦袋……
從領結上的部分露出平整的切口的,血從脖子切口流出。
冬天寒冷氣溫低,血水冒着熱氣,升起一層白霧。
他還沒死多久。
無首屍體怎麼造成的,車禍是不可能造成如此平整的切口,更像是故意殺人的拋屍現場。
外景攝像師覺
畫面太過血腥,當司機完全扒出來後,畫面停留兩秒就一晃過去了。
外景女記者在說:“剛纔這位死者身份已確定,交警已在他口袋裏發現了一盒名片,名片上死者是永生實業有限公司,陳先生。”
女記者沒透露出死者詳情資料。
屏幕上,女記者手中名片爲綠色花邊,我想起剛纔房東給我的名片,也是白底綠色花邊。
名片就放在我面前的桌上,將名片拿到手裏,細緻看。
名片上面寫着:永生實業有限公司,陳永總經理。
哐當!
我手裏一碗來還喫上幾口的面,瞬間從手心落下,倒了一地。
我拿着名片愣了。
怎麼會呢?
房東剛從房子裏出去,剛纔好好的,而且他看起來很面善,有大富大貴之像。
這麼一出去就出了車禍,腦袋都不見了。
一定不是他,一定那裏搞錯了。
絕對不是房東。
我看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拿起自己手機,按電話號碼撥打過去。
我一手拿着名片,一手拿電話……
手緊張的冒汗,內心祈禱,千萬不要是房東,不是房東……
嘟,嘟。嘟……
電話響三聲後,還沒有人接聽。
接着電視鏡頭一晃,晃到擔架上蒙着白布死者上。
從電視畫面裏,可以清楚的聽見電話鈴聲。
擡擔架的醫生護士停住,都愣了,有個交警上前翻開白布,從死者懷裏掏出電話。
電視鏡頭照在來電顯示上。
哪怕只是一晃過,顯示的正好是我的電話號碼,因我無比熟悉。
在交警還沒按接聽時,我把電話掛掉。
真是房東!
我坐在沙發上,雙手蒙着眼睛,臉色驚恐無比。
房東死了!還是的這麼殘忍,連頭都沒有了,這不是因爲簡單的車禍!
赤粿粿的謀殺。
爲什麼要殺他,難道是因爲我,我們家租了他的房子?想到這我又愧疚無比,連呼吸都是壓抑的!
還有,他的頭呢?
對,他的頭!
我放下手站起來,目光往冰箱裏看去。
他來時,門外正好有一個包裹,他還說讓我注意查收。
我心跳‘撲通撲通撲通,’很劇烈。地上倒下的那碗麪都不管了,一步步的來到冷藏箱旁邊。
從打開冷藏箱的門,剩下的三個紙盒子還在冰箱裏躺着。
最大的,就是房東要我拿進來的那個。
我把盒子從冷藏箱裏拿出來,抱着放在桌上。
包裏拿出把買來自衛的匕首,把紙盒四邊的透明膠布劃開。
劃開後……
啪,一聲清響,紙盒子自動打開,一顆圓乎乎的頭,猙獰的露在我面前。
我猛地一退,身後踩到拖把,一下摔倒在地上。
是房東!
真的是他!
他眼睛睜的鼓鼓的,目光駭人的直視我,嘴角和鼻子,耳朵還殘留血跡。
血跡乾枯,凝固在人頭上。
我坐在地上,一擡眼就對上他。
雙手死死的捂着嘴巴,惶恐的大聲尖叫。
人頭!
包裹里居是房東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