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你在哪兒呢”杵着柺杖的王富貴伸出右手向前晃了晃,眉頭微皺的呼喚道。
聽完老管家的解釋後,王霜霜眉頭一挑,面若冰霜的走到了一處觀賞架之旁,雙手將上面的一個明宣景德鎮九龍御紋青花瓷拿了起來,在手上掂量了一翻。
與此同時,王富貴的雙眼也隨着王霜霜手中的花瓶上下起伏而上下翻滾。
“這個可是明宣景德鎮的一件獨品啊我當年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隨着王霜霜隨手的一拋,王富貴再也裝不下去了,整個人直接隨着瓶子飛了出去,神色大變道。
“臥槽還敢跟我演習屍術千夫所指”見老爸終於露餡了,王霜霜又氣又笑道,五指直接屍化,伸長,戳中了王富貴的背部,白色的西裝之上,赫然出現了五個黑色的窟窿。
“霜霜你就原諒爸爸吧爸爸真的沒有想到文柏能夠幹掉屍王”見自己的手段露餡了之後,王富貴再也演不下去了,索性十分光棍的跪倒在王霜霜的跟前,十分虔誠的懺悔道。
見識過老爸演戲的手段後,王霜霜也不再拉扯他了,仍舊冷若冰霜的不搭理他。
“你想想看袁天罡可是殺了九位屍老啊”見王霜霜不喫自己的這一套,王富貴扶了扶眼鏡,一臉正色的解釋道。
“所以你就認定我倆必死無疑,還不如主動把我們送給屍王”打斷了王富貴接下來的言論,王霜霜秀眉斜飛,一臉怒容道。
“你覺得爸爸是孬種,是混蛋都可以,我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還能怎麼辦我不能讓全族的人都跟着丟了性命啊”
跪倒在王霜霜跟前的王富貴痛哭流涕的開口解釋道,這次便十分光棍的將自己的心中所想痛痛快快的道出道。
“霜霜都是爸爸不對你要怎麼處罰爸爸都可以只是這件事情千萬別告訴你媽媽”見女兒始終不爲所動,王富貴爬到了王霜霜的跟前,搖了搖她的大腿,一臉希冀的懇求道。
“王富貴你這個王八蛋霜霜都已經告訴我了”突然,王富貴背後出現了一名身着和服的中年婦人,只見她一臉怒容的盯着地上的男子大罵道。
“山木英子你你怎麼來了”聽見熟悉的聲音後,王富貴神魂鉅變,額頭上冷汗直冒,一臉哆嗦的向身後的女子看去,哆哆嗦嗦的詢問道。
拉着行李箱的山木英子一臉羞憤的大聲質問道:“十四年前我就該把霜霜帶回日本還記得離婚時你是怎麼跪在地上求我的嗎”
“你說先天會屍術,將來鐵定是王氏族長你說會把她當做心肝寶貝一樣疼愛你還說萬一霜霜出了意外,你就揮刀自宮”
一臉殺氣的山木英子面若冰霜的開口替王富貴回憶道,一臉猙獰的說道。
“都過了十多年了,你還記得”聽完山木英子的話後,王富貴感覺脖子裏傳來一陣涼意,縮了縮脖子後,冷汗直冒的抱怨道。
“姓王的你竟然拿我女兒當禮物送人老孃今天跟你沒完王全去拿剪刀來菜刀也行”
似是不肯善了,不想讓王富貴今日這麼便宜的過關,山木英子動了真怒,雙手化爲鷹爪,殺氣縱橫的命令道。
“太太老爺已經悔過了,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好歹看在老爺子剛剛過世的份上”見太太動了真火,王全神色大變,額頭上冷汗直冒,眉頭微皺的開口勸解道。
“好我就看在老頭子的份上饒了你從今往後,女兒跟王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聽完管家的勸解後,山木英子突然收回了周身的殺氣,一臉決絕的宣佈道。
“霜霜你去收拾一下行禮,跟媽媽一起回日本”看着沙發上的女兒山木英子一臉溺愛的開口吩咐道。
“去日本”聽見媽媽的吩咐後,王霜霜神色微變,一臉不願意的確認道。
“怎麼了這裏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你牽掛的”見女兒似是十分爲難,遲遲不見行動,
山木英子一臉詫異的反問道。
“沒有了”想起文柏和姜玄燕相擁而抱的畫面,王霜霜雙眼一黯,一臉落寂的回答道。
“霜霜你千萬別跟她走”見王霜霜起身要跟隨母親遠渡重洋,王富貴神色大變,一臉焦急的上前攔住道。
“我雖然做的不對但你也不配做她的媽媽”指了指前妻山木英子,王富貴一臉傲然的指責道。
“你以前總在問爸爸媽媽爲什麼離婚我今天就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你”雙手抓着女兒的雙肩,迎着女兒執着的目光,王富貴眼中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聲音顫抖的說道。
“好啊我倒要停停你有什麼好講的。”見王富貴一臉神祕兮兮的模樣,山木英子挽着雙手,有恃無恐的說道。
“你的媽媽叫山木英子,但是山木家族其實並不是日本人他們是兩千多年前徐福東渡日本帶去的秦人後代
傳說徐福一生都在尋找長生不老藥徐福死後,他的隨從繼承了他的遺志,留在日本改姓山木。
山木家族與王家通婚不過是爲了王家祖傳的蛇神戒指,你爺爺活着的時候處處防着她蛇戒才得以保全下來,後來你母親見始終無法得手,就拋棄了你和你哥哥兩個人,留下了我們爺三,自己獨自一人東渡回到了日本。
我之前一直瞞着你們,是怕你們傷心,還有就是等她回心轉意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後來我也慢慢的明白了,她心裏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們”
早已淚流滿面的王富貴一臉心酸的敘述道,將這樁帶有濃烈目的的婚姻真相道出道。而後一臉悲憤的望向不遠處的山木英子,此刻他內心有種想要撕碎對方的慾望。
“十幾年前你一聲不吭的離去,不知道多少個寂寞寒冷的深夜,我強自忍受着孤獨與痛苦,悲傷與難過,終於將孩子撫養成人,你卻突然跑回來想要摘桃子
居然還敢會來與自己搶孩子
這簡直豈有此理
你憑什麼憑什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早已心神崩潰的王富貴雙拳緊握着,指甲早已戳穿了血肉鮮血橫流,滴滴作響,如同噬人的野獸一般,發出凶煞的光芒,低聲嘶嚎道。
“霜霜你爸爸在胡說八道我們山木家族繼承了徐福的遺志不假,但是我嫁到王家絕對不是爲了蛇神戒指”
見王富貴情緒如此激動的在孩子的面前詆譭自己,山木英子神情十分嚴肅的開口辯解道。
“說得好像我沒有見過蛇神戒指一般”似是害怕王霜霜不相信自己,只見山木英子“啪啪”的拍了兩下巴掌。
“噠噠”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在衆人驚粟的目光之下,一名戴着竹編的斗笠,手拿一根八岐大蛇柺杖,竹編的揹簍裝的滿滿的綠色植物,留着一尺長的銀白色鬍鬚,內着白色襯衣,外縛黑色長袍,腳着白色布襪,穿着木屐的老者瞬間從門外竄了進來,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山木神將讓他們見識一下你手上的蛇戒”看見來人後,山木英子嘴角勾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一臉自信的命令道。
只見戴着斗笠的白髮老者揮舞着右手中的八岐大柺杖,斗笠周圍吊着的一顆顆黑色的珍珠顆粒不斷的晃動,只見他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佈滿吞天巨蟒的兇蛇張牙舞爪的盤繞在四周,似是要撕裂虛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