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辰眉眼間都帶了笑,伸手揭開她的蓋頭,外面傳來嗩吶銅鑼之聲,伴隨着“噼裏啪啦”的鞭炮齊鳴。
“朕終於娶到你了,這一次,朕絕不會再讓你離開,半步也不行。”
說着便將人攬入懷中,一手勾着她的下顎,對上那雙略微泛紅的雙眸。
“你知不知道,你這般,純粹是在勾引朕。”
“那你不要看我,不就好了。”
“不行,看都已經看了,你的樣子,已經烙在朕的腦子裏了,就算閉上眼睛,朕也能勾勒出”
“莫北辰,我怎不知道,原來你竟這般肉麻。”
莫北辰眉頭微挑。
“那朕不說了朕直接用行動表達,如何”
“你唔”
只吐出一個字,那人便已經俯身吻了上來,火熱的脣貼着她的,先是淺嘗,緩緩加深,若不是因爲在馬車之中,只怕是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從東珈到大齊,快的話只需五六日功夫,當然,那是在快馬加鞭的情況下,慢則十天半個月。
不知道是因爲武帝親自接親,還是隊伍太過壯大,竟一路無事。
再次踏在大齊的土地之上,蘇月茹只覺恍如隔世。
洛陽城還是那般繁華,街道兩旁都是歡迎的人,手裏提着籃子,不斷的灑着鮮花。
莫北辰騎在馬背之上,換上大紅的喜袍,一路上嘴角都忍不住帶着上揚的弧度。
一路以來的舟車勞頓,卻在此刻都被拋到了腦後。
馬車在“祭天殿”前停了下來。
蘇月茹在胭脂和如歌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莫北辰翻身下馬,只見文武百官分別站在了兩端,祭天殿從上到下,大約數百階臺階,撲着紅毯,大殿正前面擺着長案,上面放着香爐和祭天用的祭品,身後是兩把椅子,一把龍椅,一把鳳椅。
莫北辰伸出手,蘇月茹很自覺的將手放了上去。
“跟着朕走。”
“恩”
蘇月茹略微點頭,大紅鳳袍拖地,紅色的蓋頭被揭開,頭戴鳳冠,擡頭挺胸,由着莫北辰帶着緩步踏上臺階。
兩邊的文武百官紛紛跪拜了下去。
這樣的場景,對一個女人來說,應該算是至高無聲的榮耀了吧。
待爬到最高處,莫北辰頓下了腳步,放開蘇月茹的手,接過太監手中的金印和詔書,親自宣讀道。
“康氏容樂公主,詳祥鍾化謂,秀毓名門,溫慧秉心,六行皆備,於宮中四教弘德,允合母儀天下,以冊寶典,立爾爲後,欽此。”
蘇月茹愣了一下,生生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才跪拜了下去。
“謝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不知道自己所做是否合理,這一刻,她有些恍然,只是下意識的隨着心念行動,雙手高舉與頂,接過金印。
只知道,從今以後,她就是他合法的妻子。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文武百官齊聲高呼道。
莫北辰俯身,扶起蘇月茹,執着她的手,緩步走到龍鳳椅之前,低聲說道。
“從今以後,你不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而是與朕平起平坐。”
蘇月茹轉眸看向莫北辰,由他親自扶着坐在鳳椅之上,伸手撥開她臉頰上的髮絲。
“朕之心可昭日月,你便是朕的唯一,是我大齊的唯一。”
夜幕低垂,大齊皇宮之中一片喜慶,空了兩年的皇后之位終於有人了,順道連太子都有了。
武帝心情大好,設下了宴席,普天同慶,大赦天下。
只是宴席之上,武帝和皇后只是露了個臉,便雙雙不見了人影。
蘇月茹終於可以卸去那一身重達數十斤的禮服,累的脖子都快擡不起來了。
“當皇后可真不容易。”
蘇月茹咕噥了一聲,累的趴在鳳牀上,一動不想動。
“現下,你該知道朕往日得多累了吧。”
莫北辰說着也翻身上了牀,伸手替她捏着肩甲。
“不過,從今以後,整個天下都知道你是朕的人了,看誰還敢覬覦你。”
蘇月茹趴在枕頭上,低低的哼了一聲。
“能者多勞,反正你能耐着呢,連老婆都比別人多。”
“朕怎覺得滿屋子的酸味”
“莫不是打翻了醋罈子,得叫胭脂來好生檢查一番。”
“不必了,朕讓她們都去歇着了。”
“也是,天黑了,該歇下了。”
“可真還不累。”
“那你去處理朝政”
“朕想先處理一下朕的皇后,你覺得如何”
“皇上,臣妾很累,想睡覺”
蘇月茹翻了個身,對着莫北辰眨了眨眼睛,一手託着腦袋,一手放在曲起的大腿之上說道。
“你確定你這般不是在勾引朕”
“臣妾很確定。”
“娘子,別鬧了”
莫北辰伸手放下牀幔,略微附身,準確的捕捉到了她的脣瓣。
忽然蘇月茹撇開了腦袋說道。
“呀,月牙和哲兒很少與我分開睡過,定會怕的。”
“他們也該學着適應一個人睡。”
“可是”
“皇后,你現在應該伺候朕纔是”
莫北辰佯裝不悅,一本正經的說着,一手卻很自覺的去脫蘇月茹的衣服。
“背後沒人時,你可叫我的名字與以前一樣,不需改變。”
蘇月茹勾脣淺笑,本也沒打算改。
長夜漫漫,對於一頭飢渴了許久的狼人來說,一夜怎麼夠
待蘇月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晌午了。
莫北辰神清氣爽的去上朝了,臨走前還纏着她耳鬢廝磨了一番,蘇月茹翻了個身又睡着了。
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睜開雙眸,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嘴角不禁帶上了三分笑意。
“娘娘您醒啦。”
胭脂捧着銅盆走了進來,換上了一襲宮裝,梳着燈籠頭,從小丫頭直接晉升爲了“椒房殿”的掌殿姑姑。
“胭脂姑姑這身打扮好生好看,想必蠻離大人看了定會歡喜。”
胭脂立馬紅了臉色,扭捏的將銅盆放在了架子上。
“小姐,您別取笑奴婢了。”
如歌如畫分別捧着衣服首飾也走了進來。
“皇后娘娘您總算醒了,玉貴妃、福貴妃、旗妃和元妃都在外面侯了一個早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