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突然外面巡邏的士兵低吼一聲,嚇的柳側妃手一抖,以爲被發現了,快速將東西塞入懷中,悄悄潛向門邊,扯開了門縫向外面看去,那隊侍衛四下張望了一番,確定沒人之後便招了招手,繼續向前走去。
柳側妃這才鬆了口氣,悄悄打開書房的門便快速走了出去。
身後露出半個黑色影子,嘴角微勾,他倒要看看,指使她的是什麼人。
柳側妃回到房中心頭狂跳,摁着胸口,連忙將那幾封信放在燭臺下看了看,那信封上寫着的“太子殿下親啓”,她根本來不及打開細看,便快速將信封摺疊了起來塞入袖子中,換上一身素袍,又收拾了幾件細軟,連丫鬟都沒喚,打開暗道的門便鑽了進去。
如上次一般,很快便出了暗道,等在那裏的還是上次那個小哥。
“快,我拿到了證據,帶我去見你們家主子。”
那男子微微一愣,連忙點了點頭。
“那你隨我來。”
說着便提了一旁放着的竹燈籠向前走去,拐角處還停着一輛馬車,只是這次裏面並沒有那期待見到的男子。
“姑娘快上來。”
“恩”
柳側妃應了一聲,連忙爬了上去。
此刻,太子府中,那本是緊盯着房門的人卻久久不見裏面有動靜,這個時候她不應該趕緊將東西交給她身後的人麼
還是她膽子大到認爲太子在發現東西不見之後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那人忽然雙眸一眯,猛的一個傾身而下,手中短劍出鞘,挑開房門,只見裏面哪裏有人
“該死居然跑了”
只是那個女人是從哪裏跑了的
獨孤四下張望了一番,雙眸微眯,定有什麼暗門
在房間裏摸索了一會,突然碰到了一個拿不動的碗,嘴角微勾,冷笑一聲。
“原來如此。”
“轟隆”一聲方纔打開暗門,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躥出十幾個侍衛。
“大膽狂徒”那些侍衛低喝一聲,也不聽獨孤辯解,揮刀便上。
蘇月蘭從衆人身後緩步而出,看到暗道的時候雙眸一寒。
身旁的丫鬟上前一步,靠在蘇月蘭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妖豔的嘴角微勾。
“順着暗道找,柳夫人私通男人想要逃跑,被本宮抓着正着,若是抓到了,便將她就地正法,至於這個男子,亂刀砍死”
“呵就憑你們也配我親自動手太子知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原來也是如此毒辣”
“你嘴巴毒有什麼用今天落在本宮的手裏,定叫你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獨孤嗤笑一聲。
“就憑你這個只會壞事的蠢女人”
“你說什麼”
蘇月蘭最討厭別熱罵她蠢,顯得她活的是多麼的可笑
有些人,越是說中弱點,便越會顯得暴躁不安。
獨孤根本懶得跟她廢話,正準備擡手還擊。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要把本宮的太子府給拆了麼”
蘇月蘭立馬放柔了表情,軟了嗓子抓住莫煜的胳膊說道。
“殿下,這個人大半夜跑到柳側妃的房間,還將人拐走了,臣妾只不過派人抓他和柳側妃回來,他居然還出言辱罵臣妾。”
莫煜臉色微沉,但待看清來人之後神情略微一變,倒是獨孤一臉的冷然,雙手府負在身後,反而不反擊了。
蘇月蘭微挑下顎,嘴角微勾,這下怕了吧。
“太子殿下現在追還來得及,去的晚了,只怕一些信箋就要落到別人手裏了。”
不拋出點誘餌,魚兒怎麼會上鉤
所以藏信的地方是真的,來往的信箋內容也是真的。
因爲他有十足的把握,不僅能把信追回來,甚至把指使那個女人的人一網打盡,若不是蘇月蘭這個蠢女人出現,他恐怕都已經抓到人了。
他能明白莫煜爲什麼要將那些信箋留着而不燒燬,反而給自己留下了這麼大的隱患。
“殿下”
“蠢貨”
莫煜腦子略微一轉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氣的一巴掌扇在蘇月蘭的臉頰之上。
“啪”的一聲,清脆而又響亮。
打的蘇月蘭腳下踉蹌,一個不穩便狼狽的跌坐在了地上,耳朵嗡嗡作響,再待回頭,哪裏還有莫煜的身影,已經帶着侍衛順着暗道走了進去。
“追將人給本王帶回來,若抵抗,便殺無赦”
“是”
柳側妃抱緊了懷中的包袱,馬車一路疾行,只是她的心裏還是忐忑不安。
“還要多久”
“快了,姑娘莫要擔心,在下已經傳了信號,過了前面那條街口便有兄弟們來接應我們了。”
那人話音未落,只聽身後一陣馬蹄聲,氣勢洶洶的追了上來。
“來了他們來了,大哥,求你再快點,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回去了。”
再回去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姑娘你放心,就算是拼上我這條小命,我也定會保你周全。”
“駕”
那人又狠狠的抽了一下馬鞭,馬兒嘶吼一聲便狂奔了出去,速度明顯加快。
而那身後十幾個侍衛如惡虎一般窮追不捨,柳側妃咬了咬牙,將袖子裏的信箋抽了出來,四下看了看,便將那信箋塞入了馬車坐墊下的縫隙裏。
突然猛的顛簸了一下,嚇的她驚呼了一聲。
“啊”
一支箭射直接射穿了車壁,擦着她的臉蛋錯過去的,好在她命大,只是那馬車卻突然失去了控制。
“大哥啊”
挑開簾子一看,駕車的那人已經被箭射穿了頭顱,歪倒在了馬股上。
“不我不要回去”
柳側妃慌了,紅着眼眶不斷後退,突然只聽耳邊一陣呼嘯的風聲,略微側頭,見到了那張夢魘中都會被嚇的驚醒的臉。
“不不要”
莫煜咧嘴一笑,卻帶着嗜血的血腥。
柳側妃嚇的連連向後縮去,只是莫煜哪裏容的她逃,抽出腰間的長劍,猛的手起刀落。
“刷”的一下便斬殺了馬的頭顱,那滾燙的馬血濺了柳側妃一臉,那滾燙又帶着濃濃的血腥味兒讓柳側妃胃裏一陣翻涌。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