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意料的是,花舞泡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澡出來,孟夏也沒讓人來叫她。
自己更是沒有影子。
難不成他今兒個不去了嗎
初秋的夜已經微涼,她穿好衣衫走出長歌殿後,發現長樂宮那邊燈火很暗淡,並沒有特殊的聲響,她擡腳想要過去看看,還是停了下來。
既然他不急,她急啥,轉身回房打坐修煉去。
最近的精神力修煉進展緩慢,有這麼個安靜的夜晚,可以用心潛習,還有移形換影的二重奧義,她也要仔細揣摩,融匯貫通後,她的身法會快如殘影吧,雖然築基的修爲差了些,有了這個身法,越兩階戰敵應該沒啥問題。
想到太史說去桑切城修煉的事,她覺得都有必要先把基礎夯實。
一夜無話,她兢兢業業地修煉,楠竹和楠蘭也很乖巧,多餘的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來。
東方發白時,她喊了二人來替她梳頭髮,自從有她們倆,她梳頭的技術又已荒廢,不知道爲啥,修煉,讀書,她都能無師自通,就是這盤頭髮的事,煞是讓人苦惱。
正梳着髮髻,外面傳來孟二的聲音。
“王妃娘娘,有客人。”
“誰啊”隔着門窗,花舞還是先問了一聲。
“南華真人的徒弟要見太子殿下,太子說讓來找你。”
“哦”花舞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這倆人來找她幹嘛呢難不成還是算舊賬嗎
他們不會那麼小氣因爲二百兩記到今天吧。
一刻鐘後,她跟着孟二直接去了昭明殿,一大早的昭明殿裏,晨光透過窗櫺,大殿裏一片溫和的陽光。
孟夏正坐在案頭書寫着什麼太史人並不在,估計是走了,她嘆口氣,昨兒個顧着置氣,都忘了和太史話別。
可是從某種角度來說,孟夏做事的態度還是很認真的,不管他的目的和最終要做些什麼,每天和自己夜裏去尋寶,白日裏依舊精神奕奕着的做事。
若不冷漠心機,或許是個不錯的人,只不過,她知道,人無完人。
許靖川和夏亦涵兩個人坐在孟夏下首的席位上。
兩個人的衣衫一如從前,許靖川是玄色,夏亦涵是藏青色,甚至眉眼間的神態都一樣。
溫和與冷漠的區分。
花舞猜不透他們來的目的,只是禮貌性地上前和他們笑了笑,許靖川起身要給她施禮,夏亦涵卻坐着沒動,花舞倒是不在意,這裏的人和古人差不多,尊卑都分的很清楚。
面前這兩位更不是一般人,對於南華這種修爲可以和皇后媲美的大拿來說,她還是得罪不起的,雖說是真人的徒弟,但是人家修爲高。
她在他們倆對面的席位上坐了下來。
“太子爺說你們找我有事”花舞也不問孟夏,直接看向許靖川,許靖川怎麼看都像是個暖男,也是個好說話的對象。
孟夏繼續寫着東西,從花舞進門到說話,他從始至終都沒說話。
許靖川溫和地笑了笑:“太子妃娘娘,是這樣的,師傅讓我們倆來找太子殿下找點事做,可是太子殿下說你需要用人,故而,你看看,我們倆適合做點啥”
花舞一愣,這是啥事找工作找到她這裏來了,他們這倆大男人,修爲也不錯,不是應該孟夏用嗎爲麼指派給她呢
她狐疑地看向孟夏,孟夏也正擡頭看向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她卻沒看明白孟夏眼神裏的意圖。
“太子殿下,您這是”她還是問了出來,請原諒她和他沒有默契感,無法意會他的意思,弄這倆人給她用,還不如把孟一和孟二給她。
她用得起嗎
“你不是有好多店鋪讓他們幫你管管賬,跑跑腿。”孟夏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