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和太史在昭明殿用的晚飯。
兩個人喫的賓主盡歡時,孟夏回來了。
本來花舞沒想着孟夏會回來,以爲今兒個晚上又可以逍遙一晚上了。
孟夏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花舞猜測他大概率是長途跋涉了。
孟一在擰帕子給他擦手的同時,孟二已經去膳房端晚膳。
太史很關切地詢問着他的情況,孟夏身邊還站着正準備接住他脫下披風的孟四。
唯獨花舞獨自坐在席位上,依舊歡樂地喫喫喝喝。
不久前,她還沒成爲所謂太子妃時,她就是那個端茶倒水,圍在孟夏身邊伺候的人,自從她做了名義上的太子妃,就再也沒有去做過類似的事,當然上次受傷的時候是個列外,她知道這些都是孟夏刻意而爲。
她和太史的晚飯喫的很慢,膳房裏給她端來了一小盆螃蟹,纔是初秋,這裏的螃蟹已經很鮮美了。
花舞還特意要了麥黃酒,她專門研究過這種酒,和地球上喝的黃酒差不多,酒性溫和,與螃蟹正配,太史剛纔還在誇讚她說這個喫法搭配好。
她自斟自飲地拆解着螃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和愜意了。
就算上次和花離在洛水吃了半日的酒,也沒今兒個晚上放鬆,那天的潛意識裏並沒有放鬆,還惦記着私自出城,以及皇宮頭一天晚上發生的事,且還有花離對她成親的態度等等。
今晚上,她以爲孟夏不會回來,所以放心地喝了一些酒,精神出於徹底放鬆狀態。
孟夏回來時,她已經微醺了。
所以,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是否雅觀,幾縷鬆散的鬢髮灑落在耳邊,薄酒上頭後已粉腮桃面,纖細白嫩的手指卻正奮力地撬着蟹殼。
孟夏換好衣衫坐下來後,就看到她的這幅樣子。
這丫頭應該是醉了吧,連個招呼都沒和他打,他微微地蹙眉。
太史順着孟夏的目光看了一眼花舞,發現花舞根本就沒看孟夏,嘴裏還在叨叨:“哇,這塊蟹黃很大哦。”
孟夏的臉色黑了黑,太史趕緊收回目光。
爲麼覺得太子殿下和王妃娘娘怪怪的。
大殿裏沒人說話,暗衛都已經忙活後站在了暗處,花舞小聲叨叨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太史強忍着笑意。
這姑娘,不,王妃十有是喝多了些。
“你喝了什麼酒”孟夏清冽的嗓音在花舞耳邊響起,她詫異地回神看向孟夏。
“哦,你問我啊,麥黃酒啊”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微醉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呆萌,孟夏拿着筷子的手滯了滯。
“誰讓你喝的麥黃酒。”孟夏這個酒收藏了很久的,並不是說捨不得給她喝,只是內心隱約的不習慣看她在一衆人面前喝成這樣。
“什麼誰讓啊我自己要的啊不是好喝嗎”花舞露出無辜的眼神:“難道說在這個府裏,我喝啥酒都不行嗎”說着,她又端起酒杯,把杯子裏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孟夏“嘭”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
孟二已經跑了出來:“太子殿下,王妃娘娘說喝這個酒最配螃蟹,府裏也只有這個溫性的酒合適了。”
他這是硬着頭皮出來給花舞解圍,他並不知道花舞晚上還要和孟夏去太平鎮,所以,花舞要,他自然不敢違抗命令。
“給她端一碗醒酒湯。”孟夏沒好氣地對孟二說道。
孟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喂,我沒喝醉,我不喝醒酒湯。”花舞的意識還算清醒的,她只是略微有些多了,她本來就沒打算出去嘛。
她也知道孟夏不高興的原因,不過等會兒用靈力把酒水逼出來即可,哪裏要喝什麼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