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日,花舞在劉嬤嬤這裏學了兩日的規矩。
劉嬤嬤不僅沒有那麼的嚴苛,還每日給花舞端來了許多好喫好喝的。
人蔘和滋補的丹藥都從風府送了過來,花舞也沒打算喫,只隨手放入了儲物袋。
修爲需要加快練習,身體哪裏是一時就能長大的,又不是神仙。
倒是菜餚每日裏花樣翻新,據說是皇后娘娘特意要求的。
花舞覺得很欣慰,想象着皇都是龍潭虎穴,目前看來最大的未知還是孟夏那裏。
至於如何讓孟夏笑,暫時她並沒有想好,若是用現代醫學和心理學的說法,孟夏怕不是有抑鬱症。
不過,抑鬱症的人,也不是完全不笑吧,嗯,估計是有心理疾病。
這是花舞的初步判斷,總結起來,還是要見到那個壞男人再說。
花舞過目不忘,劉嬤嬤說過的禮儀規矩,她看一遍就學會了,這也是劉嬤嬤爲麼喜歡她的理由之一。
聰明好教,一學就會,任哪個師傅都喜歡。
故而,她大多數的時間就是躺喫躺喫。
菡萏來看了她兩次,看她氣色不錯,也很安心。
不過菡萏走的時候,偷偷地和花舞說了一件事。
“姑娘,我的任務就是在麒麟暴躁的時候給他彈奏一曲,但也僅限白天,聽說到了夜晚,它還是要喫人的。”
菡萏的話讓花舞陷入沉思,她的直覺反應,麒麟身上祕密太多,皇后也不那麼正常。
不過,她並不想讓菡萏過多焦慮。
“你不要想太多,既然它白天願意聽你的琴音,你就好好彈,其他我們不管。”花舞的勸解,菡萏倒也是聽了進去。
一晃兩天過去了,第三日一早,小元子就來找花舞。
花舞自然去和皇后辭行,皇后千叮嚀萬囑咐的樣子,讓花舞內心抽了再抽。
這皇后是多想讓兒子笑,話說要是有地球上的那種“笑氣”就好了,保準可以讓孟夏笑個不停。
不過,這也給了花舞靈感,實在不行就
孟夏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被某人惦記上了且不知。
與皇后辭行後,花舞直接帶着小元子閒庭信步地走出了宮門。
據說太子府離皇宮不遠,就隔着一條街。
一路上,她還能看看風景啥的,皇宮可是蒙着面走進來的,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何不看看風景
不過,小元子帶着她走的是出宮的大路,路兩邊除了花草,就是花草,除此之外就是不同的院子。
“皇上有多少愛妃啊”花舞又好奇起來。
“不可說,不可說,都是祕密。”小元子恢復了一副神祕的模樣。
花舞呵呵兩聲,這祕密她還不想用錢買,每個八卦小道消息都用錢買的話,她是有多蠢,這種後宮祕聞早晚會知道的。
兩個人走出皇宮後,小元子顯然比她看起來興奮,估計太監也沒啥出宮的機會。
花舞乾咳了兩聲:“小元子公公,出宮很好玩吧。”
“那是,那是。”小元子腳步急速,眼神亂飄,雖然到太子府就隔着一條街,他至少還能逛半條街呢
此刻大街上各種店鋪都已大開,酒館,食鋪,甚至賭館都開了門。
小元子在看到賭館的一剎那眼神亮了亮,這一幕沒有逃過花舞的眼神。
看來是個好賭的,有缺點就好控制,她暗自哼了一聲。
不過,小太監也知趣,知道先辦任務,故而帶着花舞一路先去了太子府。
遠遠地,花舞就看到了一座精緻簡約的宅子。
說精緻簡約那是對比皇宮和風府,太子府遠看着就是一座座玄木別墅羣。
屋頂是明黃色的琉璃瓦,玄色和明黃搭起來,有一種奇異的莊重感,佔地面積不大,看起來和風府也就差不多。
門口也沒有白玉石的階梯,一水的玄木階梯。
階梯的扶手,院門的橫樑上的都雕刻着精細的蟠龍花紋。
花舞在心裏暗自稱讚,細節處見精髓。
院門沒有人把守,甚至沒有看門的婆子和小廝,花舞心下納悶。
小元子倒是很會解說:“太子府這邊有皇后下的結界,沒有大乘以上的高手是進不去的,根本不需要人看門。”
花舞點頭,算是明白了,低調的奢華就是說這種人的,門房小廝都不要,直接上結界。
說來,自從那日她在皇后的大殿裏見過孟夏,到今日,都沒見過他進宮,又沒有修爲,花舞無法想象孟夏的私生活。
小元子隨身帶着皇后的小牌子,自然很容易走入結界。
一進門就看到一座碩大的假山,這是所有府邸的標配,所謂的開門見山。
她四下看了看,依舊沒有人。
不僅大門口沒人,再往裏走,依舊沒有看到一個丫鬟小廝之類的。
他們倆也就閒庭信步地繼續往裏走。
花舞也無所謂,慢悠悠地一路欣賞着花花草草,走了半天依舊沒看到半個人影。
“有人嗎有人嗎”花舞扯着嗓門喊了起來,邊喊,邊四處張望。
小元子抽了抽嘴角,這姑娘可真是個膽大的,說喊就喊。
關鍵是他來太子府也少,見不着人他也沒辦法。
走着走着,前面出現了一座花園,門樓上寫着“薔薇園”,一簇簇的薔薇開滿了枝丫,有含苞待放的,有怒放的,花香縈繞,姿態萬千,花舞頓時就來了興趣。
隨挽起袖子去摘薔薇花。
“進門就偷花”遠處的涼亭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花舞擡頭看到了風末,遠看着涼亭裏還坐着三個人。
說話的正是風末。
另外三個人中一個是孟夏,另外兩個完全不認識。
花舞瞥了兩眼厚,又繼續摘花,面前的這個顏色的薔薇可是淺紫色的,品種比較稀少,她非常喜歡。
風末看着她只顧摘花,又開口喊道:“丫頭過來。”
“哦叫我嗎”
花舞頭也沒轉地迴應。
“是啊”
“可我不叫丫頭啊”
噗嗤,亭子裏有人笑了。
風末:“”
“快,小元子,是不是太子笑了啊”
花舞聽見笑聲,轉臉去尋小元子。
小元子一臉鬱悶地看着她:“沒看到”
話說你是來採花的,還是來做正事的。
花舞讀懂了小元子眼裏的哀怨。
“好吧,我不採了,反正這花早晚都是能採。”
花舞看了看手裏的四朵花,嗯,還不錯,四朵金花。
“花舞過來,太子爺叫你。”風末看她遲遲不動,轉而又換了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