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場面演變爲,顧域也顧不上再懲罰林奈,而是抱着孩子開始哄。
小七還這麼小,真的是被他嚇壞了。
小臉通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顧域心疼地將孩子抱在懷裏,忙給她拍拍背脊。
後來,嶽子恆也回來了。
情況就演變成顧域被隔離在一邊,好像他們纔是一家三口,而自己不過是個突然闖入的外人、壞人。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顧域只覺得。心裏悶得喘不過氣來。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打聽林奈的消息,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偶爾有機會將腦袋沾上枕頭的時候,他就在想,要是讓自己找到了他們,一定會不管不顧地將他的女人和孩子搶回來。
就算用關的用鎖的,也不能再讓他們離開自己了。
可是當現在真的把人找到,顧域看着小七哭得通紅的眼睛,對上林奈警惕的目光,突然覺得如鯁在喉,什麼都無法做。
最後,顧域也確實是什麼都沒做。
小孩子看見他就哭個不停,他只能先離開。
不過其實顧域也沒有走遠,他就停在林奈家門口的範圍,靠着一顆準備裝飾的聖誕樹。
男人點菸一支菸,盯着面前緊閉的房門,貪戀從窗戶裏滲出來的燈光,將每一口菸草氣都狠狠往自己的肺裏吸。
彷彿只有這樣,那種辛辣的氣息反而能幫他一定程度地舒緩胸悶,讓他好受一點。
其實……還是不好受!
反而被嗆得咳嗽了兩聲。
嶽子恆將哭累了的小七遞給林奈,看向她的目光欲言又止:“奈奈……”
林奈也是沒想到,自己都逃得這麼遠了,那男人還能找過來。
“要不,你先把孩子抱到樓上去休息。今天晚上我不睡了,留在這裏看門。”嶽子恆提議道。
“你不用這樣,如果他真的要硬搶人,我們也擋不住。”
“你跟小七都是我的命,如果顧總真的要搶,那我只有跟他拼了。”
嶽子恆跟顧域是交過手的,他心裏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但是他又很想在這種時候,爲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做點什麼。
林奈理解他的心情,因此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那天晚上,嶽子恆在樓下守着。
而林奈在樓上哄睡了小七,自己去浴室洗澡。
剛洗完,她聽到外面似乎有一點動靜。
還以爲是孩子醒了,誰知道林奈剛打開浴室的門,就被衝進來的男人壓個滿懷。
“唔……”
林奈看清是顧域,正要大喊出聲。
不過男人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了一步。
顧域直接用吻,堵住了她的脣。
男人的脣很涼,因爲外面很冷。
近幾年,巴黎這邊聖誕節前後都會下雪,晚上尤其冷,顧域還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套。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泛着涼意,而浴室裏熱氣蒸騰,林奈身上只圍着一根浴巾。
當跟他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本能地往後退去。
林奈想要躲開,但是顧域卻根本不讓。
好像是故意要冰她似的,將女人緊緊抵在自己跟浴室的磨砂玻璃之間。
顧域剛剛在外面抽了一盒煙,嘴裏都是辛辣的味道。
你也覺得冷嗎?你也會難受嗎?
不,你根本體會不到!
顧域明明想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林奈,懲罰她揹着自己不告而別。
不一會兒,他就並不滿足於此,想嘗試着更進一步。
林奈按住他企圖拉扯自己浴巾的手,終於有得到機會暫時擺脫脣齒之間地糾纏:“你別亂來,我要叫人了!”
“你想叫誰?小七嗎?還是嶽子恆?”
顧域就喫定林奈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所以顯得有恃無恐:“你確定要叫那個廢物男人上來?”
“你說誰是廢物呢?”林奈聽不得他欺負嶽子恆。
顧域覺得自己胸口又氣悶到快喘不過氣了,他懲罰性地在林奈身上揉了一把,心裏越是不舒服,嘴上就越尖酸刻薄:“他在我這兒還沒喫夠教訓嗎?論財力勢力他比不上我,只論武力我一隻手就能把他撂趴下。你把他叫上來,是打算讓他再次複習一下,自己在我面前顯得有多沒用?”
“你……”
“還是說,你希望他親眼看着我上了你?”
顧域這話及其惡劣,卻不是說着玩的。
因爲同時,他的手也沒閒着。
林奈在他面前,論力氣始終是抵抗不了這個男人的。
看來顧域的威脅是來真的。
這個男人當真這麼惡劣,趁半夜爬窗翻進來,還敢這樣對她。
“你跟強盜有什麼區別?”林奈按住顧域在自己胸口作惡的手,瞪着他。
“當然有,強盜是搶別人的東西。而我只是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
“我現在是嶽子恆的妻子,跟你有什麼關係?”林奈反問他。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
剛纔顧域的威脅對她起了作用。
這個男人說得沒錯,她現在叫人並不能得到有效地幫助。
如果讓嶽子恆上來,林奈怕顧域真的會喪心病狂當着那個男人的面這樣對她。
終究,這是林奈自己跟顧域之間的恩怨。
她不想讓子恆被牽扯進來……也不想讓他再被顧域傷害一次。
因此,林奈死死咬緊牙關,兩隻手分別攀着顧域的手臂,恨不得把指甲嵌進他的肉裏。
不過很可惜,男人並沒有脫衣服。
他就是有意羞辱林奈似的,自己身上穿得整整齊齊,卻偏要弄得她狼狽不堪。
“是不是這樣你就能解氣了?”林奈問他。
這次不告而別,看來真的是惹怒了這個男人。
如果非要這種方式才能消氣的話,那林奈就讓他得逞好了,免得以後更加不得安寧。
見女人不再反抗,一副隨你折騰的樣子,顧域反而突然覺得有點沒意思了。
現在他在她的裏面,可是爲什麼看起來,兩個人的距離還是好遠。
終究是回不去了嗎?
林奈的心裏早已沒有他的位置,現在都是另一個男人。
所以她才能說走就走,爲了避開他,恨不得逃到天涯海角。
顧域突然不敢再想下去,他這輩子本來從沒怕過什麼。
但是林奈現在對他的態度,真的讓他害怕了。
“奈奈,你別逼我對嶽子恆下手!”
“你究竟想怎麼樣?”林奈不能理解地看着他。
她都已經不反抗,讓他爲所欲爲了,這個男人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
“配合我!”顧域要求道,“我不喜歡這麼幹巴巴地進行,你懂我的意思吧?”
林奈:“不要臉!”
“這有什麼不要臉的?難道你忘了,以前我們的身體有多契合嗎?嶽子恆根本沒有男性的能力,難道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就一次都沒想過我?沒想起過我帶給你的快樂嗎?”
林奈痛,他其實也是不舒服的。
“奈奈,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我這麼對你。”
嶽子恆守在樓下一夜沒睡,提心吊膽,還好並沒有發生什麼。
他一大早打開窗戶,發現顧域已經不在門外。
難道是離開了嗎?
嶽子恆不相信對方會這麼輕易放棄,總覺得心裏不太踏實。
他趁着這會兒功夫,上樓準備去房間看看小七和林奈怎麼樣了。
男人走到臥房門口,輕輕推開門,發現林奈跟小七這一大一小都在牀上睡得正熟。
嶽子恆露出一個放心地笑容,這樣美好溫馨的光景,就是讓他拿自己的一切交換,他也願意。
只要小七跟林奈能在他身邊,嶽子恆就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他悄悄將臥室的門關上,到樓下烤好一家三口的吐司,準備等小七跟林奈睡到自然醒就開飯。
誰知道這時,突然傳來敲門聲。
嶽子恆通過門口監控,發現敲門的人是顧域。
這男人剛纔不是走了嗎?他怎麼跟突然冒出來似的,又出現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