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棉拍戲的時候感冒了。
在高原感冒是最要命的,斷斷續續十來天,都沒能好轉,但是她並沒有耽誤拍攝,這一段在西藏的戲定下來耗時需要一個多月,許棉不想因爲自己的感冒而耽誤劇組的進度。
這部戲的導演是業內出了名的嚴厲,最後連他都實在於心不忍,給許棉一週連續的假期,拍攝其他角色的戲,讓她能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許棉直接住進了醫院裏,打針輸液,病情總算稍稍好轉。
景城當然每天一個電話,確定她的安全,可是她卻並沒有告訴景城生病感冒的事情。
後來景城在公司無意間看到前臺的小妹刷微博,剛好有說到焚香這部電影官博,剛剛發了一條微博,希望女主角許棉早日康復的祝福語。
景城臉色瞬間垮塌,前臺小妹看到老總過來,連忙站直了身體連連向他道歉:“對不起景總,我們不該在上班時間做別的事”
景城對她們的話語充耳不聞,他目光落到了她們的手機屏幕上,幾個女孩見他臉色有異,連忙將手機遞給他。
景城看到那條祝福的微博,好幾個同劇組的明星都轉發了,紛紛祝福。
他感覺頭皮有點炸,轉身一路風馳電掣往外走,邊走邊對身邊努力追上他的周助理說:“訂一張去西藏的機票。”
周助理連聲問:“現現在嗎”
“立刻馬上。”景城沉着臉,已經坐進了車裏,甚至都來不及叫司機,自己開車駛上前往機場方向的高速。
周助理還說道:“下午跟王總約了一個重要會議,談恆遠集團的併購企劃,王總專程從美國趕回來”
“讓他等着。”
“這樣不好吧。”
“左不過放棄這個項目。”
“啊。”
景城透過後視鏡,冷冽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你想幫我做決定”
周助理瞬間感覺毛骨悚然,連忙拿出手機:“我馬上跟王總另約時間”
許棉沒想到會在幾千米高海拔的醫院,再度見到景城。
那是個靜謐的午後,她坐在窗邊看小說曬太陽,不遠處綿延的雪山在湛藍的天空下,泛着無比聖潔的光芒。
小說講述了一個美食與緝毒警的故事,她爲故事裏起伏的情節和男女主人公波折的感情而唏噓不已。
這想着這樣的愛情,應該永遠不可能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畢竟現實永遠沒有辦法像小說那樣,每一個轉角都充滿了未知的可能性和戲劇性。
現實生活永遠是平淡的。
恰是這個想法剛剛劃過腦海,她微微一擡頭,便看到醫院外面有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正急匆匆地往正門跑去。
許棉心說,那人的身影,怎麼與景城那般相似。
她拿出手機給景城去了一個電話。
幾秒之後,景城接過,呼吸還有些急促:“喂。”
“我剛剛看到一個人,跟你好像哦。”
“興許是你想我了。”
“嘁,纔沒有。”許棉別彆嘴,許棉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點:“你在幹什麼呢”
“出差,開會。”景城稍稍恢復了平靜,正一個病房一個病房地尋找着。
“噢。”許棉拿起一串葡萄,扔了一顆在嘴裏:“好辛苦哦。”
“賺錢養家,不辛苦。”
“那你猜猜我在幹什麼呢。”許棉饒有興致地想要逗逗他。
“你在醫院喫葡萄。”
“哎呀,景城你神了,我真的在喫葡萄哎”許棉激動地從飄窗下來,剛一回頭,就看到景城身長玉立地站在病房門邊。
他單手拿着電話,另一隻手提着白色的口袋。
多日不見,他好像瘦了一點,五官立體感卻更加明顯。
他呼吸稍微有點急促,而許棉嚇得電話掉在地上。
景城走進來,撿起地上的手機,指尖勾勒着輪廓,輕輕放在牀櫃上。
“你怎麼”
“來開會。”他淡淡地解釋。
“噢”許棉點頭:“還順便來看我。”
“嗯。”
“那是什麼”許棉看着他手裏的白色口袋。
“機場買的特產,都是喫的,我怕自己會在這邊喫不慣。”景城口袋放在飄窗邊,許棉檢查了一下,都是她平時喜歡喫的乾果和零食牛肉乾。
而景城從不喫這些東西。
“景城,你該不會是特意來”
“半月不見,你長胖了。”
“啊”許棉大驚失色,低頭看自己:“不會吧我一直有剋制飲食啊”
景城的手捏住她的臉頰,拉了拉,面無表情說:“臉皮厚了。”
知道他是在一本正經地打趣她,許棉別彆嘴:“討厭。”
像在家裏一樣,許棉接過他的外套掛在鉤子上,喃喃道:“還以爲你聽說我生病,專程飛過來問候病號呢。”
“是什麼給你造成這種誤解。”
“我不知道你在西藏還有產業,還要跑過來開會。”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
“感冒好了嗎”景城漫不經心問。
“已經好了。”
“嗯。”
倆人沉默了會兒。
“所以既然不是來看望我的,那把東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許棉悶悶地說完要把他推出去,而景城順勢往牀上一坐,手錮上她的腰用力一攬,她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根處。
一個熾熱的吻夾雜着難以遏制的思念,狂風驟雨一般席捲着她的整個世界。
許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景城滾燙的身體整個封鎖桎梏,沒能逃離,她只好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急促地低聲質問:“你這是幹什麼”
這是幹什麼
他自己也不知道,彷彿身體本能的慾望驅使着他作出的這一系列的行動,他沒有辦法解釋那洶涌而來的情潮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現在只想做一件事,做一件夜夜都想做的事情。
可是許棉沒有給他機會,在他稍稍愣神的間隙,她已經推開了他,站起身來,而恰是這時候,護士走進了病房,對許棉道:“小姐,您的出院手續已經辦好,隨時可以出院了。”
“謝謝。”
護士忍不住多看了景城一眼,倒是鮮少能在醫院見到這樣俊俏的男人,不過當她注意到他的生理反應的時候,霎時間臉紅不已,趕緊走出了病房。
許棉無奈地說:“我要走了,你現在是去工作還是”
“我訂了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