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高大的黑影身形一動。
“你還沒睡麼”聽得出來,東野寒的聲音裏隱隱的有幾分尷尬。
荼安好從牀上坐了起來,隨着她鬥氣修爲的增長,她現在在夜裏視物的能力也厲害了不少。
雖然屋內光線昏暗,但是她卻準確的看到東野寒的位置,甚至能看清他臉部的輪廓,以及他的動作。
大約是因爲荼安好忽然醒了過來的緣故,東野寒進了屋子之後,直接就站在那兒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荼安好摸了摸鼻子。
“爲夫需要有事才能來找你嗎”
話落,東野寒已經完全沒有剛剛的半點尷尬了,直直的朝着牀的位置走了過來。
荼安好雖然有些鬱悶,卻也沒有說什麼。
話說,其實荼安好對於東野寒的這個總是動不動翻她窗子,闖她房間的“懷習慣”早就已經習慣了。
畢竟他經常時不時的就會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裏,有時候是在房間裏等着她,有時候半夜的時候翻進來
次數多了,自然就習慣了。
不習慣她還能怎樣,很容易會被嚇的有心臟病好嗎
好在對於東野寒的氣息她已經熟悉到可以在眨眼的時間便可以分辨出來。
東野寒走到牀邊之後,一言不發的便開始解腰上的腰帶,荼安好那張原本淡定的俏臉終於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
“東野寒,你想要幹嘛”
半夜三更不睡覺,忽然跑到她房間裏來,一言不合就對着她寬衣解帶的,這讓人不想歪都不可能。
東野寒依然沒有搭話,修長的長指繼續飛速的解着腰帶,很快,那原本緊緊繫在他腰上的腰帶便被他給解開了。
月白色的外裳頓時鬆垮了下來,隱隱約約的露出了裏邊的薄薄裏衣。
荼安好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她很清楚,那薄薄的衣料裏邊隱藏的是怎樣一副身軀。
畢竟當初給他治病的時候她可是看過和摸過無數回的。
一想起那些畫面,荼安好便覺得鼻頭裏邊有些發癢。
爲了避免自己再次作出什麼丟臉的事情,荼安好努力的甩掉那些畫面,視線也從東野寒的腰間移開。
“東野寒,你到底想要幹嘛”
荼安好話剛落,她的手忽而被牀邊的男人給拉了起來,緊接着,她的手中便被放入了一件絲絲滑滑,手感非常好,隱隱約約還能感受到一股很奇異的暖氣的東西。
下一瞬,荼安好便反應過來那是什麼。
不就是白天的時候她在拍賣會上拍下來送給東野寒的金蠶玄晶玉腰帶麼
“幫我係上。”東野寒輕輕一笑。
雖然那笑容很輕,但是荼安好卻能清晰的看到他嘴角彎起的弧度。
配上那張絕美無雙的俊臉,很是醉人
荼安好不由得晃了晃神,神情也呆了呆,她再一次狠狠的吞了吞口水。
荼安好想要收回曾經說過的希望他能多笑一笑的話,東野寒果然還是保持高冷淡漠比較好,他不適合笑。因爲他笑起來的樣子,特麼的太引人犯罪了
“你今晚不睡覺嗎”
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過來要她幫他繫腰帶,荼安好對東野寒的這波操作表示很不解。
等會他若是回去睡覺,不是又要把腰帶解開,這樣不是多此一舉嗎
雖然對東野寒的這個舉動很難理解,不過荼安好依然耐着性子替東野寒把腰帶給他繫上了。
在繫腰帶的過程中,荼安好需要將兩隻手繞到東野寒的背部。
不知道是東野寒的腰太粗,還是荼安好的手太短,荼安好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幾乎整個兒貼到了他的身上。
那姿勢,也彷彿是主動將東野寒抱上了一般。
那清冽而又獨有的竹香頓時盈了荼安好整整一鼻子。
等荼安好完成整個繫腰帶的過程,她的雙頰也早已紅得如同滴得出血來一般。
還好東野寒看不見,要不然,她估計得更加尷尬和鬱悶了
“腰帶已經繫好了,你快點走吧,我要睡覺了。”
荼安好急急忙忙的趕人。
“娘子,我看你現在精力很好,不像很困的樣子,不如我們做點別的事情吧”
東野寒忽而抿了抿,俊逸非凡的臉上閃過一陣笑意。
荼安好雙眸一瞪,“你想要做做什麼別的事情”
還別說,被東野寒這麼一攪,荼安好現在的確是沒有半點的睡意了。
荼安好原本也是準備把東野寒趕出去之後,自己再修煉的。
東野寒忽而伸手往荼安好的腰上一攬,下一瞬,荼安好便出現在了東野寒的空間裏了。
修煉者所擁有的私有空間一般是沒有白晝之分的,因而一進東野寒的空間,荼安好眼前便瞬間的大亮和開闊起來。
周圍的景緻一如之前的美麗漂亮,繁花似錦。
不同於荼安好空間裏全是藥香,東野寒的空間很清新,周圍的空氣裏有着淡淡的竹香,以及淡到幾乎聞不到味道的花香。
荼安好發現,東野寒貌似不喜歡那種有着很濃郁的香味的花兒。
他空間裏所種植的花幾乎都是沒有任何香氣的。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荼安好扯了扯紅脣,擡眸看向東野寒。
“練琴。”
“練琴”荼安好挑眉。
“你今天不是在拍賣會上得了那張殘缺的琴譜麼,我猜,就是天寒琴的琴譜吧拿出來試試吧,看看能不能發揮出天寒琴的真正的威力。”
聽東野寒這麼一說,荼安好頓時也躍躍欲試起來。
話說天寒琴也是一件上古神器,既然是上古神器,說明有它不凡的地方。
荼安好趕緊拿出天寒琴,以及天寒琴的琴譜。
當荼安好將兩部分琴譜分別在石桌上鋪開後,讓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兩張琴譜上忽然閃現出了一陣白光,緊接着,竟然合二爲一變成了一張
荼安好眨了眨眼睛,將琴譜拿起來看了看,發現上頭竟然沒有任何的痕跡。
“怎麼了”一旁東野寒沉聲問道。
“沒怎麼,就是有點驚訝兩部分琴譜竟然忽然自動的變成一張了”
“它們本來就是同一張。”東野寒輕笑道。
荼安點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將天寒琴擺好之後,便開始嘗試彈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