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安好一面說着一面往牀上的葉雲看過去。
難怪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她便覺得她太過“秀氣”了,原來是個姑娘。
葉雲的臉色看起來很白,白得發青。
再結合剛剛她替她把的脈相,荼安好能夠基本確定,她十有八九是中了毒。
至於具體是什麼毒,她需要給她下了針之後再判斷。
“雲兒她,她是中毒了”葉北承臉色一白,“你確定她是中毒了嗎”
荼安好點點頭,“基本確定。”
葉北承雖然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荼安好,和玄冰厲一同走了出去。
主要是荼安好身上的自信感染了他。
“玄公子,這姑娘她是什麼來頭”
在屋外的院子裏等候的葉北承終於還是忍不住朝玄冰厲詢問。
什麼來頭
玄冰厲一下也被葉北承給問住了。
玄冰厲在知道荼安好治好了東野寒的病後,也曾經暗地裏派人調查過她。
只不過他所調查出來的東西,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因爲在荼安好嫁進寒王府之前,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將軍府小姐。
甚至還聽說是個天賦極低的廢材,誰都可以欺負的那種。
當然,玄冰厲也並不全信,在他看來,荼安好是故意隱藏了實力。
至於原因,這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一夜之間從一個廢材變成天才,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因爲有所懷疑,玄冰厲當初才更加堅定了要親自接近她的心思。
事實證明,越和她接觸得久,玄冰厲越是被她吸引。他覺得,荼安好的身上,依然有很多謎團。
“她沒有什麼來頭,不過她的醫術絕對不差,在解毒這方面,甚至在我之上。所以葉城主,你不必過多擔心。”玄冰厲微微揚了一下薄脣道。
葉北承很是詫異,沒想到玄冰厲給那姑娘竟然這麼高的評價
同時他的心也確實安心了不少。
葉北承作爲火海城的城主,以及火海深淵的掌管者,他在看人這方面亦是相當不錯的。
那藍衣姑娘身上的氣質,在看第一眼的時候,他便覺得很是不凡。
沒多久,荼安好便打開門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姑娘,雲兒她她的情況怎樣,你能治好嗎”葉北承急切的上前,老臉上佈滿焦急之色問道。
“情況嘛,治還是能治的,不過”荼安好眯了眯眼,遲疑了起來。
“不過什麼”
“我需要玄陽鼎”荼安好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非常直白的道。
“玄陽鼎”聽到這幾個字,葉北承臉色忽而一沉。
玄陽鼎在火海深淵已經有數萬年的歷史了,每隔十年會現世一次。這在外界早就不是什麼祕密了。
每次在玄陽鼎要現世的時候,火海深淵便會來更多的修煉者,其中就有不少的人是專門爲了玄陽鼎而來。
看來他們也是爲了玄陽鼎而來的
“姑娘既然是爲玄陽鼎而來,那你應該也早就知道,玄陽鼎雖然在我火海深淵的地界裏,但是它每隔十年纔會現世一次。”
“而我們火海深淵的歷練祕地裏非常複雜,裏面空間很大,大大小小的島嶼更是有千百座。而玄陽鼎每次都會在不同的島嶼上現世,光是要找到它的位置,便已經很難了。更別說得到它”
這也是爲什麼外界很多人都知道玄陽鼎在火海深淵的地界裏,但是這麼久卻也沒有被人取走的原因。
荼安好嘆了一口氣,“這可就不好辦了,我需要用玄陽鼎給她煉製解毒丹。”
“一定要用玄陽鼎纔可以嗎”葉北承眉頭緊緊的皺起。
荼安好挑了挑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貴千貴公子已經昏迷有兩個月了吧”
“這兩個月的時間,毒一直潛藏在她的體內,雖然沒有馬上要她的命,但是一直在腐蝕着她的身體,消耗着她的靈力。”
“玄陽鼎是上古神器,我可以在煉製丹藥的時候往丹藥裏邊注入靈氣。”
“普通的煉丹爐煉製出來的解毒丹,雖然也是可以幫她去除她身體裏的毒,不過,她恐怕永遠都沒有辦法醒過來了。”
荼安好說的這番話都是實話。
葉雲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要不是她靈力很強大,她只怕早就已經殞落了。
現如今,她體內的靈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最多隻能撐十天了。
葉北承臉上的神色很沉重,他低頭思考了片刻,終於再度的擡起了頭。
“兩天後,我親自帶你們進歷練祕地。雖然我無法預料玄陽鼎會在何處現世,但是對於歷練祕地裏邊的情形可以說再沒有人比我更熟悉。”
“而且根據最近幾次玄陽鼎的現世情況,我已經掌握了一些規律,相信這一次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定的幫助。”
葉北承沉聲允諾。
這對於荼安好一行人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在葉北承的請求之下,荼安好一行人在城主府住下了。
荼安好借了玄冰厲在拍賣會上新得的那個小藥鼎替葉雲煉製了幾顆丹藥。
主要是爲了延緩葉雲體內的毒素對她的身體以及身體裏的靈力的腐蝕和消耗。
“咦,沒想到這個小藥鼎還挺好用的”荼安好煉完丹藥之後,發現這個小藥鼎比她想象的更好用。
煉製出來的丹藥很純粹很圓潤飽滿。
最關鍵的是,非常的節省氣力。
煉完幾顆丹藥之後,荼安好感覺自己的精氣神方面竟然沒有消耗多少。
“我看上的東西,自然是不差的。”
玄冰厲小心翼翼的將小藥鼎收了起來,那架勢,彷彿是害怕荼安好反悔要走一般。
弄得荼安好是一陣無語。
真沒有想到,玄冰厲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將丹藥交給服侍葉雲的下人之後,荼安好回到了城主府給他們安排的住處。
剛睡下沒多久,荼安好迷迷糊糊間便感覺窗戶一動,緊接着,房間裏便多了一個人。
荼安好先是精神一緊,聞到那熟悉的氣息之後,便又立馬的放鬆下來。
“東野寒,你幹嘛沒事總是半夜爬我的窗呢”荼安好揉了揉額頭,無語的看向那抹剛剛跳進她房間裏的高大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