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北侯府裏面,有一座地牢。
這座地牢在雲北侯府建府之初,就已經有了,年代十分久遠。
地牢十分潮溼,雲九從上面走下來的時候,只覺得腳下滑膩膩的,讓人很不舒服。
地牢很大,但云九沒有機會往更深的地方走去,因爲她一下去就看到了被綁在刑架上的花顏。
兩天沒有喫飯的花顏,已經餓得是一身虛弱了。
聽到聲響,花顏擡起頭來,昏黃的燈光下,她兩眼的焦距都有些渙散。直到看清楚來人,她才漸漸的收斂瞳孔。
“看到我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雲九看着她,心裏也是很複雜的。畢竟若不是因爲她,雲北涼不會死,而她雲九也不會活到這具身體裏面來。
花顏扯了扯嘴角,語氣虛弱道:“公主,花顏……花顏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
“那就從頭到尾,一件一件的說。”雲九從一旁拖了個椅子,正坐在她的面前。
花顏臉色一白,躲過雲九銳利的視線,張了張嘴,喃喃道:“我什麼都沒做過。”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
雲九漆黑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噙着淺笑,“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指使你做的這些事情。只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道公主在說什麼。”花顏咬了咬脣。
“那就說個知道的。當初收到的那封說太子殿下要去無回森林的匿名信,其實似乎你寫完之後,送到我這裏的。然後你又把我要去的事情告訴的慕容月,對嗎?”
雲九的聲音依舊很輕。
可這地牢太過靜謐,又太過幽深。淺唱低吟的聲音,在這地牢中傳的很遠,連空氣中都帶着回聲。
花顏猛然擡起頭。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雲九,神色慌亂。
“我,我不知道……”
“還不知道呀?沒關係,你知不知道不重要,關鍵是,我知道就行。”
雲九也不惱,她站起來繞着她走了一圈,涼聲道:“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你跟了我這麼久,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會怎麼做?”
花顏渾身一顫,她牙口緊咬,眼神驟然變得憤恨。
“呵呵呵……不過是死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她語氣森冷,彷彿變了一個人般的,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死?你以爲,我會讓你這麼輕而易舉的死去?”
雲九面色一冷,嗤笑一聲:“我會讓人割了你的舌頭,砍下你的四肢,再割掉你的雙耳,挖掉你的眼睛,讓你就這樣暗無天日的呆在這陰森的地牢中。怎麼樣,這個想法是不是很不錯?”
顫抖!
花顏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
她恐懼的看着雲九,彷彿在看一個嗜血的怪物!
“不,不要!”
她顫聲拒絕,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嚇的是瑟瑟發抖。她驚惶不安的看着雲九,想要掙脫刑架的束縛,卻是無果。
“不要?”
雲九很滿意她的表現,看着她害怕的模樣,她神色一斂,沉聲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說,我說!”花顏迫不及待的開口。
“說吧,你到底是誰?!”
雲九語氣一沉,目光冷厲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