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了鬼了,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他?
下一刻,她便忽然驚覺,從今晨到現在,竟一直沒有見到帝鳳溟的身影。想到早間雲貂兒的話,心中頓時浮起了一些疑惑。
但此時此刻,她沒時間去管帝鳳溟了。
因爲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
雲北希行走的很急。
除了洗掉一身的晦氣外,他在侯府連餐飯都沒來得及喫,就帶着夏青豫和一干屬下準備啓程離開。
侯府門口,雲北希行依舊一身月白色錦衣,渾身都散發着如玉般矜貴的氣息。
“阿九,我留了幾個人給你,若是有事,你可以找他們。”
雲九挑眉,搖了搖頭:“人你都帶走吧,你應該知道,留下他們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作用。”
想到雲九的實力已經是不弱,而且她的身邊還有帝尊……
“那行。”
雲北希行點了點頭。
看着侯府硃紅色大門,看着李伯年邁的身影,看着同一個身體中不同的靈魂,竟生出了一種春花秋月的悲傷。
“記得你說過的,等我回來。”
雲北希行看着雲九,說完最後一句話後,轉身上馬疾馳而去。
白色的駿馬蹄聲淙淙,白色的人影衣袂翩翩。
夏青豫連忙敢跟雲九和夏琳兒告辭,縱身上馬,緊跟着雲北希行離開。
直到再聽不見馬蹄聲,直到再看不到那疾馳的身影,雲九才默然的收回視線。
“琳兒,後悔嗎?”
見身邊的夏琳兒紅着眼眶,一臉依依不捨,雲九忽然有些好奇,這具身體對待雲北希行,究竟有沒有那麼的一點兄妹之情。
至少,在她所知道的記憶裏面,是沒有的。
“我不後悔,哥哥也不會後悔的。哥哥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會在這裏慢慢變強,等着他回來。”
夏琳兒迅速擦乾眼淚,一臉堅定。
雲貂兒睜着大眼睛,看了看自家主人,又看了看夏琳兒,嘻嘻一笑:“想變強?那就乖乖的跟着主人就夠啦。我保證主人能夠讓你一飛沖天與太陽肩並肩!”
“……”
雲九朝着她拋了個白眼,忽然對着夏琳兒問道:“景岑還麼沒有回來?”
“公主知道景岑在哪裏?
夏琳兒一怔,擔憂道:“就在侯爺被請走的那天晚上,景岑也被帶走了,到現在一點音訊都沒有。”
雲九心思微沉。
景立山現在應該還不會殺了景岑,否則豈不是給了景家藉口,讓他們對自己討伐相向?
但若是想要景立山放人,似乎有些困難。
“知不知道他被關押在哪裏?”
“不知道。從那天開始,我們就被關在侯府裏面,哪裏都去不了。”
夏琳兒有些委屈。
雲九點了點頭,心想着,景立山大概是想拿景岑做籌碼。不管是用來跟帝鳳溟交換太子,還是用他來對付景家,都是一顆極好的棋子。
既然是棋子,那暫時就不會有危險。
“貂兒,你和天璣去皇宮探一探,看看景岑在什麼地方。”
雲九說完,又低聲對着雲貂兒囑咐了一句後,才轉身朝着侯府裏面走去。
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她也該去見一見那個“有趣”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