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明鑑,臣雲北希行從未做過有損東陵國國威的事情,更加沒有通敵叛國。至於玄天軸所顯示的畫面,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雲北希行被請進皇宮的那夜,就已經見過玄天軸中的這幅畫面。
清雅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他面色冷凝,雅緻低沉的聲音中,帶着堅定和忠誠。
他忠誠於東陵國,忠誠於雲北侯府的世代傳承,忠誠於自己的內心。
“朕也不相信愛卿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朕乃是一國之君,朕要看的,是證據。”
景立山目光深沉的在雲北希行臉上一掃而過後,落在了雲九的身上。
他知道,這個丫頭會是今日最大的變數。
“證據呀?真是巧了,我手裏的玄天軸看到的情形,跟這個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雲九感受到雲北希行有些擔憂的眼神,安慰的朝着他點了點頭,嘴角噙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
只見她忽然伸出上手,玄天軸從她的手裏騰空而起,在半空中緩緩的張開。
畫卷中,依舊是一個石亭,亭中的男人依舊是一個虯髯大漢,但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卻不是雲北希行,而是年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中年人將一個用黑布包着的東西交給了對面的虯髯大漢。
大漢朗笑一聲,接過來就揣進了懷裏,對着中年人作揖後,幹完最後一杯酒,起身告辭。
然而到這裏,畫面並沒有結束。
空間一轉,情景一變,中年人忽然出現在了一顆大樹下。
大樹下站着不少人,其中離得最近的就是一個湛藍色錦袍的青年。青年玉冠束髮,神氣凜然,嘴角掛着笑容,看起來十分的自信。
看到這一幕,大殿中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微妙起來,連氣壓好像都降了好幾度。
景立山目光深沉,沉穩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但右手邊的慕容霆,卻是臉色微寒,和同樣震驚的慕容鈺交換了一個眼神。
慕容鈺一直站在一旁,見畫面還在繼續,他的脊背有一瞬間的僵硬,眼底燃燒起了陣陣怒火。
雲九專心致志的催動這玄天軸,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睹。
玄天畫卷中,湛藍色錦袍青年聽着中年人的吩咐,面色凝重的點點頭。而後,他掏出一個類似畫卷的東西,遞到中年人手中。
中年人看了看,忽然大笑起來,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後,將畫卷還了回去。
……
直到畫面結束,大殿內都是鴉雀無聲。
“看各位的表情,應該是看的很清楚了。”
雲九收了玄天軸,目光從衆人的臉上一掃而過,接着道:“同樣的場景,對方同樣是鈞天國的鎮國大將軍傅潮,但另一個人卻不是家兄雲北希行,而是一箇中年男人。”
雲北希行聽得衍生“家兄”渾身一顫,清潤的雙眼落在雲九的身上,帶着一絲震驚和感動。
“想來各位對這個男人應該不太陌生,他叫景殷澄,是四大家族中景家前任家主的胞弟。”
雲九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無比的傳遞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