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降臨，就是天神降臨？
“真的有天神？”我心裏浮現了這個念頭後，整個人變得有些恍惚。
葉九爺則繼續趾高氣昂，說：李興祖，今天我這兒可不是什麼鴻門宴，無論你答不
答應和我的合作，你都可以從這兒走！但還是那句話——今兒個是我求着你合作，可
再過一些時間，可能是三個月、半年，又或者是一年？你一定會跪着面前，求着跟
我葉九合作，到時候，你選擇的餘地，可就沒現在這麼大了！
“多謝勸告，告辭！”我雙手抱拳，離開了葉九爺的紅酒莊園，回家去了。
……
回到了家後，我仔細的琢磨着葉九爺的那句話——天王就是天神！真正的神靈！
真的有神靈嗎？
我在臥室裏，琢磨了半天，始終睡不着，就去了走廊裏，一邊走，一邊琢磨。
“小祖！還沒睡啊?”我身後，傳出了一記蒼老的聲音，是春叔在問話。
我回過頭，笑着說：哦，春叔啊，還沒呢——你怎麼也沒睡？
“不光是我沒睡，你媽估計也沒睡。”馮春生雙手抱着胸，慈祥的笑，說：你小子進
葉九爺的家，那是以身犯險，估計擔心你的人啊，都沒睡着呢。
“沒什麼大事。”我把今天晚上的情況，跟馮春生說了。
馮春生都聽愣住了，他十分喫驚，說：這葉九爺的野心，都大成這樣了？喫一個川
西的地下勢力還不夠，還妄想把所有陰行城市的地下勢力，全給吃了？這傢伙屬饕
餮的？
“這個還不算。”我跟馮春生說：關鍵，葉九爺讓我搞清楚了地火宮三大預言中的
“天王降臨”是怎麼回事？
“什麼意思？”馮春生問。
我說：葉九爺講了，說天王降臨，天王就是天神，他們長老會，就供奉着一尊天神！
“天神？”
“對！真正的神靈。”我說。
馮春生再次懵了幾秒後，說：你覺得他說的是真是假？
“應該是真的。”我說：葉九爺這個人，狂妄到了骨子裏——他拿出來要挾我的話，必
定不是空穴來風，對了，春叔，你說這天下，到底有神靈沒有？
“有！”馮春生說道：真的有！
“你見過？”
“沒見過。”馮春生說道：咱見過妖、見過精怪、見過各路陰祟，唯獨沒見過神靈……
但神靈，應該是有的！全世界所有的史詩裏面，都記載過神靈，所有的國度、民
族，他們流傳下來的記載裏，都要“神創世界”的言論，有沒有神？我覺得有！
我說：那神話都是瞎編的。
“不一定。”
馮春生說道：《山海經》，很多人以爲是瞎編的，但裏頭記載出玉的地方，都出過大
型的玉脈，現在很多玉石、考古研究的學者，都在仔細研讀《山海經》，基督教的
《聖經》裏，記錄過人類發生過一場滔天的洪水！恰好，在咱們國家的神話裏，也記
載過這場大洪水，只不過，《聖經》裏的洪水，淹死了很多人，最後靠着諾亞方舟，
才得以讓一部人苟延殘喘的活下來，但咱們國家，大禹鎮住了那場洪水！
“除此之外，我們國家納西族的經書——極具神話特色的《東巴經》裏，也記錄了這場
洪水！所以你說神話全是來自想象，我覺得不一樣，不然爲什麼全世界的神話，都
想象得如此類似？有些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馮春生說：所以，很多時候，有
人問我神靈存在嗎？我會告訴他，應該是存在的。
接着，馮春生又說：再說了，你不也見過了一個類似“半神”的人嗎？
“你是說，九眼血菩薩？”我問。
馮春生點頭，說：沒錯！九眼血菩薩代表天機，但他的能力、手段，實在太過於嚇
人了，能直接把人抹除在天機裏！
我問：那神的本事，會比九眼血菩薩，厲害許多？
“那是肯定的。”馮春生說道。
我嘆了口氣，苦笑着說：這一次，有人以“蒼生做子、天下爲棋”，難道這下棋的
人，就是神靈？
“應該是吧，就不知道這神靈長什麼樣子。”馮春生說。
我繼續問：如果說神靈是幕後的黑手，那我們遲早有一天，要對上他，你覺得我們
有勝算嗎？
“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馮春生說。
哎！
我再次長嘆。
馮春生話鋒一轉，說：如果是別人帶隊的話，我覺得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但你不
一樣！你是李興祖！你是東北招陰人、陰陽刺青師共同的兒子，你也許是陰行有史
以來最強的陰人——你帶隊，我覺得你行！
“我行？”我望着春叔。
馮春生的雙眼，噙滿熱淚，右手握住了我的肩頭，狠狠一抓，說：我堅信你能帶着
我們——逆天誅神！
我給春叔，回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小祖，放手去做吧，哪怕對手是神，我們也不帶怕的……屠城之戰的時候，我們本
就應該死去，現在這條命，撿回來的！”馮春生豪氣的說道：大不了再還回去！
“小祖，我也支持你！”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說道。
“媽！”我回過頭，看向母親，說：您也沒睡？
“等着你回來呢。”
母親的眼神，變得堅決，說：陰人以術通鬼神，未必懼怕神靈，甭管那所謂的神，
到底是真正的神，還是虛假的神，我們誅之！
“你們沒見過天神，所以你們對神，保持着迷之自信！”又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說話的是竹鼠白萬歲。
我忍不住笑了，說今兒個原本是我睡不着覺，來走廊裏走走，沒想到成了茶話會！
春叔來了、母親來了，連白萬歲也來了。
我問白萬歲：老白，還有其他的兄弟在藏着看熱鬧的不？都喊出來唄。
白萬歲咧着大嘴笑，說沒其他人了，他說他是個夜行動物嘛！
竹鼠晝伏夜出，白天睡覺多，晚上睡覺少。
他本來打算去冰箱拿竹子喫的，結果聽到有人聊天，就過來湊個熱鬧，剛好聽到我
們說起“誅神”的事情。
我問白萬歲：老白，你說你見過天神？
“廢話，當然見過。”白萬歲說：我活了一千歲哎！喫過的竹子，比你見過的竹子還多。
“神長什麼樣？”我問。
白萬歲搖頭，說道：我沒見過神長什麼樣，但我見過神有什麼手段——
我指着我的臥室，說：進去聊！
白萬歲、母親、馮春生，都進了我的臥室。
我關上了門，白萬歲先問我：你知道有一種人，叫“天青人”嗎？
“天青人？沒聽說過。”
“天青是古羌語，意思是——和神親近的人，這些人，天生通神，能夠通過祭祀、儀
式，和神溝通！”白萬歲說：甚至這羣人，能請動神靈，藉助到神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