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插一句話,工廠欠你們工資是一回事,上班玩又是一回事,沒有發工資,不是你們混日子的藉口,來一天就像一天的樣子,盡到你的責任。”
李映雪小臉板着,聲音冷沉,很有威懾力,那四個人看着也是刺頭人物,家裏也是有些後臺的,連廠長都不怕,卻被李映雪說的無言以對。
愣了一下,帶頭頂撞廠長的那個男人才緩過勁來,指着李映雪的鼻子問她:“你是幹嘛喫的?有權利管我們哥幾個嗎?”
他說的很橫,手指快指到李映雪的臉上了,挑釁看着她。
突然發現這個小姑娘挺嫩的,烏黑水潤的大眼睛,長睫毛微微上翹,瓜子臉,小紅脣,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眼神就變得色迷迷起來。
手也開始不老實,變指爲摸,想去摸一把李映雪嬌嫩的小臉蛋。
“哎呀~斷了,鬆手,快點鬆手。”
誰知道剛伸出手,就被李映雪一把抓住,朝下用力一掰,疼的他連聲慘叫。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拿你當個人跟你說句話,聽不懂人語是不是?我就替你父母教育你,上班時間你拿了工資就要做好本職工作,眼睛瞎了,看不到牆上的禁菸標誌嗎?着火了怎麼辦?罰你一天工資,那是廠長仁慈,就你這惡劣的行徑,最少罰你半個月工資,調離倉庫。”
李映雪不怕得罪人,她上來脾氣,管你的老子是誰呢?就算是市長她都不在乎。
廠長讚賞的看着她,神情看着有些激動,這個張得祿仗着他大哥在輕工局任職,不服管理不說,還帶壞了別人,他是想管來着,又怕得罪上級領導,很被動。
今天李映雪做了他不敢做的事,心裏覺得很解氣。
“你放手,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管,信不信我讓我大哥擼了你的廠長?”
張得祿見廠長站在一邊不管,李映雪又沒有鬆手的意思,教訓他像是教訓兒女一樣,令他顏面掃地,當時就惱羞成怒,脫口指着廠長和李映雪一起罵。
“哈,原來是個有關係的,說說你大哥是誰?在哪裏高就?”
李映雪當時就笑了,她就說嗎?這小子咋敢這麼橫,原來是個有來頭的,那就由他開始殺一儆百吧!
張得祿看到李映雪巧笑嫣然的樣子,眼睛都看直了,也忘了生氣了,就想着咋睡了她,滋味一定很爽。
李映雪看到他眼神黏糊糊的盯着自己的胸口,當即就怒了,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張得祿來了一個狗嗆屎,趴在地上氣的雙拳擂地。
“馬德昌,我要你把這女的開除,不然你這個廠長就坐到頭了。”
廠長氣的臉都白了,以前他確實有顧慮,可今天這張得祿當着衆人的面,尤其是當着李映雪的面指着自己鼻子罵,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拿下來的,你哥不過就是一個處長罷了,上面還有局長,我就不信他能隻手翻天?你收拾東西滾蛋吧!我們廠子廟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你被開除了。”
張得祿不敢置信的看着廠長,他沒有想到事情會到這一步,開除?那他十年的工齡豈不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