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宸與小念並沒有和其他客人一樣等在大廳。
他帶着小念直接上了出租。
“送我回學校。”
小念在車上坐的離他很遠。
“你就這樣回去？”歐宸蹙眉看着她，她現在對他冷淡而疏離。
“我行李都在學校宿舍。”小念冷淡地說道。
“我帶你去買衣服。”歐宸看着小念，想要拉她，手卻僵在了空中。
小念沒有說話，表示了默認。
去專賣店挑了身衣服，換下了睡衣。
小念徑自準備回去。
歐宸卻再度拉住了她：“小念，我們不鬧了好嗎？”
這是他再一次帶着央求的說話。
“在你眼中，剛纔的事就是鬧？”小念冷冷地看向歐宸，剛纔要是沒有火警，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會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要是沒有火警，後面會怎樣？”
夜已深，這裏的街道卻還燈火通明，就像是這裏的天氣一樣，溫熱而喜鬧。
步行街上少女的眼眸清冷，新買的衣服是她鮮少穿的裙裝，夜風襲來，裙裾飄揚，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柔美。
但是她的表情，卻是冷的。
“我不會勉強你。”歐宸看着小念，不管她信不信徑自說道。
他會停手。
“真的？”小念表情看不出喜怒，就連聲音都都好像沒有情緒。
歐宸像是墮入了黑暗之中，他看着眼前的小念，再度露出了苦笑：“所以，你現在是連我的話都不信了嗎？”
是不是一次不可信。
在她眼裏就是一世不可信？！
小念並沒有說話，她曾經對明昊說過心兒的安全感。
但是對她來說，卻是更缺乏這點。
母親教給她的做人道理就是信自己，除了自己之外，誰都不要信。
因爲，靠不住。
就連離開時候，都一再和她強調這點，因爲她作爲媽媽，也離開了，所以讓這句話變得更有說服力。
媽媽不讓她交朋友，說那是沒用的事情。
可是，她卻有了丁湛和林心兒。
能夠向歐宸走近一步，她丟掉了多少原則，丟掉了多少底線。
因爲是他，因爲他不一樣。
可是……他騙了她。
而且，是在最關鍵的事上。
“小念，今天是我有些急切了。”歐宸看着她這樣子，心裏有些難過，走過去再度把她摟進懷裏。
明明抱着她，這麼近。
可爲什麼還是感覺好像飄渺的就要失去。
小念沒有說話，心裏也像是被鐵絲緊緊纏繞着，一片片被勒着的疼。
“但是小念，你記住，你是我的！”歐宸的話語帶着賭咒發誓的味道，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懷中的人沒有說話。
明明擁抱着，可是兩個人卻都很冷。
絕望的感覺再度襲來，像是黑霧一樣把歐宸整個人罩住。
一寸一寸。
絕望蔓延。
“歐宸……”懷中的少女卻再度叫了他的名字。
她埋首在他胸前，聽着他放緩的心跳，感受着他緊繃的身軀。
“怎麼了？”
歐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和平常一樣，可還是有着難以掩藏的微微顫音。
“除了你之外，你難道以爲我還會喜歡上別人？”
少女沒有擡眼，聲音有些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