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風看到手中的戰書,氣的一拍桌子,差點沒跳起來。
只見上面白字黑字寫着:“獨尊堂堂主惡意傷我副堂主,如此羞辱白玉堂不能忍受,特請一戰。”還附着了宋琛易的簽名和白玉堂的印章。
“我對白玉堂處處忍讓,一直都沒有動手。現在倒好,他們自己找上門來了”南宮風氣的拿出自己的鞭子狠狠地抽了抽空氣,咬牙切齒。蒂奇看到,馬上安慰她:“小風,別生氣,你不想打無視便好,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我抽魏項熙那一下,比我騎馬的時候用的力道都弱,現在估計早都好了,可我還被蓋了個惡意傷害的名頭。”想到這裏,南宮風就很生氣,這是赤裸裸的碰瓷啊扣屎盆子都不講道理的嗎
“我看他們就是拿着雞毛當令箭,其實本意就是想和我們打一架,找不到理由只好用這個小風,迎戰吧”蒂奇認真地說道,“現在我們的實力和能耐,簡直就是吊打白玉堂。”
“我不想這樣”她煩躁的說,一直以來她當然知道獨尊堂完全可以和白玉堂打起來,藉機收了它。可是南宮風現在還沒有準備好,一方面是不想和宋琛易見面,另一方面也是白玉堂的衆人之前都救過自己,她不想刀光劍影。
白玉堂在之前和甘樊硬碰硬的時候大傷元氣,可是當時都是因爲自己,現在她不能動手,那不是恩將仇報了嗎
本來想的是不費一兵一卒,滅了白玉堂只要吳老狗泉下不得安寧,現在戰書送到了自己的手裏,南宮風真是被逼到絕路了。
“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但是現在他這戰書都交到這裏了,如同掐住了你的喉嚨,我們還不反擊嗎”
蒂奇嚴肅地說,拿起戰書,低聲道:“宋琛易真不是人。”
南宮風這兩年來對白玉堂的忽視已經足夠說明了她還念着舊情,儘管周圍的人怎麼議論和起鬨她都不去動白玉堂的任何人,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一份絕情的答案,蒂奇都爲南宮風不值。
“小風,你怎麼想的,我聽你的。”
蒂奇說道,放下戰書。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打,我們必須要打。”
南宮玲走了進來,苑萊跟在後面,南宮風馬上尊敬地說道,“姑姑。”想借機把戰書藏起來,可是已經晚了。
“風兒,別人都欺負到你家門口了,爲什麼還要忍,出手吧,正好藉機報仇。”南宮玲肯定地說,南宮風卻顯得很爲難:“我要是答應的話,不是承認我惡意傷害魏項熙了嗎”
“這有何妨,他盲目護主,該死。”南宮玲昂首挺胸地說道,但是南宮風卻很猶豫,但是她也不好說自己心裏到底怎麼想的,急的直跺腳。
“老闆,小風不是不敢打,只是覺得這樣的出手沒有什麼道理,她沒有傷害魏項熙,如果同意了迎戰,這事情的性質就不同了。”苑萊爲她解圍,耐心地說道,南宮風猛地點頭,沒錯,她就是這麼想的,苑萊果然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什麼都知道。
她感激地看着苑萊,對方也笑着望着她。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無論原因是什麼,結果就是如此,你接還是不接”
南宮玲一針見血地說道,直視着猶豫的南宮風。
南宮風想想,其實姑姑說的沒錯,現在不接,就會被任意歪曲成自己不敢面對白玉堂的挑戰,以後的麻煩更大,她想了想,說道:“接,但是我們也得把這口惡氣出了我南宮風最討厭被人冤枉。”
南宮風讓苑萊寫了一封極具諷刺的挑戰書寄了回去,任誰看到了都會很生氣的那種,她可能不能平白無故就嚥下這口惡氣。
宋琛易收到了挑戰書,看完以後臉都綠了,只見上面寫着:
尊敬的宋堂主,我收到了你的挑戰書,我自然歡喜接受,這年頭找死的人總是比蠢貨還多,我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我在此澄清。
一、我是打了白玉堂副堂主魏項熙,但是他出言不遜,我替你教訓一下,並非惡意傷害。
二、我的流金鞭力度可大可小,都由我自己控制。我打他的力道很小,臉上的疤痕三日內定能恢復,白玉堂真是護短,如此輕微的一個傷口,還值得你給我下戰書。
三、獨尊堂的馬整日被我抽來抽去,都不見他們有什麼怨言。
綜上,本月十五日,我在獨尊堂靜候各位,到時候一定讓我看看副堂主的傷口,恢復的怎麼樣了。獨尊堂堂主南宮風敬上。
“這什麼鬼東西”他生氣地把回信摔到地上,魏項熙接過它,看完以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左希染在信裏把白玉堂堂主貶低成了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他緊張地看着魏項熙:“琛易,別生氣嘛,我們無視她。”
“等等,她在信中說收到了什麼挑戰書,是你寄的嗎”宋琛易質問道,魏項熙馬上擺擺手,“沒有你的命令,我怎麼可能寄那種東西啊”
“是我寄的。”這時,門外突然有一個聲音說道。
凝露穿着作戰衣走進來,她剛剛訓練回來,滿頭大汗地看着宋琛易手中的挑戰書:“太好了,回信了”
她想拿走回信,宋琛易卻一把躲過,冷冷地看着她,問道:“挑戰書是你下的,爲什麼要那麼做”
“你兇我幹什麼,當然是爲項熙討回公道了,他怎麼能平白被打,你不管事只能我來了”凝露理直氣壯地說,想搶過回信,但是宋琛易卻打掉了她的手,凝露生氣地看着他。
魏項熙馬上拉住她:“你瘋了吧,我這傷口第二天就好了,左希染根本就沒有用力。”
“放開我”她歇斯底里地說道,甩開魏項熙。
“她名義上是在打你,其實是在打白玉堂的臉,琛易,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這樣坐以待斃,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你就不經過我的同意,寄了一個不知所云的挑戰書過去”宋琛易很生氣,冷冷地看着凝露,似乎第一次把她看透了。
“是,不經過你的同意是我的問題,但是你會同意嗎,你根本不會所以,我只能自作主張了。”
凝露彆扭地說道,魏項熙看上去很緊張,在兩人之間來回周旋,他知道宋琛易馬上就要爆炸了,所以勸慰道:“你倆別吵架啊,不就是打架嗎,我們接受吧,琛易”
“你們知道獨尊堂現在是什麼實力嗎,如果打起來的話,我們會全軍覆沒。”
宋琛易面帶怒氣地說道,重重地把回信拍到桌子上。
凝露卻不服氣,自顧自地說:“我們實力弱了怎麼了,但是也要打啊,總不能看着她們欺負我們吧”
他假笑地看着凝露,似乎覺得她腦子有問題,無奈地解釋:“她們什麼時候欺負我們了,是白玉堂的人主動去找獨尊堂要解藥,都是我們一直在挑釁,左希染在忍讓。凝露,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他想不到凝露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生氣,一直以來他以靜制動就是爲了減少傷亡,白玉堂在和霄虎堂拼殺的時候已經損失慘重了,現在一直都在恢復元氣,可是獨尊堂卻扶搖之上,正是因爲實力的懸殊,他才一直都收斂自己,其實是爲了保護大家。
“宋琛易,你就是捨不得左希染你不想和她動手是不是”凝露氣急敗壞地說道,氣的直跺腳。魏項熙一把拉住她,“說什麼呢你瘋了是不是”
“副堂主,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行動按照堂規是什麼處罰”宋琛易冷漠地問道,凝露驚訝地看着他:“你要懲罰我”
“不懲罰你,你沒有記性。”他不看凝露,直接問魏項熙。
“是關在地牢,一週不給喫東西。”
魏項熙爲難地說,宋琛易點點頭,“去吧。”
來了兩個人把凝露帶走了,她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魏項熙不知道要怎麼辦,凝露今天這樣確實反常,宋琛易生氣也能理解,但是
“琛易,凝露雖然做法荒唐,但是也可以理解。”他着急地說,“她畢竟也是白玉堂的高位,你這樣懲罰她下面的人看到了,她的面子往哪擱啊”
但是宋琛易卻不爲所動,“這是原則性問題,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不過切記不要給她食物。”
見說不動他,魏項熙只好離開了。宋琛易一個人在房間裏看着那挑戰書,臉上突然勾勒出一個古怪的微笑,想到左希染以前總是和自己擡槓的神情,竟然和這挑戰書的口氣一模一樣。
但是,這不是她的字。
宋琛易的笑容隱去了,看這整齊的字體,力道很足,像是練字很久的人寫的。他猜測應該是苑萊的,現在的他肯定整日都陪在左希染的身邊,兩個人在一起了嗎他悲傷地想道。
這挑戰,自己到底要不要迎戰,左希染,自己到底要不要見面